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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晋阳城中,厚重的阴霾低低地压着,仿若预示着一场风雨的即将来临。

丁亮满脸怒容,在厅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

“好一个唯才是举,吕奉先是要造反吗?”

“他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您这个上司!”

丁原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静静地听着丁亮的抱怨,缄默不语,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丁原费尽心思,周旋于朝堂各方势力之间。

好不容易让吕布摆脱了宦官的猜忌,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

可如今吕布“唯才是举”的举动,无疑是又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天子怎么可能容忍地方官员,私自招揽人才?

简直就是在挑战朝廷的权威!

吕奉先啊吕奉先,你怎么如此莽撞!

“爹,吕奉先一定会连累到您,不如先检举揭发他!”

丁亮停下脚步,眼中满是担忧与决绝。

吕布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必须尽快与之划清界限。

丁原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冷静与深沉:“不可。”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爹,为什么?”丁亮满脸疑惑,上前一步追问道。

丁原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我刚攀上大将军何进,正是上升的关键时刻,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此时检举揭发吕布,难免会让人觉得我们内部不和,对并州的掌控不足。”

“影响我在大将军心中的地位。”

丁亮焦急:“爹,您这是在玩火,吕奉先已经控制不住了!”

丁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也带着一丝自我安慰:

“我待他这么好,还提拔他当主簿,他不会背叛我。”

丁亮冷笑一声:“呵呵,人心难测,爹,您太天真了。”

一名信使匆匆而入,大声禀报道:“使君,朔方来信了。”

丁原连忙接过信件,拆开一看,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动。

“吕布怎么解释?”丁亮迫不及待地问道。

丁原缓缓解释道:

“奉先称,朔方是边境苦寒之地,没有士子愿意留下。”

“他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保护大汉北疆罢了!”

丁亮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骂道: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好一个保护大汉北疆,他睁眼说瞎话呢!”

丁原突然霸气地回应:“睁眼说瞎话又如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果断。

“爹,您还要保他?”丁亮震惊地看着丁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只是保我自己,还有你!并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丁原理所当然地道。

他心里清楚,吕布如今在朔方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和威望。

如果贸然与他决裂,不仅会影响并州的局势,也会对自己的仕途造成不利影响。

“怎么能任由吕布肆意妄为!”丁亮还是有些不甘心。

丁原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贤才要投往朔方,必然会经过太原。”

丁亮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丁原的意思,但又有些不太确定:

“爹,你的意思,我怎么有点不明白?”

丁原神秘一笑:“咱们可以截胡真正的贤士,给朔方留三瓜两枣!”

丁亮恍然大悟,不禁拍手称赞:

“高明啊,爹,您真高明啊!”

“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与吕布正面冲突,又能为自己招揽人才,壮大实力。”

丁原得意扬扬:“奉先顶在最前面,好处都在咱们这,岂不妙哉?”

“爹,我明白了!”丁亮兴奋地道,眼中充满了斗志。

“近来,一定要盯好各方游学的士子。”丁原叮嘱道。

“遵命!爹的威名,比吕布还大,不愁拉拢不到真正的贤才。”丁亮振奋地道。

“你知道爹的良苦用心就好。”丁原欣慰地道。

“是我误会爹了。”丁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丁亮继续商讨片刻,领命而去。

留下丁原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

随后拿起笔,写了一封奏书,为吕布打掩护。

……

洛阳城中,丁原那封旨在为吕布打掩护的文书悄然送达。

然而,它却如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波澜壮阔的江河,未激起丝毫引人注目的涟漪。

整个京师的焦点,全然被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所吸引。

洛阳平乐观,一片庄严肃穆又气势恢宏的景象。

天子刘宏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璀璨的皇冠,自封为“无上将军”。

他骑着矫健威凛的赤兔马,手持锋利的宝剑,威风凛凛地检阅着军队。

士兵们整齐排列,身姿挺拔,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阅兵场弥漫着一股令人敬畏的气息。

刘宏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威严,目光扫视着每一位士兵,向世人展示大汉王朝的强盛与威严。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这场看似荣耀的阅兵仪式竟成了刘宏短暂辉煌的最后绝响。

阅兵结束后,刘宏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紧接着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众人惊慌失措,连忙将他抬回宫中。

回到宫中的刘宏,气息微弱,面色苍白如纸,根本无法处理国政。

赵忠满脸焦急,时刻守在刘宏的床边,悉心伺候着,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

太医们被紧急召来,他们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为刘宏把脉。

片刻后,为首的太医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道:

“陛下……肾气衰竭,情况危急……”

“你说什么?”张让一听,顿时暴跳如雷。

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呵斥道:

“你这庸医,肯定是误诊!陛下怎么会如此?”

张让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太医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常侍饶命,卑臣所言句句属实……”

刘宏躺在榻上,听着太医的话,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他猛地抬起手,虚弱却又坚决地吼道:“砍了!”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便冲了进来,将那可怜的太医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太医的人头落地,鲜血在宫殿外蔓延开来。

宫中顿时忙碌成一团,宫女太监们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奔走在各个宫殿之间。

刘宏失神地望着穹顶,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在质问着上天为何如此对他。

“陛下,您一定会好起来的。”赵忠轻声安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他的手轻轻搭在刘宏的肩上,试图给予他一些力量和安慰。

“陛下啊……”张让鬼哭狼嚎,尖锐的哭声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整个宫殿被一种压抑而绝望的气氛所笼罩,预示着大汉王朝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