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大人,我刚刚看到那一男一女正在朝着县衙而来,现在应该快到了吧。”
面对王有德的询问,士兵连忙指了指外面。
听到士兵这话,王有德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一男一女必然就是太平将军和太平将军的手下。
如今他们直奔县衙而来,不用想他都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事已至此,王有德并不后悔,他今天倒要看一看这太平将军是人是鬼。
随即,他对着一旁的士兵说道:“你现在回去,立刻召集整个庆云县的士兵到县衙集合。”
然而听到王有德这话,士兵却摇了摇头。
“大人,办不到啊,那卢子义已经领着平阳县的士兵进城了,如今双方正在对峙,恐怕是来不了县衙。”
此言一出,王有德立马就怒了。
“你说什么!这卢子义怎么敢这么对我,亏我当初还救过他一命!”
“那你现在就回去传令,不能让卢子义以及平阳县的人踏进县衙一步,务必要把他们给挡住。”
王有德知道现在城内的士兵是靠不住了,不过他还能动用县衙的衙役。
于是,他冲一开始的那名衙役说道:“你现在立即去召集整个县衙的衙役,随我一同去大牢。”
下达完命令之后,王有德压下心中的恐惧,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之前卢子义说过的话,将旁边的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他深深吸了口气,起身就前往大牢。
“我就不信了,你这个所谓的太平将军还真有传言里说的那么邪乎。”
王有德使劲摇了摇头,将脑海里那些思绪清理干净。
与此同时,陈旭也带着李沁姝来到了县衙外。
这一路走来,两人也在对比平阳县和庆云县之间的差别。
比起平阳县而言,庆云县繁华程度并没有平阳县高,或许也有封城的原因,但陈旭看到庆云县的粮价已经卖到了两千五百文一石,比平阳县原本的粮价还高了五百文。
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得出卢子义在为政这方面势必王有德更强的。
“公子,你说那个王有德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李沁姝看来,楚直和王掌柜带着那么多粮食去,不仅可以帮助王有德稳定民情,而且还能帮助王有德提升庆云县的实力。
一旦三个县之间打通了商路,就会带来源源不断的财政收入,这对王有德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陈旭看着县衙门楣上挂着的公正廉洁,嘴角讥讽的说道:“因为人心是永远满足不了的。”
看着这一块廉匾,陈旭没有丝毫犹豫拿出手枪往上面开了几枪,随后才带着李沁姝走了进去。
不过进入到县衙里面,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只有一些下人在打扫院子。
经过询问之后,陈旭才知道王有德带着县衙里的所有衙役全都去到了大牢之中。
“公子,是不是大牢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不然王有德带那么多人去大牢干嘛?”
李沁姝对此很是疑惑。
闻言,陈旭嗤笑一声,淡淡说道:“并不是大牢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他知道我们来了,所以就带着所有人下到了大牢,想要埋伏我们两个。”
陈旭一眼就看穿了王有德的心思。
不过王有德这样做确实给陈旭带来了一些麻烦。
毕竟一个县衙里面的衙役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多的可能有四五十人。
如果全都埋伏在大牢里,就陈旭和李沁姝两人,的确是攻不进去。
陈旭倒是有办法,只不过那种办法陈旭并不想动用,太过于残暴。
“公子,要不然等卢县令来了之后再做打算,反正王有德退守到大牢里面,他也不敢出来,到时候我们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李沁姝不由说道。
面对李沁姝的提议,陈旭却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卢子义真的带人来围剿王有德,会不会逼着他和我们鱼死网破?”
陈旭对李沁姝问道。
闻言,李沁姝愣了一下,如果按陈旭这样说的话,的确很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现如今楚直和王掌柜都还在王有德的手里,陈旭也是投鼠忌器。
“可是公子,如果不等卢县令带人来的话,仅仅凭借我们两个人很难救出楚直和王掌柜呀?”
李沁姝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破局的方法。
陈旭对此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带着李沁姝来到一处阁楼。
“公子,这里是?”
李沁姝有些疑惑。
陈旭往锁上打了一枪,暴力开锁之后推开了门。
“刚才我问过那些下人,这个地方就是庆云县掌管资料的地方,在这里我们能够找到整个县衙以及大牢的构造图。”
陈旭带着李沁姝走进去,入眼可见的是如山般的纸张,不过都有标识,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陈旭的想法很简单,一旦找到了大牢的构造图,就可以在外面放置炸弹,从后面炸开一道口子,然后把楚直和王掌柜二人救出来。
只要把这二人救出来了,陈旭就不会有顾忌了。
反正也是顺着标识,很快就找到了构造图。
随后,陈旭带着李沁姝跟随构造图来到了大牢的背后。
李沁姝见陈旭又拿出了之前使用过的黑盒子,立马就明白了陈旭的想法。
但李沁姝也担心炸弹的威力,不禁问道:“可是公子,这个黑盒子的威力巨大,会不会炸伤楚直和王掌柜?”
陈旭自信一笑,说道:“放心吧,我现在也算半个专业人士了。”
之前吴德海助理在送这些东西过来的时候,手把手教陈旭使用了一遍,并且将不同份量所产生的爆炸威力都在陈旭面前演示了一遍,为的就是能够让陈旭更精确的掌控用量。
“好了,我们往后退一下,等到爆炸发生后,我们在进去。”
陈旭拉着李沁姝往后走到安全的位置,然后按下起爆器。
此刻在大牢严阵以待的王有德并不知道陈旭正准备抄他的后路,还在死死盯着眼前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