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覆灭,在南洋诸国间掀起惊涛骇浪。
李长风站在总督府改建的“镇南将军府”高台上,俯瞰港口。曾经飘扬荷兰三色旗的桅杆,如今尽数悬挂大明日月旗。海湾内,新到的暹罗使节船正缓缓靠岸,甲板上的使臣手捧金盘,盘中盛着象牙、宝石与一卷烫金国书。
“又来了一个。”三弟李长火咧嘴一笑,他的左臂仍缠着绷带,但右臂却稳稳搂着玛丽亚的腰——这位曾经的荷兰总督之女,如今已能说一口流利的闽南语,正冷眼瞧着那些前来朝贡的使团。
“暹罗、马来、缅甸……”李长风展开最新送来的礼单,轻笑一声,“这些国王,倒是识时务。”
暹罗使团最为隆重,不仅带来十头披金挂彩的御象,更献上了国王的嫡女——娜迦公主。
娜迦公主年方十六,肌肤如蜜,眉心一点朱砂,双眸如黑曜石般深邃。她身着金丝纱笼,赤足踏着红毯走向李长风时,脚踝银铃轻响,宛如庙宇壁画中的神女临凡。
“父王愿与将军永结盟好。”她双手合十行礼,汉语竟十分标准,“若将军不弃,娜迦愿侍奉枕席。”
李长风尚未开口,玛丽亚在旁冷笑:“又一个自荐枕席的。”
李长火捏了捏她的腰,低声道:“吃醋了?”
“我吃醋?”玛丽亚湛蓝的眸子一瞪,“我是怕他累死在床上!”
李长风大笑,却伸手虚扶起娜迦公主:“暹罗的美意,本侯心领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要的不是公主,而是克拉地峡。”
使臣脸色骤变。克拉地峡是暹罗南部咽喉,若在此开凿运河,可让商船绕过马六甲!
“这……”
“别急着回绝。”李长风微笑,“我可以帮暹罗……解决北边的缅甸人。”
马来各邦的苏丹们最为狡黠。他们献上整船的丁香、肉豆蔻,却把真正的“礼物”藏在船舱底层——十名少年,皆是各邦王子。
“此为‘侍从’,供将军差遣。”年迈的柔佛苏丹躬身道,眼中精光闪烁。
李长风心知肚明:这是送质子为质!
他故意用剑尖挑起一名少年王子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伊斯……伊斯坎达尔。”少年颤抖着回答。
“好名字。”李长风收剑入鞘,“送去澳洲,和李家子弟一同读书习武。”
苏丹们长舒一口气——他们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子孙被彻底排除在权力体系之外。如今李长风肯栽培这些质子,反而让他们暗喜。
缅甸使团最后抵达,献上的红玉髓佛像在阳光下泛着血光。使臣匍匐在地:“东吁王朝愿永世臣服……”
“是吗?”李长风突然踹翻礼盒,玉佛碎裂,露出中空的腹腔——里面藏着一卷密信,写满缅甸王联络西班牙夹击李长风的计划!
使臣面如死灰。
“拖去喂鳄鱼。”李长风轻描淡写,“至于缅甸王……告诉暹罗人,他们可以动手了。”
半月后,《南洋九国公约》签订:
驻军权:李家军可在各国要塞驻兵,维护“商路安全”;
关税协定:各国口岸对李家商船只抽5%税,远低于给荷兰人的20%;
最惠条款:今后若别国获更大利益,李家自动享有。
签字时,李长风特意命人打造纯金印章,上刻“如日之升”四字。当印泥压上绢帛的刹那,整个南洋的海权格局,就此改写。
庆功宴上,玛丽亚发现娜迦公主偷偷将一包粉末倒进李长风的酒壶。她正要揭穿,却被李长风按住手腕。
“让她下药。”他在她耳边低语,“暹罗人的迷情散……正好给长火用。”
玛丽亚愕然,转头看见李长火正被三名马来公主围着劝酒,满脸通红。
“你们兄弟……”她扶额,“真是一对恶魔。”
李长风大笑揽住她的腰:“错了,是恶魔——”他又指向正在签订条约的各国使臣,“与一群被迫唱圣歌的鸽子。”
窗外,夕阳将海水染成血色,恰如这片被新秩序笼罩的南洋。
夜风裹挟着巴达维亚湾的咸湿,穿过雕花木窗,撩动娜迦公主金线纱笼的裙摆。她跪坐在沉香木榻边,乌发间缠绕的茉莉花串垂落肩头,每一朵白蕊都浸过暹罗宫廷秘制的催情精油,随体温蒸腾出迷离的甜香。
“将军请看一一”她指尖挑起翡翠托盘上的金箔,露出三枚雕成蛇形的玉势,“这是供奉娜迦蛇神的圣物,需以处子之血开光。”
李长风斜倚虎皮软垫,手中把玩着那尊蛇神雕像。蛇目嵌着红宝石,在烛火中泛着妖异的血光,恰如公主眉心的朱砂痣。
“你们暹罗人,连献媚都带着神谕?”他嗤笑,金错刀挑开公主肩头的薄纱。
娜迦轻轻战栗,却将脖颈仰成优美的弧线:“将军征伐四方,不正是湿婆神化身?娜迦……不过是神明的祭品。”
鎏金香炉升起青烟,混着柠檬草与暹罗乳香的气息。娜迦忽然旋身而起,脚踝银铃骤响,纱笼在旋转中滑落,露出蜜色肌肤上蜿蜒的金粉纹身一一竟是条缠绕全身的娜迦蛇,蛇头正伏在左胸,毒牙对准心口。
“父王说,将军若愿助暹罗开凿克拉运河……”她喘息着贴近,蛇纹在烛光下似在游动,“娜迦愿以身为舟。”
李长风扣住她后颈,嗅到她发间腥甜的蛇床子气息:“这纹身,是用眼镜蛇毒液调的色?”
娜迦瞳孔微缩,随即娇笑:“将军怕了?”
“本侯的血,”他咬破她耳垂,“可比蛇毒烈百倍。”
象牙床榻忽然发出机括声响,暗格弹出一尊青铜蛇首。娜迦按住蛇瞳,从蛇口取出一支镶满红宝石的银针。
“此为合欢蛊。”她将针尖抵在自己心口,蛇纹随呼吸起伏,“种入心脉,此生只忠一人一一将军可敢让娜迦献祭?”
李长风擒住她手腕,反将银针刺入她腰间蛇尾纹身。娜迦骤然软倒,惊觉内力尽失:“你怎知……”
“暹罗巫蛊,本侯十年前在马六甲就见识
过。”他碾碎银针,红宝石粉末混着蛊虫尸骸簌簌而落,“公主不如换个诚实的玩法?”
娜迦蜷在染血的虎皮上,金粉蛇纹已被汗水晕开。李长风把玩着她的翡翠耳坠,忽听得怀中人低语:
“克拉运河……父王真正怕的不是缅甸。”她指尖在他胸口画着曼谷王宫的布局图,“是运河通了,暹罗再不能向过往商船抽税。”
李长风扳过她的脸:“所以你来当说客?”
“不。”娜迦舔去他唇边的血渍,“我来当运河的第一艘船。”
鎏金香炉升起青烟,混着柠檬草与暹罗乳香的气息。娜迦忽然旋身而起,脚踝银铃骤响,纱笼在旋转中滑落,露出蜜色的肌肤。
青铜烛台淌着血色蜡泪,李长风扯开绣金线的战袍时,娜迦的银蛇腰链已缠上他脖颈。波斯绒毯上散落着水晶杯,她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划过他胸膛刀疤,舌尖卷走渗出的血珠:\"这疤是斩首红毛主教时落的?\"
话音未落便被按倒在孔雀翎堆叠的软榻,李长风咬开她腰间缀满珍珠的系带。咸涩的海风卷着龙涎香扑进帐内,娜迦突然屈膝顶开他裤甲,热带雨林般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腹肌沟壑。孔雀翎沾着酒液扫过紧绷的小腹,她裹着茉莉纱的胴体在闪电中泛着珍珠光泽。
烛火爆出灯花那瞬,两人滚进了满地葡萄酒渍里。李长风钳住她作乱的手腕按在头顶,却见她足趾勾着燧发枪皮带勒出血痕。碎裂的瓷片扎进掌心时,娜迦的黑发缠住他染血的护腕,贝齿叼住他滚动的喉结:\"您闻闻,香不香?\"
暴雨裹挟着丁香花的腥甜灌进纱帐,娜迦突然仰头含住他染血的乳尖。海风掀起她腰间缀满祖母绿的流苏,正巧扫过他紧绷的股间。李长风猛然将她抵在绘着郁金香的屏风上,碎瓷割破虎口也浑然不觉,只觉她足弓蹭过喉结的触感如毒蛇信子游走。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葡萄牙人送来的葡萄酒桶已被劈成木屑。娜迦的纱丽化作漫天蝶翼,腰间流苏扫过他汗湿的胸膛。李长风突然将她拦腰扛上肩头走向檀木屏风,孔雀翎扫落的水晶杯在青砖地上炸开血色烟花。
暴雨砸在琉璃穹顶的轰鸣声中,两人滚进了满地狼藉。娜迦足趾勾着火绳枪准星划过他腹肌,突然咬住他胸口的十字形伤疤:\"这道疤是斩首西班牙大祭司时落的?\" 海风掀起她缀满祖母绿的流苏,正巧扫过他绷紧的股间。
烛泪在青铜灯台上凝成猩红的琥珀,娜迦的银蛇腰链绞住他脖颈。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在他脊背犁出血痕,混着龙涎香的热浪在帐内翻涌。李长风反手扣住她后腰银镯,金属冷意刺破绮念的瞬间,却见她咬住他耳垂轻笑:\"大明战船的缆绳,可缠得住马六甲的季风?\"
当晨光漫过满地碎瓷与葡萄残渣,娜迦早已化作晨雾中的金翅鸟。唯有褪色的银铃挂在雕花床柱,叮咚声里混着远处港口新炮台的轰鸣。李长风摩挲着枕畔的蛇鳞状翡翠,昨夜剑穗缺失的信物此刻正泛着幽光,映出纱帐上未干的血渍与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