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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将躺在地上的弗莱德拎起来,就像他拎起那个瘦弱的男人一样。

“给老子跪下!”教徒再次对着他吼道,也正是这么一吼,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跪下”“跪下”!人们丢着手里的任何可以丢的东西叫到。弗莱德含着嘴里的血,看着四周不断附和的人们,暗暗叹了口气,社会已经黑暗道如此地步了吗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骑士团的人来啦!”一时间起哄声戛然而止,人们的脑袋朝着街的另一头望去。果然,一大队穿着金属甲胄的骑士正朝着这边走来。

人群一时炸开了锅,在教会的言论中,他们已经深刻了解到了骑士的阴暗与邪恶。而他们这会儿人现在还在这里欺负着他们的团长,这要是被骑士团的人抓到,至少个把月的牢狱之苦是难免的。

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教徒是十分的捉急,本想着当众给予弗莱德最大的羞辱。对一个骑士团来说,若是团长被羞辱,那样的话和直接羞辱整个骑士团是无异的,而且会比直接羞辱骑士团带来的负面影响甚至要更大。

眼看着好不容易得到的羞辱弗莱德的机会就要泡汤,教徒抡起自己那沙包大的拳头,猛地击打在弗莱德的腹部。

“哇”!一口鲜血从弗莱德嘴里喷出,教徒还想再实施暴行,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挡在了弗莱德身前。教徒一惊,挥出的拳头硬是停了下来。

“不许你伤害他!”躺在地上的弗莱德抬起头来,所看到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

“莉莉……”温柔中夹带着宠溺的声音传入了小女孩的耳中,小女孩没有回头,一对金色中参有血丝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教徒。

“不许你伤害他!”

“臭丫头!”眼看着身后骑士团的脚步渐近,教徒咬着牙吼道:“识相的话就给老子让开!”但不论教徒如何吼叫,小女孩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气急败坏的教徒再次挥起自己的拳头,“臭丫头,老子叫你让开!”眼看着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落在小女孩身上,小女孩吓得闭上了眼睛,但张开的双臂始终没有收缩。

阿托莉斯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充满生机的百花园。阿托莉斯伸出双臂,接住了一片被风吹落的花瓣。

“对你而言,风代表着什么”……

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小女孩睁开双目,只见从自己身后伸出的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死死扣住了教徒的拳头。

弗莱德扣住教徒手顺势一掰,只听“咔吱”一声,随之传来的是教徒痛苦的哀嚎。“臭老头你……你……”不等教徒话说完,随之而来的一脚便落在了他的胸口。

教徒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等到他捂着胸口爬起身,赶到的骑士们已经将他团团围住。而弗莱德和那个小女孩早已不见了踪影。

抱着小女孩冲出人群,一直跑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弗莱德蹲下身子,将小女孩平稳得放在地上,而后一口老血喷出。显然在受了不轻的伤,小女孩才站稳脚,见得弗莱德这般模样,双眼就是一红。

“为什么您要做到如此地步,即使那些人从来没有对我们怀有感激之情。”

弗莱德低下头俯视着眼前的女孩,已是伤痕累累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傻丫头,守护国家,守护这里的人民,是我们骑士团的职责不是吗”

小女孩推开大手“这样的国家,这样的人民,根本就不必要被守护。”

弗莱德的手僵硬在空中,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孙女会说出这样的话。哽咽了片刻后他说道:“莉莉,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骑士精神吗”

“永远的神话——不灭的骑士精神,信奉于一种信仰。站在孤高的峰顶,任由风左右着已破损的衣衫,拍一拍满是土灰的铠甲,抬起沾满血渍的脸,微笑,凝望远方。名誉、礼仪、谦卑、坚毅、忠诚、骄傲、虔诚……爷爷您说过无数遍,莉莉又如何不记得。”

弗莱德欣慰地点了点头“身为骑士,他们的身体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但是,他们对帝国的忠贞不渝的精神却像一副坚实的铠甲,保护在祖国的胸前。有了骑士的矢志不渝,才有了帝国无与伦比的骄傲与矜持。我们都应该相信,我们每一个战士、骑士的精神家园,都有一个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帝国,那就是我们的信念。

帝国是高傲的、圣洁的,即便是落难的帝国。为什么因为他还有骑士忠贞的保护,一个个骑士用他的生命扞卫了骄傲的帝国,没想过得到什么,有的也许仅仅是帝国对他会保护自己的那份自信。

为了帝国的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信,骑士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对他来说,为了达到自己保护帝国的使命,生命,是可以拿去的。”

“可爷爷守护了人们,又有谁来守护爷爷呢”小女孩看着弗莱德的眼里明显能够看到晶莹的泪光。弗莱德用袖口的衣布将小女孩的眼泪擦干。

“爷爷呀,有你就够了……”

“是守护!”阿托莉斯回答道:“骑士精神就是一种信仰,是人们战胜一切丑恶的利剑。他们守护着人们,就像风拂过大地一样,它带来了百花的芬芳,却从未奢求带走什么。”阿托莉斯回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身后的一名男子身上。

“有时候会觉得,那些忠诚于教会的人们未免有些可怜。他们信仰的神祉无疑在享受着他们的牺牲。如果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那么从全局来说,牺牲当然是值得的。但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的政治利益有时候会造成个人和历史的遗恨。”阿托莉斯将散乱的长发盘在胸前,“我说得对吧,特里斯。”

“但你还是选择了守护他们,不是吗也许这也是你的基石天赋的来源。”特里斯的话触动了阿托莉斯。

“弗莱德团长是世界上最傻的人,直到自己离开人世的时候,他还依然坚信着自己的信仰和精神能够打动人们。可他从未想过自己守护的意义是什么……”阿托莉斯将握紧着的手松开,任凭风将花瓣吹远。

“爷爷不在了,我守护的意义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