有帝临渊在,千澜想睡个好觉那是不可能的,早上醒来的时候,帝临渊已经将早餐拿了进来。
“起来了,要我帮娘子更衣吗?”帝临渊笑得一脸的暧昧,视线在千澜胸口处打转。
明明都是人,凭什么这男人折腾了一宿精神抖擞的,而她却是有气无力,连话都不想说?
千澜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一抹红晕,“谁要你穿,我自己长手了。”
帝临渊忍着笑,也不在逗她,不过也没给千澜穿衣服的机会,上前直接亲自给她穿了起来。
“孙家在瑞景城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几十年的时间,不过短短的几十年时间就让孙家坐稳了瑞景城的一个大家族之位,可见底蕴之厚。”
“你说的都是废话。”千澜扯着衣领,遮住最后的一点光色,不满的瞪了帝临渊一眼。
“那我不说了。”帝临渊笑容一收,直接起身离开。
千澜汗颜,不过还是出手拉住了帝临渊,仰着头,违背良心的挤出一抹笑容,“帝公子,刚才我说的话都是瞎说的,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帝临渊眸光一闪,垂眸看着千澜,“不计较也行啊,千澜小姐亲一个就行了。”
说完,当真俯身将脸凑了过去。
千澜无语,一巴掌拍在帝临渊的脸上,看上去力道很大,落在帝临渊脸上也不过是轻轻的将他脸推到了另一边。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赶紧说!”
“娘子这么凶,怎么嫁的出去!”
千澜冷笑,“不是说好我突破灵圣就娶我的吗?”
帝临渊语塞,这好像是他失忆的时候说的…
“咳咳…我潜进孙家的宗祠看过祖志,你猜孙家本姓什么?”
这是明显的转移话题,千澜倒是不想这么放过帝临渊,手上用力身子翻到帝临渊身上,“不知帝公子何时来迎娶我呢?嗯?你儿子可马上就要四岁了!!”
帝临渊躺在下面,看着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只觉得好笑,别人都是男的逼婚,怎么到这儿成了她逼婚了。
“娶,娶,等回东大陆就娶,行不行?”帝临渊也不是不想娶千澜,只是他要做的事…
千澜沉吟片刻,看着帝临渊,认真的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成亲比较好。”
“为什么?”
千澜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帝临渊面上,带着他熟悉的味道。
她嘴角上翘,粉红的唇瓣微微张合,几个大砸在帝临渊耳中,“我不相信你。”
“…”
帝临渊哭笑不得,却是在看着千澜认真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回东大陆就准备婚礼,我会给你一场终生难忘的婚礼。”
“好。”千澜你送来帝临渊,理了理衣裳坐好。
帝临渊是什么事恢复记忆的,她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她知道,她要的人,就是帝临渊。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
“你刚才说孙家本姓是什么意思?”千澜转了转眸子,想起刚才帝临渊说的话。
“你猜猜看,你很熟悉的。”帝临渊高深莫测笑了笑。
她很熟悉?
那么多家族,她哪里知道是哪一个?
千澜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帝临渊撑着身子坐起来,偏着脑袋看她,蓝色的瞳孔中溢满了戏谑,“蓝。”
“什么?”她没听错吧?
“是不是很意外?我看到的时候也很意外。”帝临渊轻笑一声,“蓝这个姓并不常见,在东大陆和西大陆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姓,苍銮大陆上也仅仅只有一个蓝家,而荒魂大陆上的蓝家竟然改名换姓,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千澜脑中回响着蓝洛的话,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是蓝宛的女儿,所以欣然答应。
可是后来知道她并不是蓝宛的女儿,虽蓝宛对自己有养育之恩,但是她对蓝家也算是尽心尽力,算是报答了蓝宛的养育之恩。
答应蓝洛的事,她无法告诉蓝家的人,可她有自己的事要做,本就想着遇上了就将蓝洛的心愿完成,没有遇上就算了。
这才到荒魂大陆上,就让她遇上了,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千澜扶额,“麻烦来了。”
“怎么了?”帝临渊不解的看着千澜。
千澜顿了片刻,才道:“我答应了蓝家老祖将一件东西送回荒魂大陆上的蓝家,如果可以,还要让蓝家回到荒魂大陆上。”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我打不开,蓝家老祖也没说里面有什么。”千澜从凰诀空间将蓝洛给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比起这个,更让她头疼的是第二个,所以当初在得知自己并不是蓝宛之女后,她立刻就去找蓝洛。
千澜拿出来的是一个圆形的黑色盒子,上面的暗纹像一只鸟,但是细看又觉得不像,很是奇怪。
盒子很轻,要不是蓝洛那么郑重的交给自己,她都以为这只是个长得比较古朴的盒子。
帝临渊拿在手中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打开。
“可能是需要蓝家的人才能打。”帝临渊将盒子还给千澜,接着刚才的道:“孙姓是当初主母的姓氏,根据族志记载,他们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也确实记载有一脉族人被下放到苍銮大陆,但是理由很诡异。”
下放的理由没有多奇葩,只是背叛家族而已。
让帝临渊说诡异的原因是,在这个世界,背叛家族这种事那是死罪,根本不可能会有下放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是为了保护那一脉?”千澜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推算没错的话。我在族谱上看到了你说的蓝洛,他就是当时那一脉的家主。”
“下放的时间是多久??”这件事越来越诡异了。
帝临渊想了片刻才回答:“荒魂大陆时历三千四百年,距离现在已经两百年了。”
千澜眉头轻皱,“时间对不上,苍銮大陆上蓝家存在的时间远远超过两百年。”
而且蓝洛好像并不知情的样子,这完全说不通。
“也许,这是一场早就准备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