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可能是作业已经在周六写的差不多了的缘故,在班里自习的同学少了一些。
曾繁哲刚进班,就看到白晓柯正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宝宝,她的身边还围绕着几个看热闹的同学。
赵岚边用手指逗弄着小宝宝,边问道:“晓柯,你平常在家也经常抱你妹妹吗?我看你手法好熟练哦。”
“是呀,”白晓柯甜甜笑着,“我妹妹超可爱的,也很聪明,现在才十个月大,就能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了。”
似乎是知道姐姐在夸自己,白晓柯的妹妹高兴地挥舞着小手,眯着眼、咧着嘴笑起来,露出两颗刚刚长出的门牙。
白晓柯在妹妹肉嘟嘟的小脸上蹭了蹭,对她说道:“夕夕,快和哥哥姐姐们打个招呼。”
夕夕瞪着大眼睛,满脸懵懂地看着白晓柯,一时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话。
白晓柯缓慢而温柔地说道:“来,跟我读,哥哥~姐姐~好。”
“嘎嘎,giegie,嗷~”夕夕奶声奶气地学着姐姐的发音。
“哈哈哈哈。”旁边的几人都被逗笑了。
岳雨然的眼睛也笑成了闪闪的月牙,“晓柯,你妹妹好有意思呀。夕夕是她的大名吗,叫白晓夕?”
“夕夕是小名啦,因为她是在二月出生的,那时候还没过完年呢。但我觉得年年是男孩子的名字,就叫她夕夕了。”
俗话说:不出十五都是年。只要没过完元宵节,自然还算在年内。
白晓柯又道:“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个木字,我爸妈就想给她的名字带个水字,所以她的大名叫白晓澜。”
“挺好的,名字蛮好听。”甄淼淼笑着点了点头,她的名字里水字更多,五行中绝对是不缺水的。
曾繁哲在一旁看着几人欢声笑语,内心纠结了一会儿后,也咬牙走上前,挤出一丝笑容道:“晓柯,你怎么把妹妹带班里来了?”
看到是曾繁哲,白晓柯的笑意全无,但还是淡淡解释道:“我妈带来的,一会儿就把她送走了,不会打扰你学习的。”
“啊,哪里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妹妹挺可爱的,哈哈。”曾繁哲尬笑着,自讨了没趣后,只能坐回到座位上。
他的心里叹了口气,不断安慰自己,没事儿,至少晓柯还愿意跟我说话,迟早我们的关系能回到从前,甚至能更进一步的!
看到曾繁哲不再搭话,白晓柯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逗弄起妹妹。
夏明懿嘴角微微扬起,对曾繁哲既同情又想笑,不过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自己也不会说些什么。
“那她现在会走路了吗?”夏明懿也问道。
白晓柯点点头,“会,但是要扶着东西走,而且不能走太久,大部分时间只能在地上爬。”
“对啦,给你们看个好玩的。”说着,白晓柯将手指和中指弯曲,用指关节敲了一下课桌,桌面发出“咚”的一声响。
白晓柯连忙又装作关心的样子,揉着妹妹的头哄道:“哦~不疼不疼,夕夕最乖了是不是?”
夕夕愣了一下,随后眼眶开始发红,刚才还向上弯曲的嘴角一下子垂了下去,发出啊啊的声音,眼看就要大哭起来。
结果夕夕的啊啊声刚发出来,白晓柯又把手放在妹妹嘴上不停地轻轻拍打,啊啊声变成了一阵阵有规律的“呜啊呜啊呜啊”声。
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的这奇特的声音,刚哭没几秒的夕夕又被逗笑了,忘记了自己刚才“头撞到了”的事儿。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在旁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夏明懿笑道:“你这怎么还研究出来一套丝滑小连招呢?”
白晓柯笑眯眯地捏了捏妹妹的小脸蛋:“生个妹妹就是为了用来玩的嘛,不然毫无意义。”
岳雨然也调侃:“但凡夕夕有个幼儿园文凭,都不会被你骗的这么惨。”
“哈哈哈,拍嘴巴这个方法是全国统一的吗?我以前也这么对我一个侄孙做过。”赵岚又戳了戳夕夕的小脸蛋道。
白晓柯闻言有些惊讶:“你才多大啊,连侄孙都有了?”
“我在老家村里辈分大嘛,还有个四十多岁的人问我喊姑姑呢。”
夏明懿闻言接话:“村里的辈分因为各种姻亲关系还会变的很乱。
我外婆的妈妈也姓夏,和我是一个村的,每次过年走一户我家和我外婆家共同的亲戚时,那户男主人都会问我喊弟弟,问我妈喊姐,就是因为喊我是按姓夏的喊,喊我妈是按姓许的喊。”
岳雨然有点听懵了,感慨道:“可真够复杂的。”
“哇啊啊”,看到几人聊天,夕夕也有些心急地想加入进去。
“咚咚咚”
正在此时,敞开着的后门被敲响。众人往那边看去,原来是白晓柯的妈妈过来了。
看到众人的视线都被自己吸引过来,她笑容满面地说:“各位小同学不好意思,我家夕夕打扰大家学习了,晓柯这孩子,非要抱着妹妹到班里给大家看看。”
“没事儿的阿姨,不打扰,夕夕很可爱的,大家都很喜欢。”甄淼淼微笑着说。
“嗯嗯,她的小脸摸起来可滑了,手感超棒。”赵岚也点头附和,顺手又摸了一把夕夕白白嫩嫩的脸蛋。
白晓柯的妈妈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抱住小女儿,“那就好,不过也不能再继续打扰你们了,我得抱她回去了,你们就安心学习吧。”
看到妈妈伸过来的双手,夕夕有些意动,但四处又看了看白晓柯和身边的哥哥姐姐后,她紧紧地抓着白晓柯的衣服不愿意松手。
在班里这么多人陪着她笑,逗着她玩,夕夕感觉很高兴,本能地不想离开。
她妈妈上前抱住她,但是没能抱起来,只好又用了点力气扯了一下,但夕夕还是像树袋熊宝宝一样挂在白晓柯身上不肯下来。
她妈妈顿时哭笑不得,只好哄道:“夕夕,我们回家,妈妈陪你做游戏好不好?”
“不”,夕夕扭脸过去,有些含糊不清地吐出了个字来。
白晓柯笑了起来,“这个字你倒是说的很清楚嘛。”
她随后又跃跃欲试道:“那看来只能用绝招了,正好用一下给大家看看。”
她妈妈嘴角含笑,见状提醒道:“那你小心点抱好她,别让她摔倒了。”
绝招?会是什么绝招呢?
围观的几人都期待地瞧着,一直在旁边听着动静的曾繁哲也往这边看过来,屏气凝神地等待着白晓柯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