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埋于地下的密室里,腐臭与潮湿的气息肆意弥漫,仿佛一层浓稠的黑雾,将众人紧紧包裹。墙壁上的火把与烛火相互交织,“噼啪”声此起彼伏,昏黄光影在潮湿的石壁上疯狂摇曳,扭曲、跳跃,宛如无数张狰狞鬼脸,又似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暗影鬼手的首领黑无常,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额头上青筋暴起,脖子涨得通红,双眼因愤怒布满血丝,瞪得滚圆。他猛地一拳砸向石桌,“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酒杯高高弹起,摔落在地,碎成无数片。酒水溅在黑无常的靴面上,顺着地面的缝隙,缓缓渗进石砖的纹路之中,好似黑暗中蔓延的阴谋 。
“废物!一群废物!”黑无常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这吼声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发出的咆哮,在密室中反复回荡,震得墙壁簌簌发抖,众人的耳膜也被震得发疼。“咱们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派出去的探子一批接着一批,不但没查到墨泯的底细,还折损了三名大将!他们可都是咱们暗影鬼手的得力干将!现在倒好,连她到底有没有被魑鳞韧所伤都搞不清楚!”黑无常一边咆哮,一边抬脚狠狠踢向身旁的凳子。这一脚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凳子“嗖”地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墙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凳子被反弹回来,在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才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白面鬼,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膝盖不停地打颤,就像寒风中摇曳的枯枝。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鬼火一般。白面鬼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首领,您先消消气。就在昨天,咱们派在墨泯身边的眼线回报,亲眼看到墨泯被魑鳞韧击中。”
这时,一旁的麻脸鬼猛地跺脚,脸上的麻子都跟着抖动起来,大声反驳道:“荒谬!这绝不可能!魑鳞韧上的毒,取自万蛇谷深处的七步噬心蛇,那蛇本就奇毒无比。炼制者还加入了尸陀林的腐骨毒液、血煞蜈蚣的毒腺,以及深海魔鲛的鳞片粉末。深海魔鲛常年栖息在极寒的海底深渊,鳞片坚硬无比,还自带腐蚀性剧毒。经过这般改良,毒性比之前强了数十倍。只要被魑鳞韧划破皮肤,不出十息,毒素就会顺着血液瞬间攻心,全身经脉寸断,七窍流血,连神仙都救不了!”麻脸鬼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双手,仿佛在向众人展示那毒的威力。
白面鬼苦着脸,摊开双手说道:“我也觉得难以置信。可眼线传回的消息,千真万确。他还说墨泯中了毒后,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吃喝行走,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黑无常狠狠瞪了白面鬼一眼,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哼!墨泯那家伙诡计多端,说不定这又是她设下的圈套。她故意让咱们的人看到她中了魑鳞韧之毒,就是想让咱们放松警惕,然后趁机反击。”
红鼻子鬼皱着眉头,疑惑道:“首领,会不会是眼线被墨泯收买,故意传递假消息?”
黑无常来回踱步,双手背后,沉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咱们的眼线,向来忠心耿耿,之前传递的消息也都准确无误。而且这毒一旦发作,根本没有救治的机会,墨泯怎么可能扛得住?除非……她找到了解毒圣药,又或者有高人暗中相助。”
白面鬼试探着说:“首领,要不咱们再派一批人手,暗中盯着墨泯,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黑无常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盯着白面鬼,厉声道:“还派?之前派出去的人还不够多?现在人手紧张,要是再折损一批,咱们拿什么去对付墨泯,拿什么去找上古秘宝?”
黑无常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继续说道:“从现在起,所有人提高警惕。密切留意墨泯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毒的威力你们都清楚,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失效。要是因为这点就放松了戒备,下次折损的就不止三名大将了!说不定整个暗影鬼手,都要栽在墨泯手里!”
就在此时,密室的门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巨手缓缓推开,“吱呀...”一声悠长而尖锐的声响,在死寂的密室中炸响,惊得众人心脏猛地一颤。一股阴寒之气裹挟着腐臭气息,顺着门缝汹涌而入,墙壁上的烛火被吹得东倒西歪,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一个身形消瘦的神秘人,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个同样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这三人脚步轻盈,鞋底与地面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好似暗夜中的幽灵。他们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让人头皮发麻。
神秘人头戴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雕刻着诡异的图腾,纹路蜿蜒曲折,好似有生命一般游走。神秘人只露出一双幽冷的眼睛,仿若寒夜中的野狼,让人不寒而栗。
“黑无常,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神秘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两块砂纸相互摩擦,带着丝丝寒意,瞬间让密室的温度降至冰点,众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黑无常见状,浑身一震,原本狰狞的面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双腿微微弯曲,抱拳行礼:“大人,墨泯那厮太过狡诈,我们至今未能摸清她的底细。不过,我们已经与陈家联手,挫败了她在江南的商业布局,让她损失惨重。只是,关于她是否受伤,我们仍未确定。如今墨泯常住别院,可她的别院极其邪门,只要有人靠近三里之内,必死无疑。”黑无常说话时,腰弓得更低了,额头还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神秘人身后左侧的人,上前半步,声音尖锐且满是怨愤:“哼!这墨泯实在可恶!耗费了我们这么多心血,还折损了不少弟兄,连魑鳞韧都毒不死她!我这几日一想到这事,就气得睡不着觉,定要亲手将她碎尸万段!不管她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我定要让她付出惨痛代价!”此人一边说着,双手握拳,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神秘人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呵!就凭你这冲动愚蠢的废物,也想动墨泯?别院三里之内必死,你拿什么去碎尸万段?若不是看在你还能当个炮灰,此刻就把你扔去喂毒虫!”
神秘人身后右侧的人猛地跺脚,恨恨道:“没错!我追踪她数月,布置的陷阱都被她轻易破解,在江湖上我还从未吃过这般亏,墨泯必须付出代价!要是她真受伤了,就趁此机会一举拿下;要是装的,我定要撕下她的伪装,让她知道招惹我们的下场!”说罢,他伸手轻抚腰间的剑柄,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墨泯算账。
神秘人冷哼一声,目光如霜:“哼!你连她别院的边都靠不近,还想着拿下她?要是因为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坏了大事,我把你全家扔进油锅!”
第三人则阴恻恻地开口:“一个小小的墨泯,竟让我们如此头疼,若不早日铲除,日后必成大患!说不定她还会联合其他势力,对我们反戈一击。不管她的伤是真是假,都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尽快查明!”
神秘人双手抱胸,语气森然:“这还用你提醒?连这点都想不到,留你何用?黑无常,你来讲讲,为查墨泯虚实,都做了哪些部署?”
黑无常赶忙回道:“大人,我已经派了三拨探子,扮作卖货郎、乞丐和云游僧人,试图从轩墨庄的侧门、后门入手,打听墨泯的消息。但轩墨庄的守卫极为警惕,稍有异常就会被驱赶。而对于别院,我们远远观察,发现有不少暗哨和机关。曾有弟兄冒险靠近,还未到三里范围,就被暗箭射杀,至今还没有确切消息。”
神秘人闻言,周身寒意更盛:“哼!三拨探子?就这点手段?限你三日内查清墨泯受伤虚实,要是办不到,我将你做成傀儡,永生受折磨!”
神秘人目光如刀般射向一旁的墨屿钱:“墨屿钱,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墨泯武功平平,不足为惧吗?可现在,我的高手都折在了她手里,这又作何解释?要不是墨家藏有落星谷的几张地图,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让你找几张地图都找不到,留着你还有何用!”神秘人的声音愈发冰冷,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墨屿钱的心脏。
墨屿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膝盖发软,差点瘫倒在地。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如决堤之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墨屿钱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我真的一直在努力寻找地图,墨泯那家伙太狡猾了,不仅轩墨庄守卫森严,还把地图藏得极为隐秘。我派出去的眼线,要么被她识破收买,要么就莫名失踪,我实在……实在是无从下手啊。至于她受伤的事,轩墨庄内的人守口如瓶,根本得不到确切消息。”想到神秘人给自己下的毒药,墨屿钱咬咬牙,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大人,只要您能按时给我解药,我一定想尽办法,就算掘地三尺,也把地图找出来,顺便查清墨泯受伤的真相。”
神秘人双手抱胸,上前一步,身上的压迫感更重了:“哼!掘地三尺?我看你是在拖延时间!若不是看在墨家那些地图对我们还有些用处,早就将你像蝼蚁般碾死!别忘了,毒药的期限快到了,不想死就给我抓紧!若是再敢敷衍,下次见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黑无常,你即刻加派人手,从墨泯的亲信、往来宾客入手,务必查清她受伤的虚实,要是再一无所获,拿你是问!”
密室里烛火摇曳,腐臭与潮湿气息交织,众人的影子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密室另一扇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阴风吹得烛火“噗”地黯淡了几分,火星忽明忽暗。一个尖嘴猴腮的老者,迈着碎步急匆匆闯进来,正是墨泯的假师傅胡斯弋。
胡斯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点头哈腰道:“哎哟,各位大人,许久不见呐!我一听说各位在对付墨泯这事儿上遇到难题,就赶紧赶来了。不瞒诸位,那小子跟我学艺时,资质实在平平,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背着我另有奇遇!”胡斯弋一边说着,一边从油腻的衣袖中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手忙脚乱地擦着额头上豆大的冷汗。
麻脸鬼瞥了胡斯弋一眼,不屑地啐了一口:“哼!你这老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冒出来,不会是和墨泯串通好了,来糊弄我们吧?”
胡斯弋一听,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敢不敢!麻脸大爷您可千万别误会,小的对各位大人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呐!”
神秘人目光如炬,像两把利刃直直刺向胡斯弋,身上散发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让胡斯弋胸口发闷,呼吸一滞。“你确定没隐瞒什么?若敢骗我,下场会比死还惨。”神秘人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胡斯弋的心脏。
胡斯弋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双腿发软,膝盖一弯差点瘫倒在地。他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说:“小的哪敢啊!为表诚意,我还带来了几位高手,他们各个身手不凡,定能助各位大人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三位蒙着面的神秘高手鱼贯而入。这三人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似踏在虚空之上,身形矫健,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犹如出鞘的宝剑,让人不敢直视。
黑无常眼睛一亮,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迫不及待地围着三位神秘高手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一边看一边问:“这几位身手究竟如何?”
胡斯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首领放心!这三位在江湖上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出手狠辣,从不留情。有他们相助,拿下墨泯就如同探囊取物!”胡斯弋说话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已经看到墨泯倒在他们脚下,任由他们处置。
白面鬼凑到黑无常身边,小声嘀咕:“首领,这老东西带来的人,不会有诈吧?”
黑无常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向神秘人:“大人,您看……”
神秘人缓缓抬手,掌心悬浮的器物散发着诡异蓝光,丝丝缕缕的寒气顺着手臂蜿蜒而上,瞬间,密室温度骤降,烛火在无形的压力下几近熄灭 。蓝光在幽暗中闪烁,映照着众人惊恐的面容,好似将他们拖入一个神秘莫测的异世界。
“这是与魑鳞韧同时制造的武器,每一件都蕴藏着惊人的力量,且都淬有独特的毒药。”神秘人声音低沉,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除去魑鳞韧,还有一套完整的武器体系,囊括刀、剑、弓、弩、暗器以及诸多奇门兵器。”
神秘人屈指一弹,一柄长刀“嗖”地悬浮在半空。刀身幽蓝似冰湖,刀背刻着栩栩如生的冰龙图腾,鳞片在蓝光下闪烁着冷冽寒光。“这把刀名为‘玄冰裂天刃’,刀身灌注千年玄冰寒毒。一旦被它砍中,伤口瞬间结冰,血液凝固,不出片刻,全身就会被寒霜覆盖,活活冻死。”
说罢,神秘人手腕一抖,长剑出鞘,剑身修长且散发着赤焰般的红光,与周围的蓝光相互交织,形成诡异的光晕。“此剑唤作‘赤焰焚心剑’,剑身涂有赤焰蝎的毒液与火蛇内丹粉末,能在瞬间点燃敌人的经脉,犹如千万只火蛇在体内肆虐,焚心蚀骨。”
话音刚落,神秘人拿起一张弓,弓身由黑铁与千年寒木拼接而成,散发着古朴又危险的气息。“这张弓是‘冰火破穹弓’,射出的冰火箭,箭身蕴含冰蚕的寒毒与炎蟒的热毒。冰火交融,一旦命中,先是如坠冰窟,紧接着又似置身火海,痛苦不堪。”
紧接着,神秘人指向一旁的弩。弩身小巧精致,由秘银打造,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这把弩名为‘五毒追魂弩’,弩箭分别淬有鹤顶红、七步断肠散、蛇蝎混合毒等五种致命毒药。只要被射中,五毒攻心,片刻间就会毒发身亡 。”
随后,神秘人又取出一些暗器,有柳叶飞刀、梅花飞针、袖中弩箭等,每一件都闪烁着诡异的蓝光。“这些暗器名为‘万毒惊魂器’,飞刀淬有迷幻毒,中者会产生幻觉,任人宰割;飞针带有麻痹毒,瞬间让人动弹不得;袖箭则涂有腐骨毒,能腐蚀人的骨骼。”
神秘人又拿起一把短刃,刃身弯曲,犹如月牙,散发着幽绿光芒。“这把短刃叫‘青蛇剔骨刃’,涂抹着青蛇王的毒液,一旦划破皮肤,毒液会顺着血管迅速蔓延,腐蚀人的骨骼,让人生不如死。”
最后,神秘人拿出一根狼牙棒,棒身布满尖刺,每根尖刺都滴着暗紫色毒液。“这根狼牙棒名为‘紫毒碎魂棒’,击中敌人后,紫毒会通过伤口迅速侵入内脏,使人魂飞魄散。”
黑无常的目光在这些武器上停留片刻,心中暗忖,若是自己能掌控这些武器,不仅能摆脱神秘人的控制,还能称霸江湖。想到这儿,他向前一步,双手抱拳说道:“大人,此次对付墨泯,我愿打头阵,这些武器交由我保管,定能发挥最大威力。”
白面鬼却往后缩了缩,眼神中满是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首领,这些武器太过邪门,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要不……咱们再从长计议?”
麻脸鬼伸手摸向“赤焰焚心剑”,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嘟囔着:“这么好的宝贝,要是能归我,在江湖上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红鼻子鬼瞥了一眼那些武器,撇了撇嘴,不屑地说:“看着是唬人,真动起手来,指不定有没有用。再说,用这些带毒的玩意儿,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胡斯弋带来的一名蒙面高手,站在角落里,目光在武器上来回扫视,心中盘算着如何偷走几件,为自己谋条后路。而另一位蒙面高手,则警惕地看着周围众人,担心有人会趁机抢夺武器,坏了大事。
黑无常忍不住嘟囔:“大人,咱们这么厉害的武器,怎么会拿墨泯没办法,说不定是眼线看错了!”
神秘人眉头一皱,周身寒意更盛:“眼线传回的消息,墨泯被魑鳞韧所伤,却安然无恙。我本也难以置信,这些武器,随便一件划破皮肤,都能瞬间取人性命。可事实摆在眼前,墨泯要么有绝世高手暗中相助,要么掌握了化解奇毒的方法。”
神秘人身后的一人,语气急促:“大人,会不会是墨泯服用了什么上古神药,百毒不侵?”
神秘人冷哼一声:“就算她服了神药,难道能抗住这诸多奇毒?眼下当务之急,是摸清她的虚实。若是墨泯真有应对之法,咱们必须早做打算。”
红鼻子鬼盯着武器,忍不住惊叹:“好家伙!有了这些宝贝,还怕拿不下墨泯?”
黑无常忍不住嘟囔:“大人,咱们这么厉害的武器,怎么会拿墨泯没办法,说不定是眼线看错了!”
“这批与魑鳞韧同时制造的武器,每一件都拥有强大的力量。”神秘人声音低沉,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务必利用好这些武器,尽快查清墨泯的底细,找到她的弱点。另外,我得到消息,墨泯对相国千金白诗言十分上心。本想抓住白诗言威胁墨泯,可派出去的人连相国府的门都靠近不了,原本安排在相国府内应的人,也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神秘人越说越气,身上的寒意愈发浓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
黑无常小心翼翼地接过武器,眼珠子滴溜一转,说道:“大人,会不会是墨泯察觉到了咱们的计划,提前做了安排?相国府守卫森严,咱们的人难以靠近倒也说得通,但内应莫名消失,恐怕是被人发现,遭了毒手。”黑无常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要是能借这个机会摆脱神秘人的控制,说不定能在混乱中捞到好处,独吞宝藏。
墨屿钱眼珠子像两颗溜溜球般转了几圈,上前说道:“大人,我觉得此事另有蹊跷。白诗言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保护。我们可以从白诗言身边的人入手,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也能顺便打探落星谷地图的下落。”墨屿钱盘算着,要是能搅乱局势,自己或许能浑水摸鱼,夺回墨家主权,摆脱毒药控制,到时候就不用再受神秘人的摆布。
神秘人身后的一人阴阳怪气地说:“哼,你们俩说得轻巧。之前那么多人都折了,再派人去,还不是送死?依我看,不如直接强攻相国府,把白诗言抢出来!”此人心里想着,若能成功抢到白诗言,就能在神秘人面前立下大功,或许能争取到解药的主动权,摆脱毒药的控制。
神秘人冷哼一声:“强攻?相国府高手如云,还有朝廷做后盾,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损失惨重。到时候不但抢不到白诗言,还会把我们自己搭进去,蠢货!”
胡斯弋缩了缩脖子,壮着胆子开口:“大人,那落星谷地势复杂,谷中常年弥漫着诡异迷雾,还有诸多机关陷阱。或许……或许那些高手就是被谷中的机关所害,而唯一逃出来的那个人,说不定也被谷中隐藏的势力盯上了。”胡斯弋说话时,偷偷观察着神秘人的脸色,生怕自己的话引起神秘人的不满,同时也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场乱局中为自己谋得生机,保住性命。
神秘人身后的另一个人,突然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哼,一群废物!连个山谷都搞不定,连个女人都抓不到。等我出手,定要让那墨泯知道咱们的厉害,顺便探探这落星谷的虚实。”此人语气狂妄,丝毫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心里却想着摆脱神秘人后,独占谷中的宝贝,称霸江湖。
神秘人沉思片刻,目光像冰冷的手术刀般扫视众人:“黑无常,你继续调查墨泯的行踪,同时留意相国府的动静。墨屿钱,加快寻找落星谷地图的进度。胡斯弋,你带来的这几位高手,暂且听候调遣。”
神秘人再次扫视众人一圈,声音冰冷刺骨:“记住,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有闪失,你们身上的毒药可不会留情!”神秘人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如同诅咒一般,让众人不寒而栗。
红鼻子鬼率先回过神,伸手摩挲着寒光闪烁的“玄冰裂天刃”,咋咋呼呼道:“这刀寒气逼人,要是能潜伏到轩墨庄,趁墨泯不备,给她来上一刀,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得冻成冰雕!”
麻脸鬼狠狠瞪了红鼻子鬼一眼,撇嘴道:“就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还没靠近轩墨庄,就被人家的守卫发现了。依我看,咱们不如用‘五毒追魂弩’,找个隐蔽的地方设伏,等墨泯外出的时候,给她来个万箭穿心!”
白面鬼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二位,墨泯可不是一般人,她身边高手如云,咱们贸然行动,怕是讨不到好。要不咱们先派几个轻功好的兄弟,趁着夜色潜入轩墨庄,打探清楚她的作息和防备,再动手也不迟。”
神秘人身后的第一人双手抱胸,冷哼道:“哼,潜入?轩墨庄守卫森严,别院更是危险重重。依我之见,不如用‘冰火破穹弓’远程攻击,就算伤不到墨泯,也能打乱她的阵脚,逼她露出破绽。”
第二人阴恻恻地笑了笑:“诸位别忘了,咱们还有‘万毒惊魂器’。可以买通轩墨庄的下人,找机会把暗器混入她的食物或者茶水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她性命。”
第三人则狂傲地仰起头,大笑道:“你们这些方法都太繁琐!等我拿着‘紫毒碎魂棒’杀进轩墨庄,见人就打,看墨泯还能躲到哪里去!”
黑无常听着众人的发言,眼珠子滴溜一转,上前说道:“大人,各位兄弟的想法都有可取之处。但不管用哪种方法,都得先摸清墨泯的虚实。我觉得可以兵分几路,一路继续监视轩墨庄,一路去相国府附近打探消息,再派一路暗中调查落星谷,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墨屿钱也跟着附和:“首领所言极是。另外,我们可以利用胡斯弋师傅的身份,让他找个由头接近墨泯,探探他的口风,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情报。”
胡斯弋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连忙摆手道:“这……这可使不得!墨泯那小子现在对我警惕得很,我要是贸然接近,肯定会被她识破的!”
神秘人听着众人的争论,目光如炬,冷冷扫视一圈,沉声道:“黑无常,就按你说的,兵分三路。墨屿钱,你协助胡斯弋,想办法从墨泯那里套出落星谷地图的下落。记住,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有闪失,你们身上的毒药可不会留情!”众人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密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一场血雨腥风,似乎在所难免 。
待众人散去,神秘人独自站在密室中央,目光凝视着墙壁上跳动的烛火,陷入了沉思。许久,神秘人缓缓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疤痕显得更加狰狞可怖。神秘人伸手轻轻抚摸着脸上的疤痕,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仇恨:“墨泯,当年你让我颜面扫地,今日,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神秘人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而在别院,墨泯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坐在庭院中,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明月,思绪飘向远方。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墨泯不禁打了个寒颤。她隐隐有种预感,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另一边,在落星谷外的小镇,寒风如刀,割过狭窄而昏暗的街巷。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正蜷缩在街角的阴影里,破旧的棉袄千疮百孔,露出里面脏兮兮的棉絮,与他瘦骨嶙峋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头发蓬乱如杂草,脸上满是污垢,唯有那双眼睛,在黯淡的月光下,时不时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此时,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谷口的方向,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牙齿也在寒风中咯咯作响。
突然,乞丐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瞳孔瞬间放大,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他猛地站起身来,慌乱地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惊惶。紧接着,他迈着颤抖的双腿,跌跌撞撞地冲进黑暗的小巷。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恐惧,仿佛身后有索命的恶鬼在追赶。
与此同时,黑无常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那是一座隐匿在树林深处的院子,四周被高大的围墙环绕,门口还有几个身形魁梧的守卫。黑无常走进院子,径直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桌上堆满了地图和情报。
他立刻召集了暗影鬼手的骨干成员。不一会儿,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入,整齐地站在黑无常面前。黑无常面色凝重,指着桌上的地图,详细地部署着行动计划:“这次前往落星谷,事关重大。张三,你带领一队人从谷东的小路进入,负责打探谷内的机关陷阱;李四,你带着另一队人在谷口附近埋伏,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发出信号……”黑无常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在他心中,这次行动不仅关乎暗影鬼手的未来,更是他摆脱神秘人控制的绝佳机会。只要能找到落星谷中的上古秘宝,他就有了与神秘人抗衡的资本。
墨屿钱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他坐在床边,双手抱头,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想到神秘人那冰冷的眼神和严厉的斥责,墨屿钱的心中就充满了恐惧。他深知,神秘人对自己已经失去了耐心,如果这次行动再失败,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墨屿钱咬了咬牙,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抓住这次机会,扳倒墨泯,夺回墨家主权。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神秘人的控制,重获新生。”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或许我可以从墨泯身边的人入手,找到他的弱点,然后一举将他击败。”
胡斯弋回到住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的房间狭小而昏暗,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胡斯弋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一想到神秘人那可怕的手段,他的后背就直冒冷汗。
“要是神秘人发现我在说谎,我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胡斯弋越想越害怕,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从床上坐起来,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盘算着如何在各方势力之间周旋,保住自己的性命。“也许我可以找个机会溜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神秘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胡斯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焦虑万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暗渐渐笼罩了整个世界。在这黑暗之中,各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