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礼仪作祟,姜湮和各位客人们跟随着晏憬琛摆弄了好一会儿才被重新允许坐下用餐。
“看样子这菱悦公主跟假公爵肯定不是一个帮派的,不是亲生女儿就是不行。”
李逵坐下,跟个八卦老婆婆一样在秦希旁边巴拉巴拉吐槽。
秦希还没来得及回话,餐厅的大门忽然被一下子推开,吱扭一声,门框划过地板一道刺耳的声响传进了食客们的耳朵里,伯格公爵脸上带着微微的怒意,抬起头来,看见苏南和苏北两个人小心翼翼的从门口溜进了餐厅。
“这两位客人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么,怎么这么晚才来?”
伯格公爵起身,笑着冲苏南苏北两人抬了抬手,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苹果肌有些奇怪的翘了起来,笑容看上去很是奇怪。
“笑里藏刀啊。”
秦希将叉子上的一口小番茄塞进自己嘴里,看了伯格公爵一眼摇了摇头。
苏南明显愣了一下,局促的冲伯格公爵鞠了一躬。
“抱歉,伯格公爵,我们两个……就是睡过了所以才来迟了。”
伯格公爵含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苏南得到指示迅速向姜湮一众人奔赴而来,苏北屁颠屁颠的跟在苏南的身后,却在落座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看了姜湮一眼。
这一眼有些奇怪,姜湮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低下头用勺子送了一勺子汤进自己的口中。
不知为何,苏北的那一眼让姜湮感觉她对自己有些……同情在里面。
苏北和苏南一直在一起,难道是苏南?
思绪飘飞了一点儿,却被李逵努力压抑的大嗓门拽了回来。
“你们来了?快尝尝这个小面包,今天的小面包尤其~好吃!”
说着,将自己盘子里的小面包放了一个在苏南的盘子里。
这个李逵,真是实心眼儿。
姜湮轻轻咳嗽了一声,秦希会意在桌子底下踹了李逵一脚,李逵震惊的抬了下头,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陪着一张笑脸凑到了秦希的身边。
“秦希,我……”
秦希将自己叉子上的小番茄一下子塞进了李逵的嘴里。
“好了,快吃饭,一会儿就该停餐了。”
整个餐厅里都是刀叉相碰的声音,食客们将盘子里的食物一块又一块的塞进自己的嘴里,一句话都不说。
离游戏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任务都还没有头绪,古堡里面的气氛早就有些许沉重了。
“各位客人,今天因为有些特殊的事情,所以我们抽取卡牌的时间暂时往后推一推,推到今天晚上晚餐之后,在这里,我给大家诚挚的说一声抱歉。”
一向准时出现在门口的女仆今天并没有来,伯格公爵将最后一口牛排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站起身来宣布了在古堡里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个时间方面的改变。
看样子晏憬琛给的消息没错,今天下午他们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果然是救岁岁的好时机。
午餐结束之后,几个人看着伯格公爵带着晏憬琛顺着楼梯上去,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今天上午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有?”
苏南虽然现在选择跟闫苏站在一队,但是对姜湮他们的进展还是不可否认的好奇。
“我今天出去了……”
姜湮开口,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但是并没有看见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整个古堡外面都是雪,这里是被一片森林包围起来的,古堡顶上都是黑压压的乌鸦,太冷了,所以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李逵这次倒是很有眼力见。
“你是不知道,苏南兄弟,外面的风雪那个大啊,并且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我这么大力气都差点拉不回来,真是幸亏有晏……秦希帮忙,所以才把姜湮拉回来了。”
李逵差点言多必失,好在反应快及时改了口风。
看样子苏南也没有看出来,神色变得紧张害怕了起来,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以后还是小心吧,我看这古堡啊,比那医院还吓人,医院起码是明着吓人,古堡是暗藏玄机。”
姜湮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几个人各回各的房间,准备也回自己的007坐一会儿,他们约好了午饭之后第一次敲钟的时候在走廊回合,自己要回房间换一身方便的衣服。
“你们跟苏南有隔阂了吧。”
忽然,身后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姜湮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大家都忘了一直跟在后面的苏北。
“你说什么呢?我们一直是一起的,怎么会有隔阂呢?”
姜湮虽然有些心虚,但是还是嘴硬。
“人撒谎的时候眼神会往左下角看,你知道么?”
苏北挑了挑眉毛,笑了笑,刚准备说什么,忽然苏南从房间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
“苏北,你……”
“苏南哥哥,我这就来!”
苏北一秒钟切换了自己的表情,衣服天真可爱无邪烂漫的样子,往苏南的方向走了过去,经过姜湮的时候,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做好选择,别后悔。”
门矿机一声在姜湮的面前关上了,声音还在走廊里面来回飘荡,姜湮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幻境里面的抽取卡牌算不算真的卡牌,苏北在幻境中抽取的卡牌跟岁岁的一样,到底是因为临时凑人数,还是苏北说的话真的有可以参考的地方。
走廊里昏黄的灯一闪一闪的,姜湮看着自己的影子在脚底下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仔细回想起来刚才苏北说的话。
“做好选择,别后悔。”
听不出来什么语气,也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义何在。
究竟是让自己选择了跟苏南有隔阂就不要后悔,还是劝自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姜湮按了按自己太阳穴,觉得脑子昏昏的。
终于,走廊里面的灯灭了就没有再亮起来,姜湮带着自己跟浆糊一样的脑子,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