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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宗钢笔悬在季度财报某处,突然觉得后颈发凉,他当然不知道,三十八层楼下的阴影里,有人正数着他翻页的频率计算杀机。

古武姜氏的商业版图虽由族人监管,但嫡系成员并不直接参与经营。

身为家族产业总执事,姜维宗的日程表永远排满待办事项,此刻深夜十一点,他刚送走处理完紧急文件的助理,强打精神继续审阅合同。

正当他揉着酸胀的后腰准备起身,保温杯里的枸杞茶才喝到一半,防弹玻璃幕墙外忽然传来阴冷声线:“姜维宗,血债该还了!”

武道宗师的警觉性让他瞬间转身,瞳孔骤然收缩,二十八层高空之外,竟有人影悬浮!

“何方神圣?”姜维宗五指悄然扣住桌底暗藏的玄铁匕首,多年江湖历练让他迅速镇定。

回应他的是玻璃爆裂的脆响,蛛网裂纹瞬间爬满整面幕墙。张鸣踏着纷落的钢化玻璃碎屑飘然落地,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修长暗影。

“认出我了?”青年指尖轻弹衣襟,似笑非笑地逼近办公桌。

姜维宗喉结滚动,宗师威压与惊疑在眼中交织:“张鸣,姜某与你素无仇怨,夜闯私宅是何道理?”

“好个素无仇怨!”张鸣骤然暴起,掌风劈碎檀木桌案:“南宫世家七十三条人命,今夜便要你姜家血偿!”

“竖子狂妄!”姜维宗旋身抽出袖中软剑,剑气激得满地文件翻飞。他早在此人破窗瞬间便蓄势待发,此刻剑锋直取对方咽喉:“当我姜家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金属碰撞的火星照亮两人面容,百年世家的体面与二十年血仇,在这方寸之间轰然对撞。

二十八层高空办公室内,姜维宗与张鸣拳锋相触的瞬间,犹如陨石碰撞。

炸雷般的轰鸣声中,肉眼可见的环形气浪炸裂开来,整层楼的防弹玻璃应声爆裂。

实木会议桌被震得腾空而起,轰然嵌进钛合金墙体,木屑与金属碎片在月光中纷扬如雪。

“该结束了!”张鸣借反冲力凌空旋身,右腿化作战斧劈向姜维宗后颈。

颈椎碎裂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姜家掌权者保持着惊愕表情瘫倒在地,水晶吊灯在他涣散的瞳孔里折射出最后的光斑。

三公里外的北堂山庄正笼罩在肃杀气氛中。

北堂靖面前的全息投影刚显示完暗杀影像,电子管家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警告,东南侧防御系统失效。”未等众人反应,庄园铜门已如纸片般撕裂,月光勾勒出个持剑剪影。

“北堂老狗!”声浪裹挟真气震碎水晶吊灯,碎玻璃雨中张鸣踏着月光而来。

北堂家十二暗卫同时按住武器,却见家主猛然捏碎手中玉盏,这是格杀勿论的暗号。

“还我儿命来!”北堂靖双目赤红如困兽,腰间软剑抖出九道寒芒。

张鸣冷笑挥掌,掌风竟凝成实质气刃,将迎面而来的剑网硬生生劈开裂缝。

两人身影在空中交错时,整座大厅的大理石地砖同时迸裂。

“放肆!”

黑袍老者暴喝声震碎檐角冰凌,整个演武场的气流都随之凝滞。

北堂靖横握玄铁重剑立于九阶青玉台上,鹰目扫过台下数百北堂子弟。

这里是香江城北堂世家的百年根基,此刻却被不速之客单枪匹马踏碎山门。

两道身影如闪电般腾空相撞,金属相击的火花尚未消散,北堂靖整条右臂已呈现诡异扭曲。

张鸣凌空旋身,罡气灌注的左掌洞穿对方护心镜,血雾在半空绽开凄艳的梅花。

在场武者们瞳孔震颤,手中兵器险些脱手。

谁曾想威震江湖的北堂护法,竟在三息之间被青年碾作尘土。

青石地面渗开的血痕,将“不可侵犯”四字碾得粉碎。

青年目光如冰刃扫过全场:“我说过,只诛首恶。”玄色披风扬起转身的弧度,却听身后炸开惊雷般的怒吼。

“竖子狂妄!北堂山庄岂是你撒野之地!”七道身影结成天罡阵型,凛冽杀意掀起地表积雪。十八般兵器寒光交错,织成密不透风的死亡罗网。

张鸣指尖轻抚腰间软剑,剑鸣如龙吟穿透云霄:“要留诸位性命原是易事,奈何……”话音未落,七盏灯笼应声炸裂,残焰在夜空中勾勒出森然剑痕。

北堂山庄内,十余名族老周身罡风翻涌,暗青色的衣袍猎猎作响。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催动内力,对面黑袍青年周身三丈始终笼罩着诡异的气场,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无形的枷锁。

“让路。”张鸣指尖还沾着北堂靖的鲜血,淡漠的目光扫过众人咽喉。

方才还叫嚣着要将其碎尸万段的北堂子弟,此刻竟如同沸水泼雪般退开半步。

三长老北堂烈强行按住颤抖的右手,他分明看见对方瞳孔深处游走的赤色暗芒,那是二十年前南宫家血案当夜,曾笼罩整个古武界的噩梦。

“竖子安敢!”大长老北堂雄须发皆张,腰间玄铁令牌突然迸发刺目青光:“今日若让你踏出山门,我北堂氏如何在古武界。”

话音未落,众人腰间佩剑突然齐声悲鸣。张鸣右手虚握,漫天剑气竟凝成实质的血色蔷薇,花瓣飘落处青石地面寸寸龟裂。

几个年轻弟子膝盖发软跪倒在地,他们终于想起三个月前,西南姜家那位闭关三十载的先天境老祖,正是被这种妖异的剑气贯穿天灵。

“代表古武界?”张鸣踏着满地残花走向山门,每步落下,青铜地砖便浮现蛛网状的焦黑裂纹,“告诉七姓八家,三日后子时,我会在南宫旧宅点燃引魂香。”

当那道孤影彻底消失在暮色中,北堂雄突然喷出大口黑血。

他颤抖着摸向怀中碎裂的护心镜,方才对峙时,对方甚至未曾真正出手。

香江半岛酒店顶楼,古剑魂盯着平板电脑上实时更新的暗网情报,手中雪茄灰烬簌簌落在定制西装上。

全息投影里循环播放着三小时前的画面:北堂家祖祠供奉的十二盏魂灯,此刻仅剩三盏幽蓝火苗在风中摇曳。

“西门道被枭首于自家演武场,天杀组全员心脏爆裂。”他神经质地啃咬着拇指,镶着翡翠的义齿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