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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醒来全身浸满了冷汗,打开手机确定安排的保镖还在跟进薛青黛在外国的行踪,他稍稍放心。

可心脏撕裂般痛苦,无数根针在心头肉扎,让人喘不过气来。

让他怎么也忘记不了薛青黛在老房子病死去的惨状。

谢衍冷笑,被人暗算了,他还想抛弃他的女人?

明明已经自身难保……

那个女人只爱他的权力和金钱的何时在意他这人。

当他什么都没了,就被抛弃了。

权力的攀爬没有顺风顺水的,爬的越高摔的越惨。

谢衍并不确定自己能回到往日受人尊敬位子上。

他什么也不想,没吃早饭,喝了一杯凉水,刚出四合院,就有专门来监视他的人站在石狮子那等着。

门前封条被封条被冷风的凌乱,谢衍情绪完全被昨日噩梦锁住,眼神空洞,只想去寻找真相。

谢衍:“我要去趟浙省。”

他目前只是被停职,但活动自由。

监视他的人先把谢衍送到二环的小区。

谢衍平静看向正在浇花丈母娘杨晓敏。

他对于杨晓敏爱女如命了解的还是太浅了,梦里丈母娘在薛青黛病逝后,没过多久,人就彻底疯了。

瘦的脱型丈母娘,脆弱无助的没有一点活着的想法,眼睛好像还看不清了,每天抱着薛青黛的旧衣物振振有词念叨,后来被送进精神病院,又固执跑出来了,说要找她最爱的闺女。

与之相反。

现在丈母娘笑容和睦,脸上皱纹都充满安逸和快活,每个月退休金小一万,家里四个孩子孝顺,最小女儿嫁的也很好,没有操心事。

是二环社区老太太们羡慕对象,每天七八点都去人民公园当广场舞领舞,有一个响亮名号“杨姐”。

“妈,老家钥匙在哪里?黛黛说有东西忘在老家,想让我寄过去给她。”谢衍眼神一直观察杨晓敏对于薛青黛私自出国知不知情。

她看样子完全不知道,薛家四兄妹瞒的彻底。

杨晓敏哼着“最美不过夕阳红”,从锈迹斑斑的铁盒子里掏出一把用红色毛线串的钥匙。

“小谢,你别都顺着我闺女,你工作那么忙。我家丫头平日里闲的,看得我都生气,被宠的长的一堆懒肉。”

杨晓敏说着眉目含笑,内心也只允许自己这样说闺女,别人说可不行。

谢衍手臂迟缓的接触,他刚梦见一个瘦的脱型的丈母娘,又看见气色红润的她。

一时间,谢衍薄唇微动轻声:“她挺好的,妈。”

杨晓敏笑着送走了他。

谢衍坐火车旁边跟着两个监视他的人,等到到站还会有当地警局增援,防止谢衍跑出国外。

谢衍身手很好,一般人管不住他,共有六个特警暗中监视他。

四位老人都被蒙在鼓里,谁也不知道谢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谢衍进入薛青黛从小长大的房间后,发现里面纤尘不染,谢衍猜测是薛爷爷做的。

薛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长寿之人,日子悠闲逗猫遛鹅的日子别提多好了。

梦里的他却很早旧疾复发含恨去世了,比孙女薛青黛还早走了几天。

梦里薛家从薛老爷子走后一个个惊天噩耗,先是薛老爷子去世,薛父被杨村长背后算计倒台……

薛家人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这完全和谢衍在的世界事实完全相反。

他目光看向薛青黛卧室那张挂在墙上黑白全家福,里面薛青黛就是一抹病态,杏眼失去活力,整个人灰蒙蒙的,仿佛马上要从这个世界离开。

奇怪的是梦里的他和薛青黛好像是不曾相见过。

身心俱疲的谢衍枕着薛青黛荞麦枕头,拿起碎花样式的棉被,他埋头轻轻闻上面有薛青黛的味道,谢衍勉强入睡了。

睡眠越来越深。

他梦到了年轻的自己。

又好像不是自己……

前世

谢家被布置成喜庆的模样,有些简陋,不太用心。

“谢衍你就算不想娶我又怎样?你爹娘都同意了,你也只能接受。我就勉强接受你这个老男人。”

薛青黛穿着一身红色棉衣,新娘似的打扮,涂着大红色的口红勉强把病容遮住一点,衣服不精致很粗糙,因为快速赶工,衣角处还漏着棉花丝。

一张漂亮柔弱的脸蛋装扮了不合适新娘妆,面容煞白,嘴巴涂满口红。

四十多岁身居高位的谢衍,和二十多岁愣头青谢衍明显处事方式完全不同。

谢衍一身军装,棱角分明侧脸,线条冷硬,军绿色衬衫还有些被人泼着的酒水,湿透衣衫隆起他健壮的胸肌。

他冷冰冰表情不愿多沟通,语气冷淡,又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那恭喜你得偿所愿终于成了谢家儿媳。”

“丑话说在前头,我和你不是一类人,恐怕夫妻之间相处困难。”

“你什么时候想开了,我放你离开。”

谢衍想说离婚的……

顾及她年纪小,嘴巴留点德,给她说哭了,又会有麻烦。

红色蜡烛火焰缠绕象征着新春喜悦,男人说着不吉祥的话。

薛青黛这时还没满二十岁,家里人事事都顺着她,唯独眼前的男人心硬的像块臭石头。

她圆圆杏眼泪水含在眼眶,气的背过身去,在她认知里最恶毒的报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薛青黛倔强说道:“我会折磨你一辈子!”

他和记忆里温柔大哥哥完全不同。

薛青黛私下怀着少女情丝给谢衍写了很多封信,好像这些眼前的人并不想收到的样子。

薛青黛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谢衍剑眉紧蹙,他订亲之事本就勉强答应,想等合适时间把婚约解除。

薛家女儿以谢家百年清誉名声要挟,非要嫁给他!

而他不能生育,薛家气势汹汹强逼着他娶人,怕是所图甚大。

谢家私产甚多,一切继承权都在他手里,他若不小心殒命沙场,全都会有薛家女儿继承,他要小心,断不得让薛家三兄弟夺了去。

谢衍推开房门,也不回头看看,只说:“随你!”

“你会后悔的,我对你不会有男女之情,你对我来说是个孩子。”

“你大好年华不该浪费在我身上。”

谢衍披上一身军装,穿着湿衣服冷漠的离开了。

薛青黛绣花红布鞋扔向房门,她小声哭泣怕被人听见,强势之下是脆弱的内心,房间空荡荡的,屁股坐在花生红枣之上。

咯的屁股疼,她哭声更大,肚子饿的太厉害竟然打起嗝。

各种寓意成为笑话。

大红色棉被只盖住她一个人,她翻身睡不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回家……

但是家人们怕给谢家添麻烦,早早离开了。

她本来就因为任意妄为行的逼婚让爷爷失望了,不能再想着回家了,至少等爷爷消气再说。

薛青黛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谢衍被母亲劝着回屋,他是孝子,尽管不情愿,还是回去了,一进屋看见门槛耷拉着两只比他手还小的红布鞋。

他蹲下身子拾起来,放在床榻边。

薛青黛已经睡熟,泪水把脸上妆容哭花了,眼尾结成小黑块,看起来有些滑稽。

谢衍冷硬线条缓和:“就是个孩子,还想着结婚!”

她成年了吗?

谁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