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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第155章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姚骞托着下巴沉吟道,难怪昨晚那么折腾他,他这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啊!可也不能直接问李八子是如何惹着云彦了,那还是个孩子,不该承受那么多。这就是小杨跟他讲了事情经过后,他的感受,思来想去,他也琢磨不出什么好法子。

“若是连你都没办法,我就只好去请教佩娘了。”小杨愁容满面无奈道。

“佩娘?!为何要请教佩娘?他们很熟吗?你跟佩娘很熟吗?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姚骞一下被小杨的话转移了注意力,连珠炮似的问了四个问题。

小杨一下顿住了,他跟姚骞早已熟悉,甚至很多时候,他在面对姚骞时比面对云彦还放松,所以刚才如实道出了心中感慨,却不知姚骞反应这么强烈。

小杨毕竟只是一只勤劳的小绵羊,他对男女之事全然没经验,异性中也就跟佩娘熟悉一些,最主要的是,佩娘心思剔透,眼明心亮,往往能看透人类及妖兽的内心。他也没听说佩娘得罪过姚骞或姚骞不喜欢佩娘啊,为何一提问佩娘,他就如此不满?

大约是自己太老了,现在面对这两口子才会如此心力交瘁。他完全不知该咋弄了!各种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几圈,他才开口回答:“我与佩娘略微熟悉一些,她也是东家的人——”

“什么?!云彦的人?她什么时候也成他的人了?”姚骞话音忽的高了一倍,这个女妖精似的佩娘,难道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贿赂了小杨跟云彦好了?难怪一大早起来不见人影,云彦这几日怕是出去野了吧?

被挖空精气睡眠严重不足的团长大人,今日总觉得脑子里装了一锅热粥,扰的他沉又闷,烫的他想发火,完全忘了某个被他揣测的妖王昨夜是如何欲求不满的。

小杨感觉有什么不正常,东家不正常,公子不正常,他也不太正常了。遂颇为疲累地说:“我和她都是为东家做事的人啊,罢了,你不乐意我就不寻她了,等东家回来再说吧。”他也睡眠不足,精力不够应付这二位祖宗,还是回去偷会儿懒睡大觉吧。

看小杨情绪低落下去,姚骞反思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结果就是,他啥也没想出来,那句“她是东家的人”还盘桓在脑海中,不过他先问了较为关心的事:“我哥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去哪里?干甚去了?”

“东家没交代,约莫八点走的。”小杨想了想说。

“没交代,”姚骞蹙着眉头无意识重复一遍,“不会是——”

“团长!团长!”院子里宁娃的呼唤打断了姚骞的沉思。

门环被扣响,姚骞回了句“在呢!”

宁娃带着一脸慌张进了门,没顾上和小杨问好就对姚骞说:“您快去看看吧,胡团长和宇文湛吵起来了!其他人都劝不住!”

“又吵?!”姚骞厉声喊着,噌地从椅子上站起,动作大的椅子都自动退步了,无暇多想他就径直走到门口,手抓着门后,脚步顿了顿,扭头留给小杨一句“别去寻佩娘!”然后摔门走了。

追到门口的宁娃差点被门夹到手,回头也朝小杨点点头,急急火火地跟着离开了。

小杨总管一手扶着箱子边沿,一手揉上额头,长长叹了一声“唉”!随即就是一串连天的哈欠,春天了,好困啊!

姚骞骑着小棕奔驰时,不忘喊话宁娃去寻云彦的踪迹,并嘱咐他,找到人的位置立即回来禀告他,不要打扰云彦。

宁娃不明其义,但也无需多想,他出门代表的是姚团长,属下警卫员就12个,就算在东家面前站着,他的人也是姚骞的。不过,他就一个人,该怎么寻人啊?

姚骞当初选两位副团长,也是颇费了番心思,对于宇文湛,他主要是想用他稳住旧人,毕竟宇文湛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为人过于直率,在确定了胡清后,他便更属意宇文湛了,为的就是让他制衡胡清。

而对于胡清,一是他本人野心勃勃,跟着打了几回仗,积累了些资历,就暗戳戳让手下人推举他,而艾小米、陈冰又不跟他争;另一方面是,他本人各方面能力不错,对于一些姚骞不愿出的面或得罪人的事,他自己主动承担,在这个特殊时期,算是最佳人选。

因此,他俩时不时小吵小闹自己是满意的,但该出面得出面,该拉架得拉架,他秉持的根本原则就是,小吵怡情养性,大打趁机撸掉!

姚骞坐在马上冲进营地,远远就望到马圈附近,一群官兵分成两队对峙着,一边是胡清、钱二及其属下,一边是宇文湛和牛贵贵等人。两边迈力骂街,互不相让,活脱脱集市上对骂的泼妇。

钱二等人是前段时间征募新兵时招进来的,原来胡清是看不上他的。没想到他把钱二放到胡清下面后,二人居然成了穿一条裤子的。

之前发生了有人暗中谋逆的事,牛贵贵被沈文交由姚骞处置,姚骞见其本性不坏,且忠心耿耿,不忍放弃他,就先把他调到营地这边,每天清理马厩以示惩戒。

对此,牛贵贵甘愿接受,在沈文把各种道理掰开揉碎讲给他后,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彻底,也为自己差点造成严重后果而愧疚。姚骞没直接像对其余意图叛乱者那样送他到前线当炮灰,他就已经感恩戴德了,所以到了营地,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铲马粪,没有半句怨言。

然而,在他想好好反思学习改进时,却有人过来挑衅,他不是没想忍耐,可有些事真的忍不了。

宇文湛纯属是为他打抱不平牵扯进来,不料,一点小事竟演变成了两个副团长吵架。

若是小兵打架,长官还能上去劝劝,可如今是长官掐架,下属们无人敢劝,只能对着和自己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出气,以便为自己的长官壮大声威。

“贼你妈!你祖先八辈全是瓜皮!”

“你砍头子,连一条狗几条腿都数不对的东西还想当团长!”

“你除了当舔狗子还会甚!”

“就你那球势样儿,野猪见了都不想理你!”

……

姚骞听着混在一起的各种骂人方言,忽然觉得偶尔听听也不错,跟唱戏相比,别有一番味道。他轻拍了下小棕无声停下,没有惊动任何人,垂着脑袋倾听。

“以前是有高苓在,别人才敬你三分,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将之才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有甚本事呢!”这是胡清的声音,他极致的嘲讽中,毫不留情地揭宇文湛的短处,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老子就算孬,老子也孬的光明正大,不像你个哈怂,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驴粪蛋外边光里边脏!沤粪都没人拾你哩!”宇文湛骂人的功夫也是直来直去,一半靠嗓门一半靠唾沫愣把气势拔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