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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越辰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楚扬,心中的情绪翻涌不息。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楚扬的恨,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曾经,他们或许也有过美好的时光,可如今,一切都被仇恨和背叛所掩盖。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沉重的气息,未来的路,在文越辰的面前,变得模糊而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在这爱恨交织的旋涡中,努力寻找着一丝解脱的希望 。

文越辰站在楚扬的病床前,目光在楚扬那毫无血色的脸上短暂停留,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彻骨的冰冷。仪器发出的滴答声,在他听来就像一场闹剧的配乐,单调又可笑。

乔云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求,似乎想从文越辰这里寻得一丝温暖与宽容:“越辰,他现在真的很危险,你就……”乔云话还没说完,就被文越辰冷漠地打断。

文越辰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北风:“我看过了,反正死不了。”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眼前这个生死未卜的人,和他毫无关系。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没有丝毫迟疑,身姿挺得笔直,背影透着决然。

乔云望着文越辰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无奈与失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怎么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文越辰大步走出病房,沿着长长的走廊前行。走廊里灯光惨白,映照着他那冷漠的脸庞。路过护士站时,护士们的轻声交谈,在他耳中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杂音。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些被楚扬伤害的过往,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割扯着他的心。

他来到医院门口,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心中的寒意。他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进后座,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疲惫与厌恶写在脸上。出租车缓缓启动,他知道,和楚扬之间的纠葛或许永远不会轻易结束,但此刻,他只想离这个带给他无数痛苦的人越远越好。

文越辰来到了埋葬越令仪的墓地。

墓园里,阴沉的天空像是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寒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墓碑间横冲直撞,发出凄厉的呼啸声。文越辰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母亲越令仪的墓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却又带着无尽的沉重。

来到母亲的墓前,文越辰缓缓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母亲的名字。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就像母亲离去时带走的温度,让他的心猛地一揪。他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很快就被寒风吹干,只留下一片淡淡的水渍,仿佛从未存在过。

“妈,我来看您了。”文越辰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哽咽。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温柔的笑容,那笑容曾经是他在黑暗中唯一的慰藉,可如今却只能在回忆里找寻。“我好后悔,没能保护好您,没能保护好文家。”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悔恨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想起楚扬,文越辰的眼神中交织着痛苦与挣扎。他应该恨楚扬,恨他的背叛,恨他的欺骗,恨他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让文氏古宅沦为一片血海,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楚扬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不可原谅,每一个伤害他的瞬间,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在他的心上刻下了深深的伤痕。

然而,此刻躺在医院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楚扬,却让文越辰的心揪成一团。尽管心中满是仇恨,可那份曾经炽热的爱意,就像深埋在心底的种子,在不经意间破土而出,疯狂生长。他无法否认,自己还是很担心楚扬,还是很爱楚扬。这种爱与恨的交织,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迷茫,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旋涡中,找不到一丝解脱的方向。

“妈,我该怎么办?”文越辰抬起头,望着灰暗的天空,像是在向母亲寻求答案。“我恨他,可我又放不下他。”他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带着深深的无助。

风依旧呼啸着,吹过墓园里的松柏,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母亲在温柔地安慰他,却又无法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文越辰就那样静静地跪在母亲的墓前,思绪飘回到和楚扬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暖,此刻与楚扬的背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的内心更加痛苦不堪。

许久,文越辰缓缓站起身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母亲的墓碑,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妈,我会找到答案的。”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转身离开墓园时,他的脚步依旧沉重,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他知道,无论心中的爱与恨如何纠缠,他都必须直面自己的内心,去寻找那个能让自己解脱的答案,去面对和楚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文越辰刚从母亲的墓前起身,还沉浸在痛苦与纠结之中。这时,一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骤然响起:“哟,这不是文大公子吗?在这儿缅怀呢?”

文越辰猛地转过头,只见文舒华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文舒华向前走了两步,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这都是报应。”

文越辰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疑惑,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文舒华嘴角上扬,扯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你母亲,越令仪,当年做了多少恶事,你真的一无所知?”他顿了顿,像是在享受文越辰此刻的震惊与不安,“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踩着多少人的尸体往上爬,那些被她害过的人,他们的冤魂都不会放过你们文家。”

文越辰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想不到,文舒华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紧咬着牙,反驳道:“你胡说,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哼,你还真是天真。”文舒华不屑地冷哼一声,“现在你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你母亲种下的恶果,只能由你来承担。文氏古宅的悲剧,你一次次被楚扬算计,都是报应,谁让你是她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