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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役使雷霆 > 第24章 南海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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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位于灼州东南方向,仓冥州境内,其真名本应是沧海,炎黄整片大陆的外围全都被沧海所包围,而炎黄大陆东南一角也是连着沧海,炎黄大陆东南一角海域方圆就有亿万里,却仍不及沧海总面积的万分之一,而这因连着炎黄大陆位置的海域也因方位靠东南,自古以来便习惯性唤作为南海,以便把它与沧海区别开来。只因南海属人族地域,而与之相联连的沧海统归海族管辖…

南海之畔,灼州东南的礁石滩上,最后一粒人族修士的足迹在涨潮时湮灭。向东南三万里,海水渐由翡翠色转为玄青,此处便是真正南海地界——海天相接处浮着延绵千里的蜃气,时而化作琼楼玉宇,时而凝成巨鲸吞日。海水之下,万丈深渊中矗立着水晶般的珊瑚山脉,千年珊瑚虫吞吐灵气,将海底照得如同白昼。

在这片浩瀚中,浅海与深渊泾渭分明。浅海三百丈内,七彩珊瑚林间游弋着车轮大小的砗磲贝,贝壳开合间珠光流转;百丈银沙海底平原上,成群结队的荧光箭鱼编织出流动星河。南海方圆面积约有亿万里而与沧海相连的三万丈的玄冥海沟,便是连龙族都慎入的永夜渊——那里盘踞着上古遗留的混沌海兽,脊背上寄生的幽冥藻绵延百里,吞吐间引得海水逆流。更是海族与人族之间的天然屏障…分开两方势力,让两边少了许多纷争。

古修士与海族之间纷争不断,两方势力厮杀万年死伤无数,终于双方强者订下誓约,与大陆相连的三万里海域线皆归人族所有,让人族凡人能在此区域养殖捕食、休养生息…,但南海一域起先却争吵不断,海族起初也只肯让出一片海域,却因永夜渊里的混沌海兽,海族轻易不敢跨越,便把永夜渊往西的靠大陆一面全划给人类,永夜渊彼面靠北的归海族管辖。而永夜渊却独立两方势力之外,谁也不敢说它属于己方,毕竟那里有谁都惹不起的存在。

沧海深处有那世俗二哥界称为美人鱼的鲛人族存在。鲛人族筑城于珊瑚林深处,其宫阙皆以千年砗磲为瓦,鲛绡为帘。每逢月圆之夜,成年鲛女会浮上海面,银发如瀑垂落波涛,歌声引得星光坠海。她们织就的\"泪珠纱\"入水不濡,曾引得九州修士跨海求购,直到三万年前真龙太子敖钦立下\"泪纱禁贸令\"。

玄龟族栖息在海底火山群旁,背甲纹路记载着沧海桑田。族老玄屿已活过九千岁,其龟甲上天然形成的《洛书》图案,是人族大能求而不得的至宝。它们喷吐的炽热岩浆在海水中凝成赤晶宫柱,龟子龟孙们便在其中推演潮汐卦象。

八爪族占据着蜿蜒八千里的海藻迷宫,触须能在瞬息间拟态成珊瑚礁。其大祭司墨幽擅酿\"千魂酿\",取百种海兽脑髓与忘川水调配,饮之可窥前世记忆。去年东海鲨族少主误饮此酿,竟忆起自己原是昆仑山上一株雪莲,如今整日盘踞冰海不肯归巢。

龙宫坐落于南海归墟之眼,九千根盘龙柱撑起百里穹顶。柱上青龙闭目吐息,龙涎化作灵雨滋润海底万物。东海青龙一脉掌四时潮汐,龙女敖璃的晨妆镜便是潮生石所铸,对镜梳头时镜中会浮现未来三日的浪涛轨迹。

西海白龙擅御雷,其雷云宫终年笼罩在九霄雷池之下。三太子敖烈五百年前与雷部正神赌斗,赢来三十六颗紫霄雷种,如今在龙宫后院种出片雷光竹林,竹叶飘落时自带霹雳声响。曾有盗宝修士潜入,被片竹叶劈得魂飞魄散。

真正令万族臣服的,却是南海黑龙王敖烬。其本体盘踞在归墟最深处,龙首枕着上古共工撞断的不周山残骸,龙尾扫过之处便是令海族闻风丧胆的\"葬龙渊\"。每逢甲子祭典,各族需献上本命精血凝成的沧海珠,珠入龙口则海晏河清,珠碎则必起浩劫——三百年前鲛人族少贡三珠,当年南海便卷起灭世海啸,约三州面积之内所有宫殿居所皆被浪催的面目全非…

南海有三绝:其一是子时现于归墟的\"倒悬星河\",实为龙族修炼时外泄的星辉;其二是朔月之夜的\"血珊瑚潮\",千万珊瑚虫同时产卵,将海水染成胭脂色;最奇莫过于\"龙嫁虹桥\",若有龙族婚配,其情愫所至处会凝出七彩虹桥,凡人踏之可直入龙宫。

去年春分,青龙公主敖璃与白龙三太子敖烈联姻。虹桥起时,九千鲛人持月明珠引路,八爪族拟化出龙凤仪仗,玄龟族背甲铺成迎亲道。那绵延十万里的虹桥惊动了九州修士,却在众人飞剑追随时突然消散——原是黑龙王嫌聒噪,一爪拍碎了半阙虹光。

如今南海依旧潮起潮落,珊瑚林间游过一尾青鲤,须臾化作执扇公子,正是敖烈化身来尝墨幽新酿;深渊裂隙里睁开猩红巨目,那是混沌海兽在冲击自身封印。沧海珠在归墟深处明灭,映照着永不停息的暗流与荣光。

不说沧海,今日单表陆域南海。

南海之滨,望潮村渔火摇曳。修千劫赤脚踏上礁石滩,靴底黏着半片蛇鳞——青黑鳞甲边缘泛着金线,分明是龙族血脉的残痕。小不点俯身拾起破碎的船板,冰魄剑映出木纹里渗着的腥臭黏液:\"这恶蛟竟连三岁稚童都不放过。\"

三日前,十二艘渔船葬身蛟腹。幸存的老渔夫颤巍巍展开染血海图,圈出蛟蛇出没的鬼哭峡:\"那孽畜头生独角,腹下却只有两爪,掀浪时带着股子硫磺臭...往年都没有事发生,今年却不知为何,时不时那孽畜竟出来袭击出海捕鱼的船只,每每皆是船毁人丢,想是被那恶蛟吞了食去了”…老渔夫言词悲切,浑浊的双眼中含泪未滴“那孽畜连在岸边玩闹的…稚童也不放过…也给吸了去”!

随后几天,修个劫与小不点抓了几头低阶海兽,用幻术套出想要的关于恶蛟的所有信息…

母狼忽然对月长嚎,银鬃泛起《天狼啸月诀》的月华。大黄缩进龟甲虚影,狗爪指向东南方海雾——百里外,一道青黑水柱冲天而起。 修千劫灵力涌出,随风而起,接连几瞬移,半盏茶功夫便至水柱上空。

蛟蛇敖虺盘踞在鬼哭峡的沉船堆上,千年珊瑚被它碾成齑粉。其形似龙而无须,类蛇而生逆鳞,独角根部蠕动着寄生藤壶,正是血脉斑驳之兆。

\"敖姓?\"修千劫冷笑,玄铁重剑震碎扑来的浪箭,\"你也配冠龙族之姓?\"

敖虺竖瞳缩成细线,张口喷出墨绿毒焰:\"若非你们人族修士毁我祖辈婚契,我蛟蛇一脉何至沦落至此!\" 修千劫听闻此言呵斥道“一派胡言,尔一族甘当杂蛟野种与我人族何干”。

八千多年前,南海黑龙王敖烬与巴蛇族圣女私通,诞下九头蛟虺。龙族震怒,将混血子嗣逐出沧海。这些弃子与蛇妖苟合,代代血脉衰微,到敖虺这辈已退化成独角双爪的怪物。 却实在与人族无关,这恶蛟有点自己尿不准反怪马桶歪,随即修千劫心里“呸呸呸”连吐三声,什么鬼比喻…

修千劫与小不点双双拔剑朝恶蛟剁去,恶蛟虽说只有金丹初期修为,但海域是它的主场,况且恶蛟皮糙肉厚,实在耐打,俩人这才一起出手,求个速战速决…

小不点旋身避开毒焰,冰魄剑点在蛟尾七寸。剑锋与鳞甲相撞竟迸出火星,只在青黑鳞片上留下白痕。敖虺狂笑甩尾,百丈巨浪裹着沉船碎木砸来:\"凭你这金丹初境,也敢破我龙鳞?\"

修千劫踏浪而起,元婴真火注入重剑。剑刃劈中独角时,海底突然窜出三条蛇形水柱——这孽畜竟用沉船残骸布下三才水煞阵!母狼的月华结界堪堪护住小不点,大黄却被水柱卷向深渊。

\"用那招!\"修千劫咳着血沫嘶吼。双剑交错间,\"含情脉脉\"终式\"生死相许\"应声而出。粉霞剑气如情网罩下,却在触及蛟身时被逆鳞反射——这厮体内竟还残存一丝龙族破法天赋!

夜雨滂沱,望潮村祠堂内丹香缭绕。小不点擦拭着冰魄剑上的裂痕:\"它鳞片反震之力随攻击增强,需以柔克刚。\"

修千劫展开敖虺褪下的旧鳞,冥火炙烤下显出血脉纹路:\"逆鳞在喉下三寸,但被寄生藤壶覆盖。\"

母狼忽然叼来渔网,大黄顶着龟壳模拟蛟蛇游姿。小不点眼眸一亮,冰魄剑挑起渔网:\"用困龙索!..\" 困龙索是浮游道人洞府得到最好的宝物之一。

随后,满掺了玄龟甲粉的渔网不停向恶蛟撒去,恶蛟有点慌了,每毎想逃时,而修千劫总能预判它的位置,那是有黄狗在水里盯着。朝阳刺破海雾时,敖虺感受令它发狂的情绪——它这 次好像逃不掉了…它愈加疯狂,必须以攻为守,让他们之间出现破绽再伺机而逃…

敖虺癫狂扑向渔船的刹那,泪珠纱网迎风展开。掺了玄龟粉的网绳遇水膨胀,缠住蛟身时发出烙铁入肉的滋滋声。寄生藤壶纷纷脱落,露出喉间拳头大的逆鳞。

\"就是现在!\"修千劫元婴出窍,化作十丈剑影直刺逆鳞。小不点脚踏冰莲跃至蛟首,冰魄剑顺着独角裂隙贯入颅脑。

敖虺垂死挣扎掀起的海啸高达千丈,却被母狼的月华结界化作细雨。大黄龟甲暴涨,载着渔船浮出海面,毕竟修修还能用,渔民的收入决定了他们不能铺张浪费。

当蛟尸沉入鬼哭峡时,海底传出龙吟般的悲鸣——那具骸骨上,最后一丝龙族血脉消散于沧海。

望潮村重立起龙王庙,只是龙王神像旁多了对持剑斩蛟的男女。小不点把玩着蛟角雕成的发簪:\"你说龙族会来寻仇吗?\"

修千劫望着归墟方向轻笑:\"龙族之人应该巴不得有人清理门户,好让自己一族血脉纯净\"海风卷走未尽之言,唯余庙前新栽的珊瑚树簌簌作响,枝头挂着渔民献上的泪珠纱许愿笺,在月光下如鲛人泪光闪烁。

南海的晚霞泼洒在千绝山脉东麓,将蜿蜒山径镀成金红色绸带。修千劫肩扛玄铁重剑走在最前,剑穗铜铃叮当乱响,惊起道旁啄食的朱冠雀。小不点赤足踩着他拉长的影子,腰间新得的蛟角香囊随步伐轻晃,溢出缕缕龙涎香。

\"不点你可记得初初结交时,你曾说骂我是块冥火烤不化的玄冰?\"剑修忽然驻足,回身时眸中映着漫天流霞,\"如今我这冰坨子可算捂热了,你可莫嫌我太过粘乎你?\"

小不点扬手掷出颗石子,精准打落他发间沾的珊瑚屑:\"热得能煎蛟龙蛋了。\"话音未落,脚下山路突然窜出条碧鳞蛇,被她冰魄剑冻成冰雕。母狼踱步上前,利爪轻拍,冰雕碎成满地晶粉。而掷石子那人却愿这时光长留,永不流逝,第一次对修行心里有了方向“定要将修为炼至能撕开空间、进入时空长河为止”,到那时便能与他在时空长河中美好瞬息里久久长驻…

山风掠过崖边野梅,卷落的花瓣正巧落在母狼银鬃间。黄狗见状猛蹿而起,龟甲虚影\"砰\"地撞断梅枝,叼着最艳的那朵献殷勤。母狼金瞳微眯,抬爪将花拍进泥里,顺带赏了黄狗一记扫尾。

\"啧啧,瞧公狗那劲儿,比当年送骨头给母狗那会儿还殷勤。\"修千劫撞了撞道侣手肘,换来一记眼刀。小不点指尖凝出冰刃削着野果:\"某些人当年连送骨头都不会?\"

剑修耳尖泛红,重剑劈开拦路荆棘:\"记得烤过山鸡给你吃,那山鸡可都是金丹期妖兽...\"

母狼突然仰天长啸打断对话,原是黄狗叼着刚猎的雪兔往它跟前凑,却被兔血糊了满脸。母狼嫌弃地刨土掩埋猎物,黄狗误以为在玩埋宝游戏,撅着屁股跟着乱刨,霎时尘土飞扬。

月升东山时,四人宿在温泉谷。修千劫借着水雾遮掩,将新摘的凤尾蕉叶叠成小船,载着枚蛟珠漂到小不点跟前:\"听闻南海有放灯祈福的习俗...\"

话未说完,母狼甩头抖落水珠,溅得小船倾覆。黄狗趁机叼走蛟珠献宝,被母狼一爪子拍进温泉深处。水花四溅间,修千劫突然抚掌大笑:\"给他俩取个名吧!\"小不点笑眼闪出了颗颗小星,让修千劫赶紧想。

“有了”修千劫道。

他剑尖点向黄狗:\"你整日阿谀奉承,但却甜在你的狼儿心中,不如便叫“”小舔舔\"如何,又指母狼:\"至于这位冷若冰霜的主儿...\"话音未落,母狼甩来的水花擦着他发髻洒向岩壁。像是在和他撒娇让他取个好听的名儿。

\"叫'霜影'如何?\"小不点轻笑结印,冰魄剑气在岩壁刻下名字。“小舔舔”兴奋地绕圈狂吠,霜影却扭头跃上高岩,对着圆月运转《天狼啸月诀》,只是尾巴尖无意识扫出的弧度,比平日柔和三分。

夜半霜重,修千劫解下外袍盖在熟睡的道侣身上。“小舔舔”蜷在火堆旁打着呼噜,梦里还在刨土献宝。霜影伏在最高处的望月岩,银鬃沐着月华,爪下按着颗莹润蛟珠——正是白日被拍落温泉的那颗。

山风送来远处渔村的更鼓声,修千劫摩挲着重剑上新添的斩蛟纹。剑穗铜铃轻响,惊落枝头积雪,正落在小不点微翘的唇角,被梦中人无意识舔去,呢喃了句\"好甜的冰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