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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庙山,登天塔。
可见登天塔外悬挂着的金色大排行匾上,两年过去,前百的排名已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从原本的六十五名如今提升到了五十五名的慕容雨。
可见第五十五名处写着:慕容雨,三十一岁,金丹圆满,正气宗。
两年的时间,她便提升至了金丹圆满,这在南修仙界任何人看来,都是飞快且惊人的提升速度。
这得益于两年前张天意死后,她被选中成为了重点培养的核心弟子之一,但她深知,这不是自己天资提升的根本原因,根本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家伙。
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给弄的不一样了。
登天塔外,可见汇聚的人流少之又少,能看到的人流也都是一副错愕不定的模样,不久前,那传入他们耳中的浑厚之音令他们到现在都没完全回过神来,也不敢相信整个南修仙界眼下所突然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登天塔入口,一道曼妙动人的青衣身影随之浮现,整个人的出现,顿时使得这片区域的气氛都稍稍随之改变,她带有着贵气和淡然的绝色脸蛋上看不到什么波澜,美眸轻眨着,盈光内敛,芳唇红润诱人,贴合紧闭着,给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淡冷感。
曼妙的身段在青衣的贴合下被衬托的淋漓尽致,凹凸有致贴荡起伏,曼妙诱人,比之两年前,好似显得要更添了几分成熟。
慕容雨,现如今正气宗最为核心的弟子之一,于一个月前踏入了登天塔当中。
她轻眨着美眸,扫视眼前周遭,在看到众人异样的状态后,不免黛眉轻皱,目光扫向了身穿着白衣的正气宗人员身上,快步走近,开口询问:“发生何事了?”
正气宗人员闻声这才是稍稍回神,但肉眼可见面上仍旧残留着错愕不知所措的色泽,颤着嘴唇将不久前所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慕容雨听着,本平静无波的脸蛋上愈发生出波动,美眸逐渐轻颤了起来,其中色泽顷刻间变得复杂错愕至极。
“那人...那人不单单杀了沈宗主,还...现如今宗门也不知道如何了,老祖的声音自那一次后,便没有再传出,反而这家伙接连又传出了好几道声音...说什么...从现在开始,南修仙界由他们灵道宗说了算...”
身前正气宗执事说着,面上神情波动愈发强烈,眼中的错愕惶恐之色也愈发强烈,眼角不断抽搐挣扎,似乎无法接受眼下这番突发的情况。
其身后的一众正气宗人员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容雨将她的话全部听入耳中,此时此刻的心情,亦是已然混乱到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她神情复杂至极地呆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神,更没有予以回应。
沈乾坤,宗主,被杀。
那个家伙...回来了?具备了杀死沈宗主的实力。
整个正气宗现如今情况不知如何,两位老祖没有再传出声音...
这些话,任何一小句,都足以令她的心神动荡无法相信,更何况还是连在一起的。
且,看这些人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假话,更没有理由莫名其妙来骗自己。
慕容雨的内心混乱了。
她本以为,在两年前经历了一番精神乃至肉体上的内耗后,自己已经破茧重生,如今两年时间步入金丹圆满,未来定然能够踏入分神境,成为整个南修仙界的中流砥柱。
而那道在她心中留下阴影如同梦魇的存在,也再也不会干扰打搅到她,可现如今才两年过去...
才两年过去...
慕容雨美眸剧颤,整个人忽的一晕,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显得有些失神落魄六神无主。
自己应该怎么办?
愤怒,憎恨,痛苦吗?
可...为什么此刻心中没有涌出这些情绪。
害怕,惶恐,忐忑吗?
为何心中也没有。
为何内心如此混乱。
慕容雨美眸显露挣扎,只觉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住了一般,令她感觉自己要混乱要疯狂了。
为何有序的进程再次被打破了?
......
灵剑宗,灵剑禁地。
这儿无数宝剑插在地上,混杂而又萧瑟的剑意缭绕充斥,好似身处在足以将人撕碎的狂风之中。
而就这样一处危险之地,可见最为中心的一处圆盘之上,盘坐着一位纯净透亮的女子,她一头黑发柔顺透亮,身穿一袭纯净的白衣,白皙细嫩的肌肤似初雪一般细腻,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纯净之气,一尘不染,漂亮的脸蛋上精致的五官均匀分布,满是清灵透彻之感,显得不容亵渎而又干净。
她在这周遭混杂萧瑟的剑意洗礼下,竟丝毫不显困难,亦是没有遭受任何的创伤,明明看似柔弱,却又格外的坚韧。
忽的,她长长的睫毛轻颤间,缓缓睁开了美眸,本透彻感觉的美眸当中不受控地浮现出了波澜复杂之色。
“是他的声音...”顾清雪粉唇轻启,轻轻呢喃,面上的神情当即复杂到了极致,有震撼有诧异,有难以置信,有惊喜,亦是有着一股异样的复杂和郁闷,于她心头充斥,令她无法再保持着通透的状态于此处专心修炼。
可见她的修为,也已然步入了金丹七重,在南修仙界来看速度可谓惊人。
她也深知,这其中有着那个男人的原因在,可这份畸形异样的感情又令她无法与心中真正接受,却又挥之不去,这种复杂的矛盾感,令她顷刻间便被打乱了心绪。
...
与此同时。
灵道宗外。
一道元婴圆满的气息带着一道金丹三重的气息,迅速抵达了灵道宗。
是一位容貌不俗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艳丽火辣的女子,女子一身红衣将火辣的身段给包裹的淋漓尽致,身段高挑而又匀称,凹凸有致跌宕起伏,一张艳丽脱俗的脸蛋上此刻却不显丝毫娇蛮亦或高傲,而是一股强烈的渴求泛滥之色,好似被抛弃的狗狗在得知主人回来后,立刻急不可耐地匍匐赶来一般。
凌云一脸复杂凝重,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父亲,快些,我要见他...”凌虚月抓着凌云的胳膊,急切迫切说道,从她的眼中,已然看不到理智二字,仅剩下了一股极端且畸形的爱慕渴求之色。
于她心中渴求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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