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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又一次洒满大地,不知名的野草已经在城市的废墟中开始萌芽,野外树木藤蔓好似吃了激素一样猛长。

“嘭!”

李仙又一次翻开一扇被掩盖在砖瓦下的门,经过坍塌又被洪水淹没的厨房早已一片狼藉,瓶瓶罐罐的调料也早就融化在洪水里。

经过仔细翻找,只找到了一瓶还未开封的耗油,旁边被打破的料酒瓶里是污浊不堪的浑水,看着李仙一阵心疼,一袋不到十斤的大米,被水泡的发白肿胀,拿起袋子的瞬间,一道黑影闪电般的咬向李仙的手掌。

手指灵活的一闪一捏,一条二十多厘米长的蜈蚣就被捏住头部,黝黑偏暗红的躯体在不断缠动,鳞甲与多足在挣扎,发出“擦擦”的摩擦声。

蜈蚣这东西,看着挺可怕,但其实攻击方式只能靠咬与毒,而施毒的方式还是咬,所以只要拿捏头部,这玩意也就是看着可怕,但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了。

但话说回来了,近两天各种毒虫的攻击性是真强,体型貌似也在不断增大,二十厘米的蜈蚣不可怕,二百厘米的呢?李仙想了想,还是不可怕!

微微一抖,蜈蚣瞬间僵硬,但从不断起伏的腹部证明还活着,李仙不敢弄死,不然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一片红光所收走,这是大灾之后的又一生活经验,就好像苹果会落地是万有引力,活物变成死物会消失在红光里,是生死法则。

把虫子单独放在腰间的铁罐里,大米与耗油则塞到自己背着的大口袋里。

至于水泡的大米能不能吃,先拿回去家再说,老娘自会分辨,就这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供的上顿,有的吃就不能挑,已经三天了,没有任何救援,还活着的人只能自救,手机没电没信号,早就自动关机了。

没有电,没有网,用钱再也买不到任何东西,一切只靠捡,一场大灾仿佛把人们直接打回那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时代。

出了门,李仙寻找着下一个可开的盲盒,房屋坍塌的程度,是否好进入,进入需要用多大的力气,而收获是未知的。

想有一个好的收获,只下死力气是不行的,这需要多方位的判断,当然和一点点的作弊的手段,等待了片刻后,一只贼眉鼠眼的老鼠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顺着李仙的裤腿一溜烟的爬上肩头。

发出“吱吱”的声音。

李仙精神一震,这就是李仙的外挂,先确定哪个废墟下有东西,然后在判断是否好进入,刚打算再大干一场,肩头上的老鼠又发出一阵稍显急促的“吱吱”声来。

李仙猛的一转身,就大步飞奔而回,李家废墟上,各类杂物被收拢着规规矩矩,倚着半面残留的的承重墙,一个小小的倒三角庇护所被整齐的搭建起来。

李母在庇护所前面的一块空地上不断的翻辍着半湿不干的粮食,这米被水泡过,虽然不严重,但如果不及时晒干,等长了毛变了绿可就彻底不能吃了。

天崩了,地裂了,李母也曾失神过,也曾绝望过,但不幸中的万幸,母子都平安,想象那些整家整户整栋楼消失的的人,自家只是房子塌了,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至于家没了,有小虎在的地方就是家,只不过这这个儿子太能吃了,以后的吃食上是个问题,所以每一粒米都是珍贵的,早年间自己体会过挨饿的滋味,说什么也不能让儿子再挨饿了。

看着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耗子,李母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因为知道这些都是儿子养的宠物而已,养猫的养狗的比比皆是,听说国外还有养狮子老虎的呢,养蜘蛛养蛇的也不少见,养耗子有什么出奇的,不过是数量多了一点而已。

看着眼前“吱吱”的耗子,等有时间让儿子教教自己鼠语,省着沟通不便,看着远处的几个身影,李母大概明白这耗子的意思了,这是在给自己示警呢。

把粮食袋四角一抻裹起来拿进自己家里,还别说,自己这两天仿佛找回了年轻时候的几分精力,力气都大了不少。

拿起门旁的一根棍子放在脚下,这是这几天烧火用的,又把菜刀放在不远处,然后就在门口坐了起来。

四人,两男两女,打头的两人女的是前段时间来自己做登记的常办事员,她旁边一男的不知道叫啥,但在街道办见过,将军肚秃刘海,走路一瘸一拐的。

后面一男一女,女的戴眼镜,看模样二十多岁,男的好像是老夏家的儿子,也认不准,个个灰头土脸的谁能认出来。

四人走到跟前,常办事员满脸微笑道:

“李家的真厉害,房子都搭起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刘主任,主抓咱们街道这片的恢复工作。”

咳咳...

\"什么抓不抓的,都是为了工作,这位李大姐,咱们都是受了大灾,有大难不死的,但生活还要继续,要相信大乾,相信国家,救援很快就会来,但在这之前,我们要互爱互助,共同克服难关。

经过大家决定,所有的人力物力都要集中起来使用,才能更好的克服困难,我们已经通知了很多幸存的人,恢复工作也已经逐步开始了,相信李大姐这边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小刘,小夏,去帮李大姐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咱们好回避难所,一会该放饭了。\"

说着,就要带人往里闯,李母听不明白太多的道理,这领导的派头拿捏的也有模有样的,还能吃集体的,灾后重建当然也是好的,和平的日子再难,终究有条活路,活的好与坏罢了。

但要拿自己的东西,这不行,这是儿子辛辛苦苦一个废墟一个废墟挖出来的,和国家可没什么关系,即便能吃集体的饭,自家儿子那饭量不得饿够呛,自己得留着给儿子补贴补贴。

起身一拦,李母堆笑道:

“这样吧,领导,我儿子不在家,您把避难所位置告诉我,一会我儿子回来了,我们再一起过去。”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思想觉悟没有,还好赖不分,领导好心好意来帮助你,你这又拦又挡的是干什么,赶紧让开,你以为集体就你一个人嘛,忙完了你家还要去别人家通知呢。”

常办事员说着就要把李母推开。

“我说不许进!”

李母一下抄起手旁的棍子,刚刚还在堆笑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东西不用你们搬,我和儿子会自己拿,就不劳烦各位领导了,既然忙,那就先去别人家,给我留个地址就够!”

忙?忙个屁!打官腔打习惯了吧,话说的真假李母分辨不出来来,但和自己推搡的过程中,那姓常的肚子咕咕叫自己可听的清晰。

挨着饿也要帮自己忙领导干部,这种事李母不信,也没碰到过,以前的摆拍倒是经常见,把手表摘了挖两撬土,录个视频,就是植树了,再一播放,就是政绩。

那现在饿着肚子来帮自家办事,不会是看上自家的三瓜俩枣了吧,李母以朴素且务实的底层劳动人民心态精准的打中了以常刘为主体的骗子团伙。

不要看李仙能悠哉悠哉的开盲盒,就认为这事谁都能干,侥幸逃脱的常办事员曾经干过,累死累活的开了一个,屁都没有,收获的可能都没有消耗大。

她是偶然间看见了李仙大包小包的往回带东西,才拉拢了几个同样的老弱病残趁着李仙不在家来上门骗李母的,可没想到这也能失败。

常和刘主任对视一眼,眼神里的狠辣让对方都清楚的知道了彼此的想法,一个老太太而已,敬酒不吃吃罚酒,饥饿是能摧毁人的理智的。

气氛有点焦灼,李母微微的往放菜刀的方向靠,直到现在她才确定这些人真的不怀好意,可还没等双方开始行动。

只听“嗖!”的一声。

刘主任就已经倒地,一柄飞刀已经插进了刘主任的脑壳,刀身从后脑入,斜插从右眼冒出刀尖,点点白浆遍布整个眼球。

人群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倒地的刘主任还在机械性的抽动,从远处而来的李仙就如猛虎下山般飞扑而来,一张四十八码的大脚就印在了常办事员的脸上,脚底与五官相互碰撞,五官用各自的方式表示了对脚底的欢迎。

如眼球的爆鸣,鼻梁的坍塌,嘴唇与牙齿间的糜烂等,常办事员整个人被一股巨力踹的飞出了七八步远,重重的撞在残破的墙体上。

随后左手一扫,一双大手就像一把巨钳一样,紧紧的握住小夏的脖颈,随着慢慢起身,伸直的手臂慢慢升高,小夏整个人都被凌空举起,看着因为窒息而不断拍打自己手臂的男人,缓缓发力,看着男人的脸色由白到红,再到紫,微微一用力就捏断了其脖颈。

最后走到早已被吓呆的女孩身边,一双大手缓缓覆盖其头顶,190+的李仙,站在勉强165的女子身边,就像一尊巨人,魁梧健硕的身躯散发着一股庞大的力量感,还有一股肆无忌惮的暴虐。

刘荣华感觉身边站着一头食人的猛虎,身体的战栗感让自己一动不敢动,生怕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撕碎。

李母的手还没有摸到菜刀,短短几秒内儿子从天而降,不怀好意的人就被小虎杀了个干净,那种暴虐感与陌生感和亲切感熟悉感相对撞让李母也呆愣了几秒。

直到红光闪起,被捏断脖颈的男子,还有早已停止抽动的刘主任被红色旋涡吞噬,只留下两身衣物与零碎。

“小虎你怎么回来了?”

直到听见老娘的声音,李仙才稍稍回了回神,但手上的力量没有松开,只是没有继续用力。

“小灰给我报信,说是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摸到咱家来了,我怕你有危险,就赶紧回来的,得回没有晚。”

听见儿子的说辞,母子连心的亲切感把其他不适都压到了爪哇国去了,抛开事实不谈,儿子保护母亲有什么不对?无非就是过程中手段暴虐了一点,下手狠辣了一点,还没赖这帮扫把星,害的儿子火急火燎的往回赶,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他们丢的是命,儿子受的可是伤呀。

这环境,连个医院都找不到,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他们就是再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李母的脑回路一般人可能都对不上,但这不影响其在短短几秒内完成逻辑自洽的自我说服。

很多人,很多事,分对错吗?有个你杀人能帮你放火的母亲是李仙的幸运!

“先别杀她,看这小丫头也是一头雾水,得问一问她避难所在哪,那个死了的刘主任说是上级派下来的一个领导,主持灾后重建工作的。”

李母对李仙说着话,然后把菜刀塞到刘荣华手里,轻柔的问道:

“想活吗?小虎不是个嗜杀的孩子,他只是为了保护我,希望你理解,但事情到了如今这步,你想活就得表个态。”

说着用手指了指还是一口一口吐血的常办事员,李母轻轻拨开李仙覆盖其顶的大手,轻轻的用手抚摸刘荣华的头发,贴近耳边温柔的说道:

“你看姑娘,如今这世道死个人很正常的呀,死个人连尸体都没有,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可能是被砸死,饿死,病死,没人会知道她是被你杀死的。

轻轻的一刀,世间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任何的痕迹,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一样,而你却能好好的活下来,只要一刀,你不要有负担,你看她那样子,可能活不过今晚的,你只是在帮助她。

用她本来就会逝去的生命来拯救你,她也一定会开心的,只要一刀,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往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到。”

说着又轻轻的按了按其肚子。

“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吧,只要给她一刀,你帮她解脱了,然后咱们就吃饭,你看小虎又带回来一大口袋的吃食。”

在李母温柔的话语中,刘荣华拿着刀,颤颤巍巍的走到常办事员身前,常也许听到了什么声音,一双眼睛早已变成了两个 血窟窿,糜烂的舌头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

“秋秋我,我!部想丝。”

听着模糊不清的话,刘荣华闭上眼睛,尖叫的把刀劈了下去,你不死,我就得死,我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