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军靴踏地的铿锵声骤然响起,当众人看清来人面貌时,不约而同倒吸凉气,竟是夏国苍龙军总教习项崖天。

这位肩扛将星的铁血军人,麾下五万精锐最次都是天级武者,其本人更是公认的宗师巅峰强者。

此刻这位军中传奇恭敬垂首:“老统领放心。”

没人会质疑他的执行力,毕竟整个苍龙军体系的晋升通道,都是田老当年亲手搭建的钢铁阶梯。

张鸣与田氏一脉渊源颇深,这份传承情谊纵使他日后威震八方亦不敢忘怀。

项崖天此时已跨步上前,战靴与地面碰撞出沉闷回响,青铜色面庞透着肃杀之气:“当众行凶罪不可恕,本将依律收押凶犯。”

随着他抬手示意,三十余名黑衣护卫结成战阵围拢而来。

这些精壮汉子虽未着军装,但举手投足间透着沙场特有的铁血气息,那是历经生死淬炼的兵魂威压。

场中几位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已吓得花容失色,更有纨绔子弟踉跄后退跌坐在地,水晶吊灯映得众人冷汗涔涔。

张鸣眯眼打量逼近的武者,不同于寻常宗师强者的凌厉气势,这些战士周身缠绕着尸山血海凝练的煞气。

他暗自估量对方战力,掌心真气悄然流转,虽不知自己修为深浅,但眼前阵仗尚不足为惧。

“格杀勿论。”项崖天的军令如重锤落地。

“遵命。”三十道声浪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

正当黑衣卫队欲发起冲锋时,拍卖场鎏金大门轰然洞开。

阴云密布的天幕下,数百铁卫簇拥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破开雨幕。

他玄色风衣猎猎作响,胸前鹰首徽章寒光凛冽。

“神鹰圣尊。”宾客中响起压抑的惊呼。

几个胆大的窃窃私语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听说他爱徒王影阳殒命宛城……”

“定是为复仇而来。”吴雯闻言娇躯微颤,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项崖天却抚掌大笑:“李圣尊来得正好,此獠便是弑杀令徒的凶手。”他抬手指向张鸣,目光扫过贵宾席某处:“你我联手诛杀此子,也算给王家遗孀交代。”

田庆元老前辈目光闪烁,意味深长道:“您方才的称谓倒是耐人寻味。”

“何人说我要取张先生性命?”神鹰尊者炽烈的目光始终锁定张鸣,连余光都不曾分给田老。

话音未落,这位武道泰斗忽然大步流星跨前数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径直走到张鸣面前,双膝重重砸向地面。

金丝绣纹的护膝与青石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属下违抗主命私赴京都,请尊者降罪。”雄浑声浪裹挟着武道罡气,震得庭中落叶纷飞。他额角紧贴地面,保持着最庄重的叩首礼。

观礼席间霎时炸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某位世家公子掌中折扇“啪嗒”跌落,檀木扇骨应声而断。

吴家千金扶着廊柱才勉强站稳,丝绸罗裙下摆已洇开冷汗的痕迹;更有年迈武者踉跄后退,险些撞翻身后鎏金香炉。

“这绝无可能。”某位青衫客喉结滚动,声音发颤似风中残烛,“定是摄魂秘术。”

“速掐我人中。”锦衣玉带的公子哥揪着侍从衣袖,“本公子定是练功走火,竟见圣尊行跪拜礼……”

人群中最年长的白须老者忽然抬掌击打耳后要穴,喃喃自语:“定是老夫耳脉受损,竟将‘圣主’错听为‘主人’……”

场中唯有石家少主最为干脆,两眼翻白便直挺挺栽倒。

侍女们七手八脚扶住时,发现他牙关紧咬,竟是被这惊世骇俗的场景骇得真气逆行。

吴雯纤指深深掐入掌心,指甲在雪肤上刻出月牙红痕。她望着那个曾被她咒骂的颀长身影。

忽然觉得眼前人陌生得恍若隔世,三日前被她用银剪裁碎的画像残片,此刻正在袖中灼烧她的肌肤。

“李尊者。”田庆元苍老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鹤纹拐杖重重顿地,“你方才称他……什么?”

当第二声质问响起时,在场众人分明看见这位三朝元老的虎口青筋暴起。

鎏金杖头与石板摩擦的火星,在死寂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眼。

场中剑拔弩张之际,张鸣淡然抬手示意:“免礼。”

神鹰圣尊如释重负地垂首应命,铠甲相撞的金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躬身禀报:“属下擅自离守宛城,只因心系尊主安危。”

“胡闹。”张鸣剑眉微蹙,指尖轻叩腰间玉玦,“圣城军务岂可轻离?”

“禀尊主,三路守将已立军令状。”神鹰圣尊单膝点地,“末将愿以项上头颅担保防务周全。”

这番君臣对答引得观者哗然。田老爷子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全场,手中玄铁杖重重顿地:“李神鹰,你身为镇国柱石,竟敢私拜主公。”

神鹰圣尊冷笑转身,披风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本座行事,何需向你这冢中枯骨解释?”

“放肆。”田老爷子怒极反笑,枯瘦手掌凌空劈下。项崖天立时率三十八名宗师境强者结阵围上,凛冽真气如铁壁合围。

“尔等可知这是谋逆大罪?”田老爷子声如寒铁,“此刻收手,尚可留全尸。”

神鹰圣尊拇指轻推剑镡,龙吟声破空而起:“要战便战。”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天外忽传鸾铃清响。一袭红裳破云而来,玉箫所指处气浪翻涌:“哪个活腻的敢动我弟?”

这声娇叱震得琉璃瓦簌簌作响,满场高手竟齐齐后退三步。田家众人面面相觑,这张鸣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未现?

大厅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所有宾客不约而同望向入口处。

两道纤长身影踏着大理石地面款款而来,冷冽气场让周遭温度骤降。

左侧女子身着月白旗袍,指间绕着一串冰种翡翠;右侧那位短发齐耳,军装皮靴在灯光下泛着寒芒。

“两位姑奶奶怎么还是来了?”张鸣后颈发紧,嘴上抱怨着,眼底却泛起暖意。

军装女子屈指弹在他眉心:“小没良心的,你当这是逛菜市场?”

转瞬又压低声音:“你那小媳妇儿被南宫家的人接走了,现在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