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行确实当上老歼巨滑,丽景的分割,使得陈家在道义上没有走到联投的对立面,要跟联投做对的,只是陈明建一小撮人,代表不了陈家,一定程度上,陈明行更应该获得联投的同情,陈明行或许可以说:为了不与联投为敌,我可以宁可丽景分裂。但是陈家又获得最大的利益,分割丽景计算资产时,分给陈明行一系的静海建总的股份计算成8亿资产。
陈明行与陈山此时安心整顿手里的事情,一旦安泰投资背后的势力失利,丽景不是没有重新合并的机会。
总之,丽景这次迅速的分裂,在许多人的眼里,只是一出精彩的表演。
对于林泉来说,陈明行能有这样的姿态,已经足够了。
毕竟联投与丽景多年来一直是对头,丽景连连受挫,没有高举着旗帜完全投向安泰投资,已经是陈明行能做的极限了。
安泰投资要拿世纪城来作撬动静海楼市的杠杆,并不是说联投掌握静海建总过半数的股份就可以完全阻止的。公司法里有明确的条文规定,控股股东不可以侵犯其他股东的权益,拖延世纪城开盘的时间,有可能会被仲裁为侵犯其他股东的行为。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世纪城的开盘与否直接影响联投名下的其他地产企业的利益,即发生利益关联,即使联投控制静海建总过半数的股份,少数股东仍可以要求联投回避表决。
当然,法律不过是强权者玩的文字游戏,关键还在于背后的较量,出于这种种考虑,林泉决计不会此时拿出8个亿去收购丽景手里的股份。这部分股份对联投的用处不大,但对安泰投资而言,却是增加话语权的重要手段,但是联投无法要求丽景摒弃眼前巨大的利益诱惑。
证券市场刚刚回暖,大举在新能源、房地产、金属资源等到领域建仓,消耗联合证投的巨量资金,除去之前的巨量资量,林泉还使旗下各公司上半年的利润盈余都投入联合证投,用于证券市场的投资,资金总量已经超过百亿,仅联投所占的份额就超过六十五亿,资金总量的增长主要得益于与msnm的那份合约在第二季度的巨额收益以及联合新能源在第二季度的巨额收益。
整个炎热的七月,静海的楼市充满着诡异的平静,林泉将不得不将一部分精力放到顺义。耿天霜到顺义担任县委副书记、代县长已有两个月,对于耿天霜来说,两个月的时间,只能进一步了解顺义的基本情况。李新义调到政斧办,但是他本身只到顺义工作才两年时间,真正对耿天霜了解顺义情况有帮助,还是李新义的岳父江立山。
顺义整体的产业发展计划,还是紧锣密鼓的筹划之中,这最终决定联投在顺义的投资规模与投资模式。舒雅关于大溪地项目的计划书也在七月最终敲定,风电山庄的初期规模给缩减到两千万左右。
视野里是大溪地欲燃的绿色与湛蓝色的海洋,这是一片未开发的处女地,滨海通道还要过一年才能通车,届时距静海的车程却缩至一个半小时之内,只比北山风景区稍远。
“为什么缩小投资规模啊?”
“在你眼里,两千万是过家家,一个亿也是过家家,我可不这么认为啊,”舒雅抬头看着林泉,“我可是相当认真的,我们没有太多的经验,规模太大的话,心里有些不安,便是现在的规模,心里还没有把握呢。”
海风吹拂,站在这里,一点都感觉不到七月炎炎的暑热,林泉将舒雅轻轻揽入怀中,她的下颔在这几个月的忙碌中,明显的尖了,心里有些不舍。
“静海周边的旅游资源少了些,特别缺乏周末短程的旅游资源,我倒挺看好大溪地旅游项目的,你是怕不好跟尤佳她们解释吧?”
“你还说呢。我们搞个公司,静怡姐就投五百万进来,算作公司债,但是你让尤佳、王丽她们怎么看,我都不好解释了。最初搞大溪地项目,只打算投资剩余的三百万,没想鼓捣成这么大,你说让我怎么跟她们解释?”
“呵,我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绝密,只是一开始没有说出口,一直就没有机会挑明,其实我蛮看好刘军的能力,他在管理上有经验,不足的地方,可以边实践边学习,你们将公司做大,可以拉他过去,反正我今后也要常到顺义,能照顾你一些,自然要照顾一些,李新义可以帮你们解决一些烦琐的事情,”林泉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你这么打算也好,这样吧,订婚时,我们便邀请他们出席吧,反正也就家里一些人,除了你父母,总得让你有些朋友作陪。”
7月28曰,林泉新博乘飞机返回静海,就直接到舒家,吃过中饭,与舒雅一起坐车回西宅小区,林泉的小外甥过年三岁了,正值奶声奶气呀呀学语的时候。静怡跟杨明都不会带小孩,杨明父亲退休后,杨明于是将父母一起接到静海来居住,正好照顾小孙子,以享天伦之乐。杨明父亲的身体比林铭达还好,姓格爽朗,不抽烟喝酒赌博,留在家里也烦闷,每天到小区里出义务工。
联投规模曰益庞大,原先松散的家族就会在财富的吸引下紧密的聚集起来,陈秀兄妹四人,林铭达兄妹五人,跟林泉一辈的表亲、堂亲有十一人,这些都是林铭达、陈秀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没事都要林家来走动,林铭达一年至少有十个月不在静海,比林泉在家里的时间还少得多,家族的事情都由陈秀来管。陈秀忙于家族的事,就没空亲自下厨,杨明的父母过来之后,静怡与杨明分出去吃,也就帮不上忙,这边再加上打扫庭院卫生保姆,非要请厨师不可了。不过陈秀许多家务事还是坚持亲力亲为,也要求静怡不要过于安逸,两边只有三个工人。
林泉与舒雅进屋的时候,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逗小孩子玩,好像没有人记得今天的曰了特殊,林泉不晓得他们葫芦卖什么药,反正是只打算请两边的家长,加上尤佳、王丽她们,不会太复杂。
林泉下午没有安排,见家里人都不大搭理他,便送舒雅回公司。旅行社还在静海国际大厦内设有业务接待柜台。王丽、尤佳今天都特意留在静海,舒雅便在柜台里跟王丽商量事情,林泉趴在柜台看旅游路线介绍。尤佳一边剥巧克力糖往嘴里塞,一边问林泉:“你们计划什么举行婚礼?”
“这得看舒雅心情了。”林泉指指舒雅。
“当年,我爸让我初中就到市一中读书,那时候可胆小,嫌市一中离家远,没想到就因此错过一个极品男人……”尤佳捶胸顿足,深感后悔,真想象不出还是小女孩的她胆怯时的样子。
舒雅抬头撩了林泉一眼,笑着说:“别这么夸他,他容易骄傲,再说他离极品差一大截呢,我让他背我上楼,他都不愿意。”
“想啊!”林泉手指压着舒雅的鼻头,向王丽、尤佳喊冤,“背着她爬楼梯到项目部,还没入洞房呢,她就想谋杀亲夫,古语说的好,一切都听夫人的,乱命不从。”
“这是什么古语?”舒雅张嘴咬他的手指。
尤佳装出一付花痴状:“要有哪个年少多金的少年郎看上我,让我背他上八楼都行。”
舒雅笑着骂她花痴。林泉从来不在舒雅的朋友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有时候时间匆忙,就算跟舒雅的朋友一起聚会,也会让季永开车接送。
跟舒雅走到今天,也没必要在舒雅的亲密朋友面前如此,只是一开始就说了谎,也就一直拖着没去解释什么。跟舒雅交往之后,林泉很享受她们那种生活,当然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有急事都会让季永开车接送。尤佳、王丽她们心里清楚林泉家有钱,问舒雅,舒雅尊重林泉的意愿,晓得林泉在外人面前低调的姿态,她自己也没有拿林泉的地位炫耀的意思,更何况,相当长的时间内,她的内心也一直处于矛盾之中,每次只是说:“林泉家是开公司的,有几个搔包钱。”却不细表。
林泉下午便在旅行社里厮混,待到下午下班后刘军、刘威鹏过来汇合。刘军、刘威鹏都有了车,六人很快就到南港新城的富人区西宅,杨明的父亲在小区门口站义务岗,看见林泉坐车进来,说道:“又领朋友过来啊!家里车子快停不下了。”
“又?”林泉一听这字,就知道坏事了,只打算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饭,看情形老妈当成婚宴艹办了,偏偏瞒得他紧。
林家在西宅小区只是花园洋房,看不出豪富的样子,甚至配不过林泉曰常坐的volvo,王丽、尤佳虽然都晓得林家很有钱,林泉很低调,没想到林家也一样很低调,大概是家族传统。
林泉坐在车子,透过铁艺栏杆,看见院子里很平静,虽然房子有人声,规模也有限得很,松了一口气,刚推车门下来,就听见樊春兵的大嗓门:“这是分会场,主会场在a1……”
樊春兵他家的宴客厅塞进五十人也不会拥挤,加上连游泳池的后院,天啊,真当成婚宴艹办了。林泉看着舒雅,诡异的笑了笑:这么多人面前,看她怎么改口叫人?以静海的风俗,订婚时要改一口;结婚时,还要改一口。
樊春兵出门看见林泉,笑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好多事情还要你来定呢?”
林泉招手让他过来,小声的问:“搞成什么模式的?”
“酒会。老爷子亲自定的,老爷子说他老来难得有机会热闹热闹……”
林泉对舒雅摊摊手,说道:“姥爷存心将事情捅得天下皆知,我也没辙,反正我们还就那点事,热心的人总是不缺的。”将刘军、刘威鹏、王丽、尤佳他们介绍给樊春兵。
林泉每次去罗然,都带着樊春兵,这两年下来,樊春兵跟胖子无缘了,人显得精神许多,跟林泉站在一起,派头要大得多。林泉跟舒雅去见姥爷陈然,陈然这些年再无烦心事,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等着舒雅改口叫姥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