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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悬丝诡偶 > 第三十六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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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自从我身后传来动静之后,僧人的念诵声立刻戛然而止,他眼睑半合,头也微微垂下,原本还在胸前合十的双手也自然地落在腿上。

大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我甚至能够听到大伟和阿平的呼吸声。可是当我定睛看向僧人的时候,却发现,他,似乎不动了。

我说的不动自然不是像我们平时活动那种大的动作,而是说他的身体完全没有了动静,胸口也停止起伏了。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十分害怕,我用胳膊轻撞了大伟一下,对他做了个口型:“死了”

可他只是朝我微不可见的冲我摇了摇头。又我看向阿平,他神色自然地示意我们不要乱动,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我们现在是在等待着什么,这位僧人看上去年纪不小,我真担心他就这么坐着坐着,就坐走了。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试图捕捉他哪怕一丁点细微的动作,就这么盯了大约一刻钟,他忽然睁开双眼,开口说话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个激灵。

僧人是对着阿平说话的,可能是知道我听不懂t语。

阿平一边点头一边回话,却也没有要给我翻译的意思。我疑惑地看向大伟,用眼神询问他。

大伟仔细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这让我感觉很不妙,从他的表情我就可以猜测到,我们这一趟恐怕是又白跑了。

果然,他们说完,阿平朝我抱歉地摇了摇头,又用t语跟大伟说了几句。

我实在是坐不住了,作为当事人,看他们一直在谈论有关我的事情,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懂,这种感觉是在是差极了!

等他们说完,我迫切地开口,询问大伟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大伟叹了口气,说:“刚才龙婆僧入定后,和纠缠你的那一家四口沟通,本来是想要让他们离开你,跟着他修行,他也好为他们修福报超度,可他们却说自己是有主人的,主灵都被那主人禁锢着,如果不按那人说的做,那人就会让他们魂飞魄散。”

我听了大惊,慌忙问那怎么办

大伟说:“师父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还是得去找那个在背后操控这些鬼魂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照他的说法,那我岂不是只剩下去找p雄这条路了吗可我要怎么和他谈难不成真的要......我不敢再往下想,跟着他们朝师父跪拜下去。

离开前,师父冲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从旁边的黄布袋子里拿出两条红色的手绳,对着念了几句经文,又吹了口气,然后亲手绑在了我的手腕上。

他让大伟给我翻译,说这个经绳可以在短时间内让那些鬼魂不近我身,虽然说我可能还是会梦到他们,又或者出现幻觉看见他们,但起码他们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迫害我。

我感激的朝他又拜了拜,这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回程的路上,阿平用不甚流利的中文给我们介绍说这位龙婆名叫龙婆tin,出家前曾是一名修习黑法的降头师,他曾经是出了名的贪财,出过一些效果十分霸道的宾灵牌,可因为招惹了太多阴灵遭到反噬,他的家人不是疯就是死,要么就身患绝症苟延残喘,最后他终于迷途知返,为了赎罪出家了。

阿平还顺道给我科普了一下宾灵牌,所谓“宾灵”,其实是t语的谐音,翻译过来就是人的头骨,而宾灵牌则是指用人的天灵盖或者眉心骨做成的一种阴牌,师父经过施法,将这骨头的主人的灵魂囚禁在牌里,命其为供奉者效力。要是供奉者能够按照规矩供奉的话,就可以达到心想事成的功效。

我心里暗暗叫绝,但说实话,对于他说的功效我还是半信半疑的,毕竟我之前只听说过拜佛求愿,可从来没听过还有拜鬼这么一说的。

我问他既然这位龙破tin这么牛x,为什么连跟着我的这一家四口都解决不了按理说他既然修过这方面的法术,应该分分钟就能把这四个鬼灭了呀

阿平告诉我们,僧人出家后都以慈悲为怀,他们是不能够杀生的,其中“杀鬼”也是不行的。

和阿赞不同,他们只能用佛法感化灵魂,让他们留在寺庙里接受洗礼积攒福报,等时候到了就送他们重入轮回。

而我的这个情况比较特殊,缠着我的这一家四口是被法力禁锢住的,也就是说,他们都像是提线木偶,而p雄就是他们的提线人,他们本身对我是没有一点恶念的,可却还是要按照p雄的指令行事。

龙婆tin还告诉他们,现在我还只是梦魇,然而不尽快解决的话,很快我就会出现幻视、幻听,我会逐渐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最终被逼的发疯,自残、自杀,还很有可能会伤害我身边的人。

我吓傻了,心想光是做梦都差点儿要了我的命,要是白天,或者任何时候我都能看到听到甚至感受到他们,那我岂不是只有等死了

一路上大伟都很安静,抿着嘴一言不发。

我心里很不安,觉得他肯定是后悔帮我了,我们俩别说非亲非故了,就连说是朋友都有些勉强,满打满算才认识了不到两周,他能这么仗义的陪我到现在可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想到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我暗自下定了决心,不能再拖他下水了。

“大伟,这几天谢谢你了,但是后面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去找p雄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儿哽咽,倒不是对大伟不舍,而是对我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感到无助和委屈,还有对p雄无以言表的憎恨。

“你别犯傻了,没多大的事儿你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呀!”大伟明显有些烦躁,回过头怒怼了我一句。

我在听到他那句“有我在”的时候愣了一下,心想我又没跟他谈恋爱,他干嘛对我这么好,难不成他这人就这么仗义

我还想说点儿什么,他却紧接着说道:“等咱们把这事儿彻底解决了,你得好好的请我喝顿酒,嗯,还得再做两个钟的泰式按摩。”

我真是被他这股正儿八经胡说八道的劲儿给唬住了,表情愣愣地看着他,问他就这

一问完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心想我这问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我的命就值一顿酒和两个钟的泰式按摩吗

阿平和大伟都突然哈哈大笑,车上沉郁的气氛也一下子就打破了。

把我们送回酒店,阿平还在不停地向我们表达歉意,说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棘手,这次没帮上忙实在是对不起了,他还表示如果后面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让我们随时开口。

我当时想不明白他一个牌商为什么会对大伟这么热情,按理说虽然事情没有解决,可他也陪我们跑了不少路,浪费了不少时间,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我向他表示感谢才对。

直到后来我和他们接触多了,才明白了他们俩之间其实说是有过命的交情也不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