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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大哥这样分析,女人才放心下来,又笑嘻嘻地挽住大哥的手,嗔笑讨好地说,“你说得对,都听你的。”

大哥笑眯眯地在女人耳边调笑道:“敢质疑我,回去收拾你!”

说罢,大哥对着身后的小弟说,“上,把担心全抢过来,这群小鬼人有点多,小心别留下活口了!”

见八人走过来,胡涟、李沁青、兔石几位小队队长是反应最快,虽然临时组成的狩猎队伍已经解散了,但这个时候,几人还是下意识地走到队友的最前头。

胡涟的耳朵很灵,刚才依稀好像听到了“抢”、“不留活口”几个字,他曾跟随耀宝、云昴等人去南湖,那是他第一次出宿岭县,而就是那次,他见识到了人性的险恶,所以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妙。

“小心一点,这些应该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强盗!”

“哥,我们该怎么办,县主大人他们呢?”胡漪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器,年仅十二岁的他在这群少年里面算是非常小的。可能是年幼的遭遇,他不怕看起来很强大的魔兽,反而是看到这些面露凶色的大人心存胆怯。

“别怕。”胡涟面色凝重道,“县主大人他们在哪里已经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了,大人们能护住我们一时,护不住我们一世,如果这些土匪想抢我们的东西,甚至……甚至想杀我们,我们要靠自己举起武器反抗。”

人都是下意识的寻求强者的帮助,胡涟在这群少年之间是很有威望的,听到胡涟的话,众人便下意识地紧握起手中的武器朝着胡涟靠拢。

土匪头子原本看这是一群小孩子,便想着装成一脸和善靠近他们,然后猝不及防地下手的,却不想这群小孩如此警觉。

“那就不费那么多功夫了。”土匪头子面目狰狞的扭了扭脖子,右手握着大刀朝着少年们砍去。

他是很有经验的炼灵境修士,面对这样的一位土匪,宿宏学子们都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胡涟,我和你一起对付他。”李沁青咬了咬牙,和胡涟说。

他们两个是二十人中修为最高的。

胡涟点点头,目光仍紧紧盯着冲过来的土匪头子,“我们人多,配合好能赢的。”

……

“县主大人,我们真的不用上去帮忙吗?”

独眼女人忧心忡忡地看着那群奋力作战的少年。

的确,这些少年的战斗天赋都还很不错,而且人多,但对面的人不知道吗?

常年在刀刃上舔血的土匪和单纯的宿宏学生是不同的。

前者武术、玄术虽然只是市面上不入流的普通功法刀尖,但在日复一日的生死线上早就蜕变成了杀人之术,他们的每一刀,都是朝着对手的心脏、脖子、眼睛等要害而去的。

反之这群少年,虽然学院中教给他们的是高超的武功技术,但他们运用也只不过是在切磋和与魔兽对战时使用,特别是切磋之时,早已下意识地进行保留。

而且土匪正处于身体最强壮的时候,平均修为也隐隐高出这群少年一头。

因而面对这只有八人的土匪,少年们应付的极为费力,仅仅是躲开要害就花了他们全部的心神了。

“管肯定是要管的,管住他们不死,不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就成了。”姜苒看到有位土匪持刀砍向一位女生的后背,手中的石头弹射而出,无声无息地击在那人的手上。

那人受痛,动作一滞,手上的刀差点落在地上,而这时,那少女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停了下来,但下意识地用一个扫堂腿干脆利落地踢到他的腹部上!

看着这一幕,独眼女人心都紧了一下,同时又觉得姜苒有些可怕。

她简直就像狩猎中,在密林中蛰伏的野兽一样,有着超出常人的忍耐力和判断力。

人是计较得失的生物,在某一件事物上投入的越多,就越难以取舍。

她可是知道姜苒为了培养这群少年费了多大精力和资源,甚至不惜凑出宝贵的时间亲自教导。

如果刚才姜苒出手再慢一点,那位少女说不定就没了……

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有几个少年可是差点被魔兽给弄死了……

独眼女子悄悄地看了一眼姜苒,却发现她手中把玩着几个石子,挑着眉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姿态非常轻松悠闲,仿佛少年们经历得不是一次厮杀,而是幼崽之间嬉戏打闹。

或许这就是上位者的游刃有余吧。

又或者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紧张恐惧之后,瞎眼女子心中不知不觉涌上几分异样。

渐渐地有浓重的血腥传到空气中来,虽然过程很艰辛,在姜苒等人若有若无的助航中,胡涟等人顺利将人制服。

有些笨拙地扯了藤蔓将这些土匪绑住,少年们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骂咧咧。

他们也受了不轻的伤。

特别是对上土匪头子的胡涟和李沁青两人,他炼灵五重境的修为超出两人一大截,手中握着的长刀也是地级法器。

胡涟的大腿被砍了一刀,李沁青稍好,但肩膀上也被滑上了一个大口。

战斗的过程中还不觉得,但肾上激素的效果一过,钻心的痛感立马就涌了上来。

少年们一边疼,一边骂,“一群丧尽天良的土匪!他们是真的奔着我们的命去攻击的,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死好几次了!”

“一句话不说就冲过来,我们应该跟他们没仇吧?”

“他们身上的戾气很重,胡涟说的没错,是奔着我们身上的法器来的。”简白担心地跑到胡涟的身边,看他鲜血淋漓的左腿,眉毛皱得很紧,“伤得重吗,不会瘸吧?”

“呸呸,你别瞎说,我哥才不会瘸呢!”胡漪在给他哥上药,闻言瞪了一眼简白。

“胡漪,别这样跟简哥说话,他也是担心我。”胡涟温和地揉了揉胡漪的头发,又仰着头对简白说,“只是血流得有点多,看起来吓人而已,没有伤到骨头和筋。”

简白摇了摇头,“可能要休息好好一会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