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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昨夜大胆的举止,时暖玉羞得说不出话来。

昨夜他们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

这般大胆的行径,她前世定做不出来。

浮生并不打算放过她,“昨夜的话可算话?”

情动之时她说她心悦他,一辈子不会放开他的手。

“爱恨痴嗔系你一人之身。”

“暖暖,我的心意你可知?”

她的男人就这般没有安全感吗?

时暖玉捧住他的脸,认真的回应。

“我心悦你,便不会更改。”

得到答案,浮生情难自抑吻住牵动心绪的人儿,他入了不可自拔的魔障,这辈子无法脱身。

南月国最近发生的大事传遍各城,安昌王府被满门抄斩、女子可参加科考、

书院招收女子入学、桃家更是放话招收女子做工,桩桩件件惊世骇俗。

这些消息传出,有的人掩面哭泣感谢上苍、有的人嗤之以鼻、有的人拿圣人之言说事,痛斥女子不该抛头露面。

很快这些声音均被打压。

而促成这些事情的人正在书房写策划案。

她答应为桃回燕讨得皇商的身份,也该付出实际行动。

直接上去讨要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整理出任命桃家为皇商资格,皇家能得到什么,能为百姓带来什么?

时暖玉埋头苦写,将利弊一一列举,届时一同呈给父皇、母后查阅。

冥思苦想大半日,她扭了扭酸痛的脖颈,看向另一旁空荡的位置。

近几日朝中的事多了起来,青鹤除了处理公务便是处理公务,多余的时间都没有。

浮生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本医书,整日废寝忘食的钻研,若不是她定了规矩,他怕是吃饭的时间也没有。

阿凌、未曾试不知被派去做了何事,好几日都不见人。

桃回燕则是忙碌商会之事。

自从单白羽腿伤好了之后,便入了军营除了侍寝之日,他不会露面。

至于俞长风别说人了,就连影子都见不到,神出鬼没的不知又在盘算什么。

时暖玉叹了一口气,将毛笔规规整整的放好。

前世看话本女主穿越到了某地,不是被美男抢,就是美男在跟前争风吃醋。

她身边的美男皆有自己的事业,那些个整日被美男环绕、寻欢作乐的美梦是不存在的。

时暖玉走到青鹤的书案前坐下,翻阅奏折开始批阅,这也是每日必做的事情。

皇帝爹爹也是,明明回宫多日,奏折大批大批的往公主府送,简直把青鹤当做牛马使唤。

房梁上传来哒哒的响声,时暖玉停笔狐疑的往上看。

咔哒声响起,无风无雨下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

时暖玉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幽幽开口。

“再不现身,我就喊人来抓你了。”

一道人影从窗户跳入,大大咧咧的坐到她身边。

俞长风狭长的眼眸笑意浅浅,瞧着处变不惊的女人好奇询问。

“殿下怎知是我?”

男人脸上的獠牙面具太过丑陋,时暖玉别开眼取出桌下的一个小木盒子。

“公主府守卫森严,也只有你能自由进出。”

她绕到他的身后命令,“脱衣服。”

知道她是为何,俞长风站起身长臂张开,死皮赖脸的讨好。

“殿下,我昨日又受伤了,你行行好帮我脱了吧。”

时暖玉秀眉微皱,“怎的又受伤了,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吗?”

自从遇到他开始,每次见他,他身上都有伤。

见她生气,俞长风连忙解释,“在下行走江湖碰到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

出于江湖道义,我自做不到不管,不想他们人多势众,一不小心便伤到了手臂。”

时暖玉白了他一眼,“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解开他腰间的带子,衣衫滑落强健有力的身体出现在眼前。

随着她的靠近,俞长风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长臂一挥抱住她的腰肢作势检查她的身体。

“殿下受伤了?”

短短几日不见,又成了弱小的兔子?

时暖玉护住自己的衣裳,不解的看着他,“我何时受伤了?”

俞长风蹙着眉头,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不是受伤,殿下身上为何有血腥气?”

骤然反应过来的时暖玉耳根泛红,她闭了闭眼不打算理会愚蠢的问题,指着地上的蒲团,“你坐下。”

俞长风狐疑坐下,视线仍旧停留在她身上。

时暖玉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眼底划过趣味,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镜竹大侠,我来月事,你便这般好奇吗?”

如此私密的话,她竟脱口而出。

俞长风心头一片滚烫,紧张得身上泛起一阵阵燥热。

将心中的紧张压下,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外袍裹住她的腰间。

“听闻女子来月事不能受凉,你多穿些。”

清楚瞧见男人的窘迫,时暖玉得了趣味哈哈大笑。

“没想到有一天也能看到你紧张、害羞的模样。”

她原以为眼前这男人是个脸皮厚的,眼中不会出现这副表情。

俞长风大大方方的承认,“殿下可满意了?”

戏弄旁人惯了,不想他也有被戏弄的一天。

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时暖玉咳了声收敛笑意,“满意了。”

说着拿起药膏绕到他身后,视线落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时,她不由得嘟囔,“就知道你在说假话,没有受伤总归是好的。”

身边的人轮番着受伤,弄得她有些应激了。

那日受的伤已经结痂,背上依旧布满疤痕,再次看到这些伤痕,时暖玉心中不免难受。

她挖出一大坨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此药性烈,忍不住你可唤出声。”

背上传来冰凉痒意,俞长风嘴角噙着笑意打趣,“殿下不再掉金豆子了?”

说起那夜的糗事,时暖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拍了他没受伤的臂膀,恶声恶气的威胁。

“你敢将那夜之事说出去,我便拉你去打板子。”

她不要面子的吗?

除了小姨,她还从未在别人面前哭过。

俞长风缩了缩身体,故作弱小的求饶。

“殿下威武,在下区区一介侠客不敢忤逆殿下,只好屈服淫威之下守口如瓶。”

时暖玉冷哼,“你知道便好。”

背上涂满了药膏,瞧见他背上有凸起部分,时暖玉好奇的在他肩胛骨抚摸。

这里居然有一道月亮形状的伤痕。

心悦之人的手在身上抚摸,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俞长风无奈扶额,“殿下再摸下去,我可要你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