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鹘眼郎的右腿,膝盖部分反方向断裂开来。

而李仙一击得手,绝不贪功,直接抽身而退。

在然后就是反复重复这一过程的举动。

追疯子,艹傻子,打瞎子,骂哑巴!

自古以来就是一件缺德但极其快乐的事。

因为对方没有反击的能力呀!

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能用到敌人身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不缺德了,就只剩下快乐了。

时间不长,鹘眼郎的四肢就分成了八个不同的方向。

一时间,黑暗的坑洞内,就只剩下鹘眼郎的惨呼声与李仙的喘息声。

打瞎子也是需要体力的。

常打人的都知道,打人这是一个体力活。

何况李仙为了对一阶生命体破防,每一次攻击都要由本体攻击。

半步一阶,李仙每一次动用以太能,都是对自己本源的一次伤害。

越阶使用不属于自己的能力,就没有不付出代价的。

可不动又不行,不动就破不了防。

从硬刚雅挞濑,到设计巧拿鹘眼郎,李仙在短短的时间内以半步一阶之身,打死打残两头一阶生命体。

无数次动用以太能,现在丹田中已是针扎般的刺痛。

为了对雅挞濑表示“掏心掏肺”的热情,李仙付出了整面后背来挽留对方。

虽然看不见具体伤势,但李仙用手能在碎肉中直接摸到坚硬的骨头。

也就是先天罡气在防御方面独树一帜,既能减伤,又能承伤。

且气息流转生生不息。

不然李仙与雅挞濑之间,谁生谁死还真难说的很。

其余的伤势更是数都数不清楚。

身上还零碎的衣服,此刻都吸满了鲜血,无论它们原来是什么颜色,在此刻统一变化成红色了。

可以说李仙此刻无论是伤势,还是体力,都已到达警戒的红线。

所以在确定鹘眼郎没有丝毫反击能力之后,李仙也只能扶着双膝大口的喘着粗气。

面色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阵阵的眩晕,冷汗一滴一滴的从鬓角滑落。

李仙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李仙很想一头倒下,不管天崩地裂,先睡它个昏天昏地再说。

但李仙知道自己不能,三头一阶盾座族,自己只解决了两头。

还有一头!

炸弹拆了百分之九十后前功尽弃,和没拆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战斗就是战斗,不是你说你累了,你晕了,就能暂停的。

甚至李仙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自己现在状态与战力都处于最低谷,那气势与先发制人的先机就不可再失。

李仙看向不远处还在蠕动的鹘眼郎与貌似已经没了气息雅挞濑,眼睛中闪烁着独有的暴虐。

慢慢的直起身子,具现出无尽水袋,一口便把所有的地参泉饮下。

泉水刚一落肚,李仙便在自己的身上拍打起来。

从头部的“神庭穴”到“脑护穴”再到胸腔的“中庭”“神阙”与“气海!”

走了一遍身上的三十六天罡穴与七十二地煞穴,合计一百零八处周身大穴。

随着李仙的手法轻重不一的在身上拍打起来,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

整个人的状态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知道的还以为李仙这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了呢。

但实际上是李仙通过刺激周身大穴,而人为的开启基因锁的征兆。

李仙懂中医,而营地内又有足够多的试验品,不拿来当小白鼠那就是暴殄天物。

李仙瞧病不收诊费,那实验实验自己的心中所想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有些手段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就像李仙此刻,虽然身上的伤势没有任何好转,但面色与状态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大半。

残破不堪的身体内又重新拥有了体力与力量。

就连丹田中的刺痛仿佛都消了大半。

“嘎巴嘎巴!”

双拳紧握,清脆的骨鸣声在漆黑的坑洞中响起。

李仙知道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自己消耗的都是自己的本源,或者说是寿命。

刺激周身一百零八处大穴,强行开启基因锁以期压榨身体的潜力,是类似一种天魔解体大法的手段。

用完之后元气大伤都是轻的,直接解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李仙没办法!

还有一头一阶在等着自己去解决。

李仙只能拿自己的命去拼。

一脚踢翻仿佛一只蛆虫的鹘眼郎,看着对方屎尿横流的狼狈样子。

瞎眼,断手断腿,断脊柱,此时只能在地上蠕动,嘴里发出一些晦涩难明的词汇。

甚至还有一旁已经没有气息的雅挞濑,生命没了生气就是一滩烂肉。

本来就是弥留之际,又被鹘眼郎重重甩飞了出去,直接就给甩死了。

李仙觉得能自主开启基因锁的手段非常有用,即便它的代价再大。

如果自己以后有时间有机会,还要继续深究这种手段。

但此刻最重要的事,是要解决在坑洞外的那一头盾座族。

自己与这名为鹘眼郎的一阶战斗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动静也不小,可坑洞外的那一头一阶却始终没见到身影。

对方也许是谨慎,也许是其它什么原因。

但自己显然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且不说自己的野兽本能开始频繁的向自己预警,就是单纯的耗时间自己都耗不起。

毕竟现在耗的不是时间,耗的是自己的命。

“达联俅,接应我,我要带着雅挞濑大人上去了。”

李仙用鹘眼郎的声线与盾座语朝上高喊了一句。

随后便提起一死一残的两头盾座族就开始向上攀登。

“下面发生了什么鹘眼郎?为什么有战斗的声音?”

“鹘眼郎?听的到嘛?”

达联俅的声音从上方隐隐约约的传了下来,可李仙没有丝毫理会。

此刻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只是闷头向上攀登。

自己能模仿对方的声音,懂盾座语,这是自己能浑水摸鱼的优势。

但不了解对方彼此之间的真实关系,这是劣势。

所以当然要扬长避短。

此刻坑洞外的达联俅面色阴晴不定,战斗声,惨叫声隐约可闻,下面一定是出事了。

那个两脚羊杀了雅挞濑,现在是在与鹘眼郎在搏命?

达联俅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都吓了一跳,那可是两名一阶呀!

那两脚羊凭什么?

可所有的信息又都在告诉自己,这就是现实。

那自己要不要下去帮忙?

可两名一阶都栽了,多自己一个又能如何?

在达联俅的纠结中,坑洞内的打斗声,惨叫声渐渐的都消失不见了。

只有那个黑黝黝的洞口仿佛一张神秘的巨口,在吞噬着一切。

弄塌它,掩埋住它,让一切都消失在坑底。

自己不想冒险,也不愿意冒险!

当这种想法逐渐占据达联俅脑海的上风时,就在即将开始行动时,坑底又传来了鹘眼郎的声音。

它说它即将带来雅挞濑上来,让自己接应它。

打赢了?

可随后不管自己再如何询问,鹘眼郎都没有任何回答。

也许对方是懒得搭理自己,又或许是没有听见。

达联俅此时在脑海中开始畅想无数种可能。

只能说无形脑补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