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树枝枯叶,石子和泥泞的土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刘玉禾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在弥漫着瘴气的山林中前行。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里面行进,所有人都未说话,都在静静的观察刘玉禾。
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小姐,这瘴气越来越浓了。”一名护卫皱着眉头,担忧地看向刘玉禾。
叫啊龙的当地导游看着手里的图纸,对着刘玉禾一行人道:“翻过那个山头,咱们就进入外围了。”
“外围?就这连外围都还没到,咱们可走了不长时间呢?”一个青年道:“啊龙,你给估计估计,这还得走几天才能到?老子今天腿都快断了。”
“陈少爷,您还是忍忍吧,这保守估计都得七八天了,这万一路上遇到点啥事没个十来天可走不到。”
被叫陈少爷的少年是陈万堂的老来子陈康乐,众人对他的容忍程度可比对刘玉禾要高许多。
县官不如现管,刘玉禾突然成为陈万堂的新主人,可不一定代表他手底下的人对刘玉禾能绝对的臣服。
一阵急促的箭矢破空声传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几支利箭被刘玉禾一挥手卷住扔到一边,发出“叮叮”的声响。
刘玉禾神色一凛,低喝道:“小心,有埋伏!”众人迅速背靠背围成一圈,警惕地望向四周。
茂密的树林中影影绰绰,紧接着一波又一波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刘玉禾舞动蓝色的绸缎,将众人护在其中,箭矢纷纷被挡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康乐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地说:“这……这可怎么办?咱们不会交代在这儿吧!”护卫们虽也紧张,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们保持着冷静,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应对近身攻击。
刘玉禾一边抵挡着箭矢,一边快速思索对策。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攻击者似乎并不急于置她们于死地。“大家不要慌乱,节省体力,他们应该有所顾忌,没有下死手。”
刚说完,箭雨停了,茂密的树林中影影绰绰也消失了。
树林里风停了,树叶洒洒响的声音却没有停止。
“大家小心,不要放松警惕。”刘玉禾低声提醒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却总有那么两个不以为然,把这话当成耳旁风的人,本就一路紧赶慢赶,现在又遭人围攻,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这是什么?”一名护卫突然惊恐地尖叫从地上爬起来,不停的抓挠着两条腿,那疯癫的样子,裤腿都直接拿匕首划破,连带着腿上的肉鲜血淋漓。
只见他的腿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山蚂蝗正缓缓蠕动着,它们的身体呈现出深褐色,吸饱了血后变得肿胀,正拼命往他的皮肉里钻,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这……这是山蚂蝗!快走!这山蚂蝗可以在几里之外闻到这血腥味,一路追杀,遇见这活物可就直接能给吸干了。”啊龙脸色变得煞白。
让人听到这感觉,不寒而栗,一名队员惊恐地指向不远处道:“你们看那。”
众人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看似平静的树叶上,此刻竟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山蚂蝗,正顺着叶子一步一弹跳往这边赶,这些山蚂蝗通体黑褐,整体还没有豆芽粗,身上带着诡异的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泽,从四面八方想要把刘玉禾一行人包围住,像人圈养鸡鸭一样。
陈康乐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这……这怎么会有这么多山蚂蝗!这要怎么办?”他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
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卫一边奋力驱赶着山蚂蝗,一边和另一位护卫保护着陈少爷。
“用火,山蚂蝗怕火。”
“不行,用火咱们都得烧死在这。”
“不要再吵了,先出去再说!就按他说的办,用火攻,这山林树叶都这么湿润,加上这瘴气弥漫肯定有沼泽地,这火烧不起来。”刘玉禾迅速做出反应,指挥众人点火把突破包围。山蚂蝗虽然行动缓慢,但数量众多,一旦被它们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闻言,迅速从行囊中取出火把,点燃后在身体周围挥舞,火焰的高温使得山蚂蝗不敢靠近。然而,仍有一些山蚂蝗不顾死活地从火焰的缝隙中钻进来,朝着众人的身体扑去。
陈康乐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手中的火把也险些掉落。
两人驾着那腿都有些打抖的陈康乐。
刘玉禾假装从随身包裹里拿出几瓶烈酒,随着火把一同扔出正如刘玉禾所想的,那火只点燃了那些烈酒洒过的地方。
此刻在火焰的逼退下,山蚂蝗暂时与众人保持着一段距离,让开了一条道,但它们并未散去,仍在四周虎视眈眈,在寻找着再次进攻的机会。
“快跑,不能在这里停留!”刘玉禾大声喊道。
脚下的泥泞和滚石让他们每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而身后山蚂蝗爬行时发出的沙沙声,就像催命符一般,让众人的神经始终紧绷着。
走在中间的扶着陈康乐的其中一名护卫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手中的火把也脱手飞出,落在一旁的草丛里,连带着陈康乐一同被带了出去,一同被带了出去,瞬间,草丛中又涌出大量山蚂蝗,朝着两人迅速爬去。
“救我!”陈康乐惊恐地呼喊着,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
刘玉禾眼疾手快,用绸缎缠住两人的手臂,用力一拉,用尽全力将两人扔出山蚂蝗的包围圈。
还没,等两人庆幸,那山蚂蝗,紧随其后。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跑!”刘玉禾喊道,同时指挥众人将火把靠拢,形成一个更紧密的防御圈。
刘玉禾心想这样下去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