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在湖底轻轻一碰,我痛到麻木的身子微微一倾,向旁的一个黑洞栽了下去—— ——
我想动,想游上去。可身子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动动手指都不能。
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到身边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往下沉了多少。估吗尤划。
心境,从最开始的恐慌害怕,到最后的平静淡然。
我不想死,可此时除了坦然接受,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九安水性不好。就算湖面没被封也不能下来把我捞上去。无止真人不是水鬼,它水性再好,也不能到湖中拉我……
心中正惦量着,腰间突然一紧,我在伸手不见五提的黑暗中停止下沉。
片刻后,腰间那股力量,扯着我向上浮去。
随着光线一点点变亮,我看到了常老四墨蓝色的身影。
心中一暖,轻笑。连忙收住。胸口痛的厉害。
常老四拉着我,让我躺在黑洞旁一块还算平整的湖底。把长尾抽出,它回过身来。俯视我。
它只是一道影子,并没有脸,我看不到它的表情。可我猜测,它一定是在和我说话。
它以前,曾经和我说过无数次的话。
小柠,快起来——
小柠,你不能死,快别躺着了。
你要是出了事,老杂毛非和我接命不可。
我嘴角抽搐了下,想笑。却不敢。拼吧,最后一次了!再说无止真人有什么资格找常老四算帐拼命?哪一次,不是它让我置身于险地,常老四再拼了命的救?我要是死,也是被无止真人害死的!
常老四伸手来推我时,我把眼睛闭上了。
我也想起来,可我起不来,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痛的。
我不想死,我还在等释南回来,我不想好了,就这样傻一辈子,等他回来抱我对我笑。
昨天陆明发短信,还说,今年我们在一起过年,我们好久没凑在一起过年了。
小北冬眠了,释南不知道在哪。万一,没有找到它怎么办。它自己醒来,要怎么面对空荡荡的世界。
我想活着,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重视生命过。
我才刚刚拥有了整个世界,怎么舍得放手?
可,我没有办法。
常老四在我身侧徘徊一会,向湖面飘去。
十几米的距离,停下,回来。用长尾拖着我,再次向湖面上游。
它没有肉体,一直依附于我,离不了我太远的距离。
游到封冻的冰面时,我借着它尾巴的力度,半贴着冰面半浮。常老四的身子,则穿出冰面。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在求救。
我意识越来越迷糊,脑袋又痛又沉。盯着眼前的冰面看了会儿后,缓缓合上眼睛,陷入黑暗。
迷糊中,感觉腰间的力度变没。自己,松散着四肢,缓缓下沉。
痛的发木的后背轻轻一碰,停下,落到了湖底。
微睁开眼略略扫一眼那个巨大的阴阳鱼,我再次合上眼睛。无止真人,放弃我了?
也是,它又有了一个徒弟,无论是资质还是年龄还是体质,都在我之上。
莫名的,心酸……
梦里也不消停。
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我捂着胸口,再也走不动一步。
停下歇息之际,我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
如果说我死了,要去奈何桥,那总要有阴差出来引路吧。
难道,因为我命理是空的,所以阴差们不希得搭理我,让我自己走过去?
那他大爷的也在不讲理了吧,我还有没有个做鬼的尊严了?
行行行,没有阴差引路,那总得给我个路标或是指示牌啥的吧。这两眼一抹黑,我知道奈河桥杵在哪个盗版网站的大门口了?
要是没死,我现在在干吗?
正想着,四周光线渐渐变亮,最后,停在了暗黄上,像是,黄昏将尽。
我站直身子,放眼四望。
一片荒芜的沙漠,我站在一个沙丘下。
似有风扬起,细沙裹在风里,砸在我身上,打的皮肤生痛。
我手脚并用爬到沙丘上,一抬眼,看到了一个眼熟之物。
这朵莹光,不是我每次拜月进入状态时所看到的那个吗?
它悬浮在半空之中,亮得刺眼。
我走到它前面坐下,与它对望。平静了会儿心情后,把眼睛闭上了……
突然,身上一痛,意识渐醒,大脑神经,马上被痛感攻占。
我缓缓睁开眼,见四周一片昏暗。常老四不知所踪,而走蛟,正在用头顶我的身子。
我刚才痛那一下子,就是被它顶的。
看着身侧的走蛟,在我心中自嘲。
又不是十五,怎么可能会拜月成功。这,明显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让走蛟不要再动我后,我又一次把眼睛闭上。
这回,没梦,睡的极舒服,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暖暖的,感觉里里外外的痛减轻了不少。
正睡着,腰间一紧,身子悬空了。我睁开去看,见常老四正拉着我往上去。
光线亮了不少,头顶上的那个倒反阴阳的阴阳鱼却暗了许多。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是一个冰窟窿。
正看着,常老四猛的把我往上一甩,我胳膊被捉住了——紧接着,被拽着往上拉。
凌冽的空气一下子涌到肺中,我一顿,对着刺眼的阳光打了个喷嚏,狂咳不止!
咳嗽中,被拉到冰面上,身上披了一条毯子。
我哆哆嗦嗦的回头去看,见九安在我身侧,嘴一张一合的正说着什么。此时,我才想起来,我,聋了,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低头间,见冰面上,破了冰窟窿的地方,有血和符咒的痕迹。我把九安的手抓过来看,果然,左手的食指上横着一道深深的口子。
舔舔嘴唇,我对九安道,“师父,谢谢。”
我听不到,可我知道,无止真人,一定能听得到。
‘九安’一愣,唇抖了两抖,眼红了。他抖着手,摸了摸我的头。两下,站起身,把我背在了那副并不强壮的身躯的身上。
明明,背着我的是九安。可我却仿佛,看到一个长须长发的小老头,背着我在冰面之上,一步一蹒跚的走。
九安身子不强壮,背着我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等到我们来到映月湖的边上,本来正中的太阳,已经偏到西边山头。
我裹着羽绒服坐在冰面上,混沌的脑子正想着怎么往湖岸上爬,一团雪球从远处奔过来,站到了我面前。
我微愣了下,张嘴道,“马开心?”
它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昨天晚上的蛟斗,他没有事?上一次,他可是被震的口鼻流血。
马开心站在我面前,嘴一张一合的一个劲儿的说话。我捂着胸口猛咳,停下来后,指着自己的耳朵对马开心道,“别说了,你说多少我都听不到……我,被震聋了。”
怕自己说出的话小,他听不一。我扯着喉咙,对着他又喊了一遍。
这回,没梦,睡的极舒服,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暖暖的,感觉里里外外的痛减轻了不少。
正睡着,腰间一紧,身子悬空了。我睁开去看,见常老四正拉着我往上去。
光线亮了不少,头顶上的那个倒反阴阳的阴阳鱼却暗了许多。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是一个冰窟窿。
正看着,常老四猛的把我往上一甩,我胳膊被捉住了——紧接着,被拽着往上拉。
凌冽的空气一下子涌到肺中,我一顿,对着刺眼的阳光打了个喷嚏,狂咳不止!
咳嗽中,被拉到冰面上,身上披了一条毯子。
我哆哆嗦嗦的回头去看,见九安在我身侧,嘴一张一合的正说着什么。此时,我才想起来,我,聋了,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低头间,见冰面上,破了冰窟窿的地方,有血和符咒的痕迹。我把九安的手抓过来看,果然,左手的食指上横着一道深深的口子。
舔舔嘴唇,我对九安道,“师父,谢谢。”
我听不到,可我知道,无止真人,一定能听得到。
‘九安’一愣,唇抖了两抖,眼红了。他抖着手,摸了摸我的头。两下,站起身,把我背在了那副并不强壮的身躯的身上。第十三只眼
明明,背着我的是九安。可我却仿佛,看到一个长须长发的小老头,背着我在冰面之上,一步一蹒跚的走。
九安身子不强壮,背着我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等到我们来到映月湖的边上,本来正中的太阳,已经偏到西边山头。
我裹着羽绒服坐在冰面上,混沌的脑子正想着怎么往湖岸上爬,一团雪球从远处奔过来,站到了我面前。
我微愣了下,张嘴道,“马开心?”
它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昨天晚上的蛟斗,他没有事?上一次,他可是被震的口鼻流血。
马开心站在我面前,嘴一张一合的一个劲儿的说话。我捂着胸口猛咳,停下来后,指着自己的耳朵对马开心道,“别说了,你说多少我都听不到……我,被震聋了。”
怕自己说出的话小,他听不一。我扯着喉咙,对着他又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