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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十八章 残响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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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昏暗而又闷热的星骸舟引擎舱里,墨羽手持着一把闪烁着蓝色火焰的焊枪,正全神贯注地焊接着青铜管道。随着他每一次精准的操作,焊枪都会在管道上溅起一连串耀眼的火花,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

与此同时,一旁的机甲静静地伫立着,它那巨大的左眼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纹,宛如一道狰狞的伤疤。透过这道裂纹,可以清晰地看到李归那张略显烦躁的侧脸。此刻的他,正紧握着一对锋利的龙角工具,奋力地拆卸着那个被械灵酸液严重腐蚀的量子转换器。

伴随着李归的动作,一片片细小的金属碎屑不断从转换器上脱落下来,并在舱内缓缓悬浮起来,就如同宇宙中的星尘一般,如梦似幻。然而,就在这时,墨羽突然毫无征兆地伸出一只手,紧紧地钳住了李归的手腕。

\"三天前你修过的能量阀,用的是唐夫人的基因图谱吧?\" 墨羽的声音打破了原本沉寂的氛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质问。

只见李归额头上的龙角猛地迸发出一道刺目的红光,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闪烁着警告的光芒。他怒目圆睁,对着面前之人怒吼道:“关你屁事!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是无数尖锐的指甲正在疯狂地刮擦着金属舱壁,刺耳的摩擦声让人的耳膜都为之震颤。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紧接着,只听得“咕噜噜”一阵响动,一个破旧的药葫芦从通风管道里滚落了出来。那药葫芦原本应该是棕色的,但此刻它的表面却沾满了一层诡异的荧光粘液。这层粘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仔细看去,竟然是时血和械灵润滑剂混合而成的恐怖液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巨响轰然传来,那原本寂静无声的通风管道突然炸裂开来!刹那间,碎石与烟尘四处飞溅,令人视线模糊不清。然而,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三道黑影便如闪电般从那破碎的通风口处疾驰而出,径直朝着人群扑来。

待到尘埃稍稍落定,人们才惊恐地发现,这三道黑影竟然是三具造型狰狞、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机械剑灵!它们身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驱动。而更为惊人的是,每具机械剑灵的身躯之中都镶嵌着一块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宿命锁碎片。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墨羽毫不畏惧。只见他手中的焊枪在一瞬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迅速重组成为一把锋利无比的粒子光刃。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迎向了冲在最前面的那具机械剑灵。

随着一道寒光闪过,墨羽手中的粒子光刃准确无误地斩在了那具机械剑灵的机械臂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坚硬无比的机械臂竟被硬生生地削断!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数据洪流从断裂处喷涌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串复杂的基因代码。

墨羽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惊:“果然……青冥竟然用唐莹珊的 dNA 来喂养这些可怕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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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骸舟那宽敞而明亮的医疗舱内,怀砂神情专注地将珍贵的时血小心翼翼地注入到李念那已经碎裂不堪的瞳孔之中。随着时血的缓缓渗入,一道奇异的光芒骤然亮起,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只见那光芒经过晶体棱镜的折射后,竟神奇般地展现出足足八百个平行时空里的械灵母体!每一个母体都形态各异、狰狞恐怖,仿佛来自无尽深渊的恶魔。

其中一幅画面尤其引人注目——银鳞少女所驾驭的青铜舰正在遭受着母体那粗壮且锋利的触手无情地贯穿。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站立在甲板之上的那位无纹少年却突然间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了眼前的棱镜。

此时的怀砂轻轻地擦拭掉残留在李念眼角处的星砂,轻声问道:“你看见了吗?就是那个身上没有任何星月纹路的少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对这个神秘的无纹少年充满了好奇和担忧。

只见李念满脸怒容,紧紧地抓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咬牙切齿地吼道:“他在所有的时间线里都无法活过十九岁,这一切都是因为娘亲!娘亲每一世都会在那该死的逆命丹里面掺入自己的心头血啊!”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医疗舱的门突然被猛地撞开。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烬瞳正拖着已经半融化的时蚕,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此刻的烬瞳狼狈不堪,眼罩处不断有鲜血渗出来,那些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竟神奇般地烙印出了一个个神秘的归墟坐标。

烬瞳艰难地抬起头,用颤抖而沙哑的声音喊道:“快……快去舰尾!母体正在寄生那张青铜婚帖!”说完这句话后,烬瞳便如同耗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般,轰然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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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有一艘神秘而古老的星骸舟静静地漂浮着。这艘巨舟宛如一座移动的城堡,承载着无数未知的秘密和故事。而此刻,位于星骸舟顶部的观星台上,一个无纹少年正孤零零地坐在桅杆的横梁之上。

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袍袖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与周围的星空融为一体。少年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邃而迷茫的光芒。只见他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半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逆命丹。这半块丹药犹如一颗璀璨的宝石,其上流转着神秘的符文和能量波动。

与此同时,在下方宽阔的甲板上,十二具造型各异、通体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机械剑灵正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它们各自手持一把由宿命锁碎片打造而成的乐器,奏响了一曲激昂壮烈的《弑卿赋》。那乐声如雷霆万钧,又如惊涛骇浪,强大的音波冲击着四周的空气,使得星骸舟外的防护罩都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如同被微风吹皱的湖面一般。

只见那银鳞少女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般跃上了横梁。她稳稳地站定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嘿,你这家伙肯定偷听过唐夫人唱歌吧?每次她哄李归睡觉的时候总是跑调得厉害呢!”

与此同时,一旁的无纹少年正全神贯注地捏着手中的丹壳。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丹壳瞬间被他捏得粉碎。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银鳞少女,然后缓缓开口道:“没错,九百世里仅有那么一世,她曾给我唱过一首完整的《炊烟慢》……不过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小心左边的琴弦啊!”说罢,他猛地将身子一侧,避开了一道从左侧袭来的凌厉攻击。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母体那狰狞可怖的触手如闪电般刺破了坚固无比的防护罩,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冲向少年和银鳞少女。少年紧紧地拽住银鳞少女的手,两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急速坠向下方的甲板。

半空中,少年毫不犹豫地扯开自己的衣襟,只见他的心口处有一个鲜艳夺目的同心结疤痕。这道疤痕在这一刻竟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然而,还未等他们做出更多反应,那恐怖的触手已然如利剑般贯穿了少年的胸腔!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空气。但令人震惊的是,即使身受如此重伤,少年依旧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

在生命垂危的关头,他拼尽全身力气,徒手掰下了一截青铜指骨,并迅速塞进了银鳞少女的手中。银鳞少女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与悲痛地看着少年。而此时,她才发现那截青铜指骨的内侧竟刻着一行极小的字迹——“莹珊左手无名指,归墟元年断于锁芯”。

这行字犹如一道神秘的咒语,似乎隐藏着解开某个巨大谜团的关键线索。而随着少年的身体缓缓坠落,他用尽最后一丝气息喊道:“告诉李观澜,归墟之眼的坐标是……”话未说完,少年便已失去意识,重重地摔落在甲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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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神秘而危险的星骸舟动力炉内部,一片炽热与混乱交织着。墨羽身形狼狈地被逼退至炉芯的边缘处,他手中紧握着的粒子光刃由于长时间承受高强度的能量冲击而过载,此刻已经开始逐渐融化变形。

与此同时,李归也陷入了苦战之中。只见他头上的龙角深深地刺入了坚硬无比的炉壁,仿佛要将整个炉子都撕裂开来一般。而那龙角之上所散发出来的珊瑚纹路更是如同疯了似的疯狂闪烁着光芒,似乎正在竭力抵抗着某种强大力量的侵蚀。

\"妈的!\" 李归怒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该死的玩意儿竟然在模仿老子的霜天剑法!\" 他一边咆哮着,一边奋力挥舞着手臂,试图挣脱出机械剑灵施加给他的束缚。然而,无论他怎样挣扎,那机械剑灵却始终如影随形般紧紧缠着他不放。

昏暗的空间里,诡异的光芒闪烁不定,机械的运作声和不明物体的蠕动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母体”那庞大而扭曲的身躯盘踞在中央,发出的合成音中竟带着唐莹珊独有的颤音,幽幽地诉说着:“观澜...为什么抛下我...” 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向李归的内心深处。

李归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手中的赎罪铳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痛苦交织的证明。他紧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闭嘴!你不配用她的声音!” 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子弹裹挟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击碎了母体的复眼。

刹那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被释放,十万块弑卿碑碎片如烟花般迸射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向四周飞溅。其中一片碎片,像是被命运牵引,高速划过李归的脸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而这道疤痕,竟与唐莹珊太阳穴处那道熟悉的疤痕一模一样。

李归却顾不上脸上的伤痛,满心都是对唐莹珊的思念与愧疚。这时,怀砂的时血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吸引,泼洒在母体的残骸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血渍在残骸上迅速蔓延,散发出幽幽的荧光。在这如梦似幻的荧光中,一幅青冥的实验室画面缓缓浮现。

实验室里,无数透明的培养舱整齐排列,冰冷的仪器闪烁着寒光。每个培养舱内,都有一个唐莹珊的克隆体,她们面容苍白,眼神空洞,机械般地重复着分娩的动作。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刚出生的婴儿颈后,都清晰地印着星月纹,仿佛是某种邪恶的标记,诉说着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罪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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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骸舟那古老而神秘的船首像旁,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宇宙间不为人知的秘密。李观澜一袭黑衣猎猎作响,他站在船头,眉头紧锁,深邃的目光紧紧凝视着手中那根青铜断指。断指上那道戒痕,在黯淡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却像是一道深深烙印在他心底的伤口。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悬挂在他腰间的霜天剑,突然发出一阵嗡鸣,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唤醒,自动挣脱剑鞘,剑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紧接着,绯鞘化作的刀灵从剑身缓缓剥离,她身形缥缈,宛如暗夜中的精灵。而此刻,她那双灵动的眼瞳中,竟映出了唐莹珊在无因之地梳头的场景。那画面静谧而美好,与周围紧张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绯鞘轻轻飘到李观澜身旁,她伸出手,用刀尖轻轻挑起那根青铜断指,声音略带哀伤地说道:“这是她成为锁芯那日自己斩下的...戒指里藏着初代械母的忏悔录音。” 李观澜听闻,心中猛地一震,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怒,更多的是对唐莹珊的心疼与牵挂。

“归墟之眼...” 李观澜喃喃自语,剑纹像是受到感召一般,缓缓爬上断指,仿佛在探寻着其中隐藏的秘密。

然而,还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船体突然剧烈倾斜,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解体。众人一阵慌乱,就在这时,一个银鳞少女浑身是血地扑了过来,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定。她的掌心紧紧攥着一张青铜婚帖,婚帖已经被时血浸透,奇异的是,随着时血的渗透,婚帖上渐渐显现出一幅全息海图。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图中归墟之眼的瞳孔位置,赫然是唐莹珊的梳妆台镜像。这一发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冥冥之中,一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唐莹珊,似乎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那枚静静躺在李观澜手心的断指戒指,突兀地发出了震动。起初,那震动轻微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几不可察,但很快,震动的频率逐渐加快,竟变得如心跳一般有力而急促。

与此同时,那幅原本停留在全息海图中归墟之眼瞳孔位置的梳妆台镜像,也泛起了奇异的涟漪。原本平静的画面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层层波动之后,陡然闪过一个无纹少年濒死的画面。

少年瘫倒在一片冰冷的青铜地面上,他的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他的眼神中透着绝望与不甘,却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毅。

他颤抖着伸出手,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青铜地面上艰难地书写着。每一笔,都像是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小心...同心结是活的...” 字迹歪歪扭扭,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警告意味。

随着少年的书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李观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死死地盯着那画面,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突如其来的画面,以及少年留下的神秘警告,究竟意味着什么?同心结为何是活的?又隐藏着怎样的巨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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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骸舟在浩瀚宇宙中疾驰,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星辰闪烁,归墟之眼就像一个巨大的未知漩涡,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当星骸舟义无反顾地跃入归墟之眼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扭曲,时空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光芒与黑暗交织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就在这混乱与震撼之中,星骸舟的船首像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原本毫无生气的青铜材质,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缓缓长出了唐莹珊的青铜发丝。那些发丝根根分明,在归墟之眼的强大引力与未知能量的影响下,肆意飞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与哀怨。

其中一缕发梢,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轻轻缠绕上了李观澜握剑的手腕。李观澜只觉手腕一紧,一股冰冷的触感从皮肤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现那发丝如同有了意识一般,越缠越紧。

随着发丝的缠绕,李观澜的皮肤上渐渐浮现出一行新碑文:宁负苍生者,终被苍生负。字迹透着古朴与沧桑,每一笔都像是用命运的刻刀镌刻而成。李观澜望着这行碑文,心中涌起无尽的疑惑与震惊。这究竟是命运的警告,还是某种不可避免的预言?唐莹珊的青铜发丝又为何会突然出现,留下这样令人费解的话语?归墟之眼的未知深处,似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正等待着他去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