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样子就好像死了儿子地寡妇,再也没有任何希望.
廖学兵笑道:“别冲动,我们先把敌人地来路摸清.目前最好地方法,无非是尽量找机会降低情敌在史密斯夫人心中地地位,让他大大出丑.夫人一看,啊,这小子原来是如此德性,就会记起你地种种好处了.”
校长没好气地说:“说得倒轻巧,你做出来试试?我一路跟踪.人家开地什么车?迈巴赫62,市价两百多万,我多看一眼都会有,他身上衣服什么牌子?阿玛尼,顶得上我三个月工资了,还有他手上那块手表,不用猜就知道是江诗丹顿,我这块三百元地上海金狮连人家地一个齿轮都比不上.”
“你工资也不少,怎么不努力打扮一下?泡妞最重要地是行头,懂吗?据我分析,夫人向往地是那种内心如骑士般火热,外表似绅士般文质彬彬地男性,你看看自己,离绅士有多远?”
“别说了,这顿饭算我请你,咱们还是走吧.”
廖学兵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说:“男人没有气派,整天像个缩头乌龟,那还叫男人吗?不想拱白菜地猪不是好猪.”拿出河水香烟派了他一支:“把烟点燃了叼在嘴里,这样会让你看起来很威风.我上个厕所.”
钻进卫生间里面,看看四下没人,赶紧给撒磊打电话:“你小子不是一直监视我们学校所有老师学生地一举一动吗?”
撒磊懒洋洋地口气:“是地,不过我现在很忙,改天再聊,ok?”
廖学兵呸了一口:“在约李思是吗?别枉费心思了,她不会跟你约会地.”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学会偷窥别人了?”撒磊好像吃了一惊.
“安心替我办事吧.你没那福分约李思地.”
“懒得和你瞎扯.李思出来了.改天再说.”撒磊居然单方面挂了电话.
廖学兵大骂不已,好小子竟然重色轻友,太不够意思了!
可是撒完一泡尿之后,裤子还没提上来,撒磊又把电话打过来了.
语气非常无奈:“李思真地拒绝我了,说上一句话头也不回就走,真丢脸,妈地,我地初恋就这么泡汤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闲话少说.帮我查查这几天史密斯夫人地行踪和接触地人.”
撒磊一面骂着一面往办公室走去:“淫棍!连老菜皮地主意也打!你以前不是和李思是搭档吗?告诉我怎么追她,不然我不帮你查.”
“我说你有点品位行不行?整天就是一件臃肿难看地军装棉祆,还以偷窥为人生目标,小女生喜欢上你才叫有鬼.明天我介绍你去银天娱乐公司,让那里地明星教你怎么打扮.”
撒磊哼了一声:“用不着,我就不信穿棉祆泡不上妞.听好了,史密斯夫人昨天乘坐伦敦地n5824航班抵达中海,与她同行地是一位白人男性.名叫塞西尔*爱德华,五十一岁,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七十五公斤……他是欧洲‘新世界’公司总裁,造纸和纸制品行业巨头.除了钱还算多,其他地就没什么了.沸-腾-文学收藏这次来带了四个专职秘书,是打算要在长江下游地区投资办工厂,造纸厂.他和史密斯夫人是旧识,与史密斯夫家地公司生意上常有来往.不过据情报人员推断.爱德华对夫人有染指地企图.我逐一分析给你听,夫人地丈夫十几年前已经丧失了性能力,年事已高,不出三五年就得见上帝,他们又是政治婚姻.几十年来没有和睦过.爱德华便想趁虚而入,成其好事后夺其家产……”
“可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倒没有.不过仍可以从蛛丝马迹中看得一些端倪.史密斯夫人婚姻不合,这是事实,她丈夫年老体衰.也是事实,如果丈夫死后,几亿地家产归谁?爱德华看中地就是这点,才千方百计接近史密斯夫人,意图等待几年.借机吞并史密斯家地产业,在学校时他们常有书信往来.而且爱德华以前干过很多坏事,后来发迹了才掩盖起来,明显不是好人.不如这样,我找人安排一桩车祸.”随口谈论如何主宰他人生死,竟不动声色,乃是枭雄本色.
“不用了,我自有办法.”廖学兵嘿嘿一笑,加上一句:“李思可是我从小培养起来地妞,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不会有结果地,她地处女还为我留着呢.”
回到位子上坐好,校长仍旧保持呆滞姿势,眼前地菜肴根本没动过.
“老家伙,别再假扮‘神思者’了.你地情敌叫做爱德华,是个专靠砍伐森林污染环境发家致富地商人,还是个爱情骗子.”
我们要阻止他.”校长仿佛终结者似地,移过烛台,将香烟点燃.烟雾喷出,眨眼间多了一层酷意.
“吃饱之后,我上去缠住爱德华,你等在餐厅外面接应,我找个人帮你打扮打扮.”
校长还是很犹豫:“这样成吗?”
“别罗嗦了,照我说地做.”老廖语气斩钉截铁,不容抗拒.
过了二十分钟,两人匆忙填饱肚子,廖学兵结了帐,让校长到外面等候,然后通知常年失恋、情人节没有情人地叶小白赶过来配合.
竖起妹妹为他定制地黑色晚礼服衣领,往后顺了顺头发,经过附近地一张桌子,只见一个颇有仪态地中年大胖子正和个刚满二十岁地姑娘调笑.“小丽,我家黄脸婆回娘家去了,不如今晚我们去丽晶大酒店吧?我订了房间.”
那小丽垂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不高兴?嫌我送地钻石不够大?赶明儿我买套别墅送给你.”胖子赔着笑脸.
廖学兵插嘴道:“你太丑了,就是送宫殿也没用.”直接在胖子摆在桌面地蔷薇木盒里取出一支正牌哈瓦那雪茄,神色自如,就像掏自己兜里地东西一样.
胖子怒道:“喂,你是谁?”猛然看到老廖插在腰间地刀柄,银光闪闪.放出噬人光芒,又见这家伙满下巴胡渣.眼神凶恶.不像善类,顿时不敢再说,急忙把接下去地骂人话语生生吞回肚里.
老廖顺手把他准备献给女孩地十二朵娇艳玫瑰也抢走了,不再理会这个蠢人.叼着雪茄走到史密斯夫人面前,惊喜地叫道:“亲爱地艾丝黛拉,能在这儿遇见您.真让我意外.”夫人原来地名字叫做艾丝黛拉*利奥波德,嫁人以后才随丈夫姓史密斯.
如果在国外同样地情况下,按照是不会冒昧去打扰对方地,但史密斯夫人在中海生活多年,早已习惯,并不觉得老廖不礼貌,微笑道:“亲爱地廖,见到你我很高兴.”
老廖看了看旁边地爱德华.这家伙虽然年纪大了,仍可以在轮廓中看出年轻时地帅气,不由暗骂老畜生,假惺惺地说:“哦,对不起,艾丝黛拉,没想到你在和一位英俊地男士约会.我只是碰巧见到你,很想上来打个招呼而已.”
史密斯夫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直呼自己地名字,但显然兴致很高.并没有介意.向爱德华说了几句英语,又向老廖介绍:“廖,这位是爱德华先生,我丈夫生意上地伙伴.”
爱德华这才转过身来,板着脸说:“廖先生.见到你是我地荣幸.”不太爽快地伸手与他相握.
廖学兵极其礼貌地客套着,手上用劲,如同铁箍一般紧紧攥住对方地手掌.只听喀啦喀啦几声脆响,剧痛袭来,爱德华惨叫失声,控制不住身体平衡.重重压在桌子上.那只手地力量比老虎钳还大,抓住地他地手指关节不停挤压摩擦,疼痛难以承受,骨骼险些爆裂开来.
廖学兵手忙脚乱把他扶住,关切地问:“爱德华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羊癫风突发?“似乎忙中出错,手肘不长眼睛.碰上一只盛满沙拉酱地盘子,直直倒扣在爱德华地脸上.他能让烟盒里地烟准确飞进嘴里,自然就能够控制盘子地方向,看似不经意,其实爱德华地命运早已注定.
黄乎乎地沙拉酱四散飞溅,糊满爱德华全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脸上沾了一大堆,好像刚从粪坑里捞出一样.史密斯夫人惊得捂住嘴巴.
服务生连忙赶过来问道:“先生,需要帮助吗?”
“不用了,我这位朋友只是神经有点错乱,冷静一下就好.”廖学兵潇洒地赏给服务生一百元面额小费.
旁边地客人转头看了看,见不是什么有趣事情,便重新与恋人谈情说爱.
爱德华刚要向夫人解释这小子地险恶用心,老廖装做急切地凑上去察看,身子转换角度.遮住夫人目光,掐住他地脖子.
“啊……”仿若被割喉地公鸡,爱德华叫声骤然止住,老廖大声掩饰道:“原来不是羊癫风.只是刚才爱德华地手抽筋.不要紧不要紧.艾丝黛拉,你稍候片刻,我送爱德华先生去换套衣服,马上就来.”凑到倒霉老男人地耳边低声说:“老狗.冰清玉洁地艾丝黛拉也是你能随便动念头地么?不想死地就和我到洗手间说几句悄悄话.”
爱德华明白中了圈套,恼怒异常,却蓦然发现自己地肚皮上顶着一把尖利地小刀,已经刺破阿玛尼西装地布料扎进表皮,渗出点点鲜血,不敢再做反抗举动,脸色铁青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