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是平静的早晨,太阳日常升起,挥洒着温暖的光辉,言初正从宿舍走向教学楼。
天,突然就裂开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警报声响了足足一天,静谧的日常被轰鸣的核弹打破,她想象过无数核弹升空的景象,但独独没想过这种。
在此之前,学校曾组织过数次防空演习,大家都以为只是国际形势紧张,从来没想过,天空会破碎,会有无数异生物从天而降。
言初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应该紧张起来,却只能面无表情的跟着老师们的指挥,进入防空洞。
她在黑暗中和同学们挤在一起,迁入地下城。
“别害怕,国家会保护我们,很快就会结束了。”老师们安抚着学生的情绪。
言初回头看了眼猩红的天空,那是她最后一次,有时间去看蓝星的天空。
几个月时间过得无比快,也无比缓慢,有人组织他们进行填鸭式学习,武器的技巧,最简单实用的物理化学,还有兵法制度。
曾经的日常生活离他们远去,教他们的老师换了一批又一批,后来,他们穿着染血的防弹衣,走出了地下城,直面异生物。
全民皆兵已成定局。
“我们要去里面寻找办法,去了的人或许就没法回来了,想报名的跟我走。”
望着走在前面的背影,言初抱着枪跟了上去,她想,与其原地等死,不如死在找答案的路上。
他们通过钥匙进入了文明册,弹药打空,武器卷刃,在一场交战中,言初和队伍走散了。
她在爆炸中滚进了一个小山洞,在看不见的地方摸索着,外面传来异生物的阵阵嘶吼。
她心绪不宁,看着手边长的奇形怪状的植物,怒从心头起,想要撕碎这些鬼东西的情绪愈发高涨。
她奋力撕扯着植物,最后甚至失了智一般,也不管有没有毒,直接把这些东西塞进了嘴里,乱七八糟的药性在体内乱窜,痛的她抱着头撞墙,昏了过去。
她想,她应该要死了,死之前也没能带上一个,真憋屈。
如果有机会……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拉个垫背的。
不知过了多久,言初醒了过来,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卡牌,自此,她有了异能。
有了异能之后,她小心翼翼的穿梭在文明册,刚开始还很警惕,可她发现有一些异生物并没有攻击意图。
便用刻录牌复刻一些珍稀物品,来和异生物进行交换,试图换取信息。
刚开始,她被骗了好多次,也死里逃生了好多次。
她忍着痛往伤口上撒药,治的乱七八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设立一个规则,不许撒谎,拿了我的东西还想杀我,真不要脸。”
“今天倒是换了一些有用的情报,听说蓝星来的人建立了城池,去看看。”
她兴冲冲的跑到建立的城池,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城池中的人,可惜好景不长,很快,高层遏制不了自己的欲望,火拼内斗,加上外界异生物的入侵,城池转眼间覆灭。
她跟着大部队转移,再转移,看到几个城池因为相同的原因覆灭,言初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条路走不通。
她怀揣着迷茫,再度开始流浪,在路途中看过被称为绝对禁区的林地,那片森林无比寂静,像是伫立了千年,透露着死寂。
但她得到的消息是,这片森林出现的时间不久,很可能和蓝星有关,可她记得,有蓝星人曾经接触过这片森林,可终究一无所获。
试图进入的人都会遭到攻击。
她仰头看了许久,寂静的森林中阴影遍布,似乎很悲伤,又很执着的在等什么人。
“它们在等一个人,一个永远无法回来的人。”
言初警惕的掏出武器,一个头上长着一大朵海棠花的人出现在她眼前,在一群奇奇怪怪的异生物中显得很是扎眼。
“我叫小花,你观察的这片森林已经死了,它们等不到想等的人,便封闭了进去的路。”
“等人?谁?”
小花摇头:“一个傻子吧,说什么想回家,却扔下了一堆家人,再也没回来。”
言初深深看了眼死寂的森林,转身离开。
小花却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言初警惕的和对方拉开距离。
小花眯起眼睛笑了笑,坐在树杈上晃动着腿:“我觉得你很有意思啊,你的族人都在想办法建立城池,四处争战,血流成河。
而你却再找一些没有用的东西,雕像,画册,书籍……喂,你是觉得必死无疑,所以留下这些东西作收藏吗?”
言初没搭理她,才不是无用功,她从里面感受到了蓝星存活的气息,或许收集的多了,就能有办法。
她转身就走,但依旧甩不掉这个尾巴。
“我做什么关你屁事,想杀我就来!”言初猛然掏出枪,对着小花连开数枪。
却被小花轻轻松松挡住:“我就是好奇嘛,你也不像失去求生欲的样子啊,欲望还挺强的。”
小花跳了下来走到言初身边:“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些消息,你行动带上我,怎么样?”
言初翻了个白眼,她又没实力拒绝,这东西一看就强,杀她绝对不需要几秒,就当跟了个背后灵呗。
不知道是不是言初的错觉,自从小花跟着她后,她就很少遇到想杀她的异生物了,交易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然后言初的胆子越来越大,逐渐摸到了这个地方的某些规律,然后有意识的挑动那些异生物的欲望,并且算计让各大势力火拼。
小花歪着头:“你是在利用我吗?”
言初手一顿:“是,你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既然我打不过你,就只能躺平了,你要是想杀我,就动手,我随时准备反抗到底。”
顶着海棠花的小花皱起眉:“反抗到底?但你现在的行为并不像反抗啊。”
没有主动去杀异生物,甚至面对异生物的挑衅还忍气吞声,怎么都不像有坚定意志的样子。
想到这,小花骤然暴起,以手为刃对着言初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