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行刑。”
齐王话音刚落,他就猛的抓起身边监斩牌,重重掷了出去。
“不,还请王爷开恩,开恩呐。”
慧景那些人也顿时就又哀嚎了起来。
噗噗噗。
不过哀嚎注定是没用的,下一刻,他们还正求饶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刽子手们,却已经手起刀落,雪亮的刀锋朝着他们脖子劈了过去。
然后众人就看见,慧景他们的头颅瞬间抛飞,紧接着便是冲天的血腥味弥漫,一具具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齐王嘴角上扬,随后才将目光再次落在了围观的百姓身上,对他们说:“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便是煽动百姓闹事的后果。”
“无论是谁,达官显贵也好,方外之人也罢。”
“只要他敢煽动百姓闹事,人头落地便是唯一的下场。”
“因为我大隋朝廷,不允许有居心叵测之人存在,更不允许我大隋子民被人利用。”
“王爷英明,陛下英明。”
“王爷英明,陛下英明。”
顿时,围观的百姓齐齐欢呼,有人更是立刻就下跪叩首。
齐王也这才微微颔首,然后对那些百姓继续道:“当然了,朝廷也并非万能。”
“故此本王恳请诸位,以后有事可以先行前往当地府衙,又或者直接到本王府中诉说。”
“千万莫要动不动就聚集起来,吵吵着要面见陛下。”
“这不合适,也影响陛下休息。”
“若是本王不能帮你们解决问题,你们再找陛下也不迟啊?对不对?”
“哈哈哈,王爷这话说的在理,那我等以后若是有事,可就叨扰王爷了啊?”
百姓们哈哈大笑,就连站在边上看着的大理寺卿张轲,也对齐王的表现甚是满意。
可他正满意时,齐王却已经再次道:“嗯,叨扰本王没问题,不过最好让家里年轻貌美的女子前来。”
“如此本王心情好啊?”
一句话,张轲瞬间就神色僵了起来,也立刻就冲了上去,对着那些百姓尴尬一笑道:“呵呵,这个,方才齐王是与大家开玩笑的,大家莫要介意。”
“都回去吧,既然热闹看完了,就赶紧回家吧。”
见张轲如此,齐王也这才咧嘴笑笑道:“啊对对,本王是开玩笑的,别当真。”
“回头有事都可以来找本王,暂时就先回去吧。”
“嗯嗯。”
那些百姓应声,大概一会之后,他们就都离开了。
“暕儿,你说你,舅翁刚想夸你两句呢?你咋忽然又不着调了?”
等百姓们走了,张轲这才郁闷瞪着齐王。
他这会都不知要如何说齐王了?
前一刻还是贤王典范,下一刻就又变成了纨绔王爷?
就算是变脸,也不用变的这么快吧?
“舅翁您夸我做甚?我又不是太子。”
但齐王却意味深长说道,说的张轲也愣了愣,然后才恍然大悟问:“你方才是故意的?故意自污名声?”
“不然呢?不然百姓都觉得齐王英明,他日三弟登基以后,还不得弄死我?”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齐王颔首,说完他就摆手道:“行了行了,不说此事了,一会舅翁你去向陛下复命,我就不去了,我府里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齐王说完这话就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张轲怔怔站在原地,许久才感慨了一句这小子还挺聪明,然后便对身边大理寺的差役吩咐:“尔等收拾一下这些尸体,本官还得入宫向陛下复命。”
“是,大人。”
身边差役领命,张轲嗯了声,就一个人朝着皇宫走去了。
一边走,还一边琢磨,到底要不要将齐王的聪慧告知杨广?
而就在他琢磨着这些时,普法大师也已经与他的弟子戒空一起,赶到了长孙家府邸门口。
到了长孙家,看了看那焕然一新的门匾,普法大师这才对戒空吩咐:“去,让人通传一声,就说老衲有事求见长孙小姐。”
“是,师父。”
戒空应声,立即就对长孙家的下人说明了来意,那位下人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赶紧去向长孙无垢禀报了。
长孙无垢这会,还正和她的兄长长孙无忌一起下棋呢。
忽然听见下人禀报,说是白马寺住持普法大师求见,长孙无垢顿时就黛眉蹙了蹙,然后才对长孙无忌说:“来者不善呀,看来这位普法大师,是想将小妹拉下水?”
别看长孙无垢整日就在府中待着,可如今的她,已经是名正言顺,所有人都知晓的太子妃了。
既然是太子妃,宫里的一些事,她肯定也有资格知晓。
这其中就包括昨夜普法大师面见杨广,而且还在杨广那里吃了瘪的事。
故此这会,长孙无垢瞬间就明白了普法大师的用意,也猜到了这老和尚为何而来?
“那小妹是怎么想的?管不管?”
听自己妹妹如此说,长孙无忌这才笑了笑询问。
“兄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小妹我身为太子妃,大隋未来的皇后,肯定要以皇室利益为先,又岂能因为个人信仰,而与朝廷做对?”
但长孙无垢却幽怨看着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也尴尬一笑道:“呵呵,为兄方才也就是问问而已。”
“放心吧,这老秃驴,为兄帮你打发了。”
“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居然敢坏我长孙家与国同休的机缘?我看他是活腻了。”
长孙无忌说完这话,就起身朝府门口走去了。
他肯定知晓此事要如何办?
刚才之所以询问长孙无垢,也只是担心妹妹不清楚,故意提点一下而已。
但现在既然她妹妹也清楚,长孙无忌肯定要为妹妹挡麻烦了。
可长孙无垢见她哥哥离开,却忽然担心提醒:“兄长,莫要与人动手,那可是得道高僧。”
长孙无垢担心她兄长对普法动粗,但长孙无忌却咧嘴一笑道:“放心,为兄有数,咱好歹也是读书人,又岂会动手?”
“小妹就放宽心吧,为兄自有法子应付。”
“嗯。”
长孙无垢嗯了声,长孙无忌便加快脚步,没多久就出现在了府门口。
只是到了门口,他却并未与普法大师打招呼,而是以袖掩面,径直去了距离他们家没多远的坊市。
到了坊市,长孙无忌这才对坊市上卖豆腐的寡妇孙巧娥招手说:“过来,为本官办件事。”
孙巧娥今年二十四岁,身材丰腴,模样长的也很不错,只是夫君早亡,留下了个八岁的女儿而已。
此时看见长孙无忌叫她,也赶紧就小跑了过来,对长孙无忌行礼说:“哎呦,原来是长孙大人啊,奴家见过长孙大人,不知大人唤奴家来,是有什么事吗?”
孙巧娥说这话时,那媚眼抛的长孙无忌都有些玩味,随后才戏谑道:“好事,本官给你个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要不要?”
“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
孙巧娥一愣,还没明白长孙无忌这是何意呢?
长孙无忌却已经颔首说:“嗯,只要你带着你们家丫头,去本官府邸外面,给白马寺的普法大师来一出「负心郎抛妻弃子,痴情女苦觅夫婿」的戏码。”
“回头你便嫁入长孙家,给本官做小妾吧。”
“你放心,你那女儿,本官也一并养之,绝不食言。”
长孙无忌说的就好像家常便饭一样,但孙巧娥却听懵了,随后立刻就对长孙无忌问:“长孙大人,这不合适吧?那普法大师奴家听过,据说可是一位得道高僧啊?”
“您这样让奴家如此败坏高僧名誉,这不好吧?”
其实如果可以,孙巧娥肯定也想答应长孙无忌。
毕竟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八岁的女儿,日子确实不好过。
若是能嫁给长孙无忌做小妾,那简直就是她几世修来的福缘了。
可关键就在于,长孙无忌让她败坏的是普法大师这位得道高僧的名誉?
这就让她有些不敢了。
“得道高僧咋了?”
但长孙无忌却瞥了孙巧娥一眼,随后便奸诈道:“只要此事闹起来,他就不是得道高僧了。”
“那时你还用的着怕他吗?
“再说了,这不还有本官为你撑腰吗?”
“难道本官这个当朝国公,太子舅兄,陛下宠臣还不能给你壮胆吗?”
“本官觉得,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