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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只吃惊了一小会,很快恢复了常态,她带着两人坐着石盘走到石楼顶层,石楼共有十层,顶层和下方那些喧闹吵嚷的底层截然不同,顶层由白色透明的玉石铺成,四面墙壁都是圆形的,玉石光滑细腻毫无缝隙,仿佛天生长在这里一样浑然天成,泛着莹润的光泽。

窈娘按下石门的开关,门内一片漆黑,她阴着脸将两人推了进去。

门外,窈娘轻蔑地发出一声嗤笑,她已经尽力了,看来这个朝圣者命该如此,这样下去,这一次又是那些人赢了!

看到陆嘉树和阿弗牵手前往顶层的身影,姜湮和晏景琛决定把阿弗的事全权交给陆嘉树,两人不再参与。

姜湮吩咐阿梅给韩怡和晏景琛准备了房间,晏景琛回想着姜湮的话,如果灵力可以在一定限度内随意使用,是不是说明,他可以再见见那时的……姜湮?

晏景琛心神激荡,那是他无数次的梦魇,每一次都在后悔那天没有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他颤抖着手用灵力勾勒着,那是在他脑海中回忆过无数次的画面。

他身前顺着灵力流动的方向,出现了他朝思暮想的脸,姜湮!那一天的姜湮!晏景琛强忍着眼中的酸涩,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意,姜湮还是那样笑着,比现在的她要温婉,比姜烟的眼神更柔和,一双灵动的杏眼轻轻眨动,望向他的目光依旧深情款款。

晏景琛近乎贪婪地望着她,眼中柔情与悲痛交替闪烁,他不敢上前一步,生怕惊扰了她,更怕她再次消失不见。

“湮湮,我又见到你了……你知道吗,现在的你长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性格更加开朗活泼了,只是没了关于你我的记忆,可是我还是好开心,能这样再次远远见你一面我就放心了,我现在既害怕她想起那些记忆,又不想她真的将我们的一点一滴都忘个干净,好像这世上只剩我一个人还沉浸在那段时光里似的……”

晏景琛问阿梅要了几瓶清酒,靠坐在窗前,微凉的月光不动声色倾泻在他肩膀,晏景琛让“姜湮”陪着他坐下,“姜湮”的脑袋自然的靠在他胸前,晏景琛一杯接一杯往口中倒酒,“湮湮……我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陆嘉树一进石门就被一股力量吸住,阿弗的状态和他差不多,也被一股力量拉扯到门后,突然,右侧升起一束刺目的白光,迅速没入陆嘉树的后颈,登时一阵刺痛贯穿脑海,仿佛千根细针同时刺进后颈处,又有无数只蚂蚁从皮下一点点啃食、咬穿血肉,深入骨髓的痛痒让陆嘉树一声低吼,冷汗浸湿了上衣,脸上的青筋条条爆起,不停喘着粗气。

那不大的一寸皮肤上仿佛绽开深可见骨的裂缝,又被泼上辣椒水,那般火辣辣的刺痛持续到白光消失,这时阿弗也被固定在石门上,一道微弱的黄色亮光直冲她而去。

阿弗很快被放下,一想到疼痛都被陆嘉树包揽在他身上,她心尖就一阵疼惜,她爬到门边陆嘉树的位置,他还在低声吸气,疼痛让他全身冷汗直流,肌肉都紧紧绷起颤抖着。

“陆嘉树!”阿弗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他,脑袋紧紧贴在他绷直的胸前,那剧烈狂热的心跳声几乎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你为我牺牲这么多……”

陆嘉树因为疼痛紧咬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咬碎了后槽牙挤出来的,两颊因为用力涨的通红,“没关系阿弗,这点儿痛我还……受的住!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值得……就是值得!”

阿弗鼻子一酸,抱紧陆嘉树的腰身,眼泪吧嗒吧嗒跌落下来,她用唇形无声的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怎么这么傻……”

终于,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渐渐减轻,陆嘉树被放了下来。

虽然仍感到有些疼,但这种割破皮肉的微弱痛感和刚才比起来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陆嘉树双腿抖得像筛糠,一踩上地面双腿发软就要往地上倒,阿弗一把扶住他手臂,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两人相扶着走出石门,门外窈娘意味深长的瞪了陆嘉树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以后有你后悔的!”

阿弗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用尽力气扶着虚弱到近乎脱力的陆嘉树离开。

陆嘉树的石盘已经不能使用,两人只能沿着小路徒步走着。

“阿树……你以后就不再是朝圣者了……”阿弗一路搀扶着陆嘉树,面色歉疚。

陆嘉树嘴唇发白,但还是用力抓紧了阿弗的手,“对我来说,所有这些虚名都没有你重要!”

阿弗泪光闪烁,心中发苦,你这样叫我如何狠下心来!我又怎么能继续主上的任务,真不知我们的相遇究竟是你的劫,还是我的孽……

两人来到了姜湮的院子,幸好空房间还很多,姜湮就没有吵醒阿梅,小姑娘为了他们也累了一天了,姜湮带着晏景琛帮他们简单收拾了下。

姜湮用灵力将自己屋中那张朝圣者专属的冰凉灵石玉床搬到他们屋子,这床对陆嘉树的伤势愈合有作用,还可以减轻疼痛。

待两人走后,阿弗踟蹰着问道,“阿树,你的同伴似乎……很不一样。”

陆嘉树有些疑惑,“哪里不一样?”

洗漱后,他清爽的发丝散在额前,眼中点缀着揉碎的星光,他起身轻轻抓住阿弗的手,触感软乎乎的,阿弗不像有些女生那么骨感,丰腴的恰到好处,白皙而有肉感的脸上,薄如远山的细眉更平添几分韵味。

阿弗垂下头,“这里的人,把尊卑都刻进了骨子里,而你们似乎和……规则之外的那些人很像,天域里的规则也好,思想上的桎梏也罢,好像对你们来说,只要自己不愿意,就没有什么能限制你们……”

陆嘉树看着她但笑不语,颈后的痛感躺在这灵石玉床上果然减轻许多。

“不只我们,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