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心！”
幸好芸香眼疾手快地将凌朝歌拉到身后，同时出拳将那只茶盏给打飞了回去。
“老夫人！”眼看那茶盏直直朝秦氏倒飞过来，郑嬷嬷顿时吓得喊了出来。
秦氏更是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茶盏直直砸到椅子前，摔成一片碎渣！
秦氏歪着身子吓得魂不附体，抬眸就怒不可遏地瞪着芸香：“大胆贱婢，竟敢谋害我，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给我打！”
秦氏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侍卫上前，要拿芸香！
看来是早有准备，要对她动手啊！
“我看谁敢！”
凌朝歌一声厉喝，那些侍卫瞬间都僵在了原地，看看秦氏又看看凌朝歌，一时之间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老夫人和夫人都是主子，他们该听谁的！
秦氏见他们不动手，彻底怒了，尖叫着吼道：“一个个的还愣着做什么，都想被发卖吗？”
侍卫们闻言瞬间不敢迟疑了，再次朝芸香包围过去。
见芸香一脸的跃跃欲试，凌朝歌索性也就让开了些：“既然他们非要动手，那就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看看我们将军府的女子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是。”芸香很是大声地应了，随即在那些侍卫靠近时，飞起就是一脚。
“轰！”一个侍卫根本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就这么飞出去，重重摔到了地上。
周围的侍卫瞬间都傻眼了，完全没想到芸香竟然这么厉害。
在他们愣神间，芸香已经朝他们冲了过来。
“砰！”一记左勾拳打歪了一个侍卫的下巴。
“磅！”一记右手肘直接轰在了一个侍卫的脖子上。
“啪！”一记窝心脚差点没把侍卫踹嗝屁了。
“哐！哐！哐！”接连的扫堂腿又不知道踹飞了多少侍卫。
芸香这一番武力值的展示，简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别说秦氏和顾钿渺了，满厅的丫鬟、婆子、小厮全都看傻了眼。
原来，芸香竟然这么厉害！！！
而在他们惊愣时，凌朝歌已经坐下喝茶了。
等凌朝歌一盏茶喝完，芸香已经将那些侍卫全都打趴下了，她脸不红气不喘地将最后一个侍卫砸晕，还扭着手腕看向了秦氏和顾钿渺。
顾钿渺吓得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氏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急斥道：“你想干什么？你个贱婢，来人，来人……”
还没等秦氏喊完，凌朝歌就拿着茶盏站起来，将茶盏狠狠砸到秦氏脚边。
“啪”的一声脆响，瞬间吓得秦氏尖叫起来。
“母亲这是还要闹吗？”凌朝歌目光冰冷地看着秦氏，一字一顿：“我兄长离京之前跟我说，让我从大将军府带些府兵回武安侯府，怎么？母亲是要我回大将军府去请府兵吗？”
一听凌朝歌提到府兵，秦氏和顾钿渺脸色皆是一变。
因为凌家的军功，圣上允许凌家养着私兵，凌朝歌说的府兵可跟他们府里这些没用的侍卫可不一样，那些都是上过战场，都曾在刀口上舔过血的士兵。
若是将那些人全都弄到武安侯府，那还得了！
凌朝歌又目光凌厉地扫过在场其他丫鬟婆子小厮，还有那些侍卫：“武安侯府的侍卫不听我的，自有人能听我的！”
凌朝歌这掷地有声的话，瞬间吓得在场的人都垂下了脑袋。
尤其是那些侍卫，此刻全都后悔刚刚听了老夫人的话，对夫人的丫鬟动了手。
夫人可是大将军府的嫡女，凌家又有军功傍身，这怎么能是他们这些小小侍卫得罪得起的！
看着张狂凌朝歌，秦氏怒不可遏：“凌朝歌，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唆使丫鬟对你的婆母动手！”
凌朝歌目光一凛，对上秦氏那双愤怒到喷火的眸子：“先动手的不是母亲吗？这正厅里可有这么多人能作证呢！母亲先是朝我砸茶盏，又要侍卫动我的丫鬟，我所做的不就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
最后几个字凌朝歌说得字字珠玑，惊得顾钿渺心慌意乱。
她知道凌朝歌最后几个字是说给她听的。
可惜了，顾钿渺听出来了，秦氏没听出来，依旧指着凌朝歌怒骂道：“是你先祸害渺儿……”
既然秦氏听不懂，凌朝歌也就不客气了，当即冷叱道：“母亲不会是想将顾钿渺在灵安寺跟廖志杰苟且的事情算到我头上吧。就算她失了身，那也不关我的事啊！”
凌朝歌这话一出，正厅里瞬间鸦雀无声，就连那些躺在地上的侍卫都不敢哀嚎了。
所有人全都被她这话惊得无以复加，目瞪口呆。
天呐，夫人说的是真的吗？
大小姐跟表少爷在灵安寺做了苟且之事，大小姐还失了身？
虽然他们不敢相信，可夫人这指名点姓的，说得这么清清楚楚，他们想要听不懂都不能啊！
而此时，正在外面听动静的二夫人蔡氏，听到凌朝歌这话也是惊得不轻。
随即立刻幸灾乐祸地悄悄凑近了些，想要听得更清楚。
感受到周围之人震惊，疑惑，偷摸鄙夷的目光，顾钿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秦氏则是又惊又怒，气到发抖：“凌朝歌，你……”
凌朝歌根本不给秦氏开口的机会：“之前在灵安寺的时候，廖志杰都说了，是他自己走错了厢房，至于他一个男人为什么会走到女子这边的厢房，母亲应该去问你那个好外甥，或者问问你的好女儿。”
凌朝歌这话一出，正厅里众人的目光再次变了变。
夫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秦氏眼见着凌朝歌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终于急得朝那些人大吼：“滚！都给我滚出去！”
秦氏这么一吼，在外头偷听的蔡氏第一个跑了。
屋里的丫鬟婆子小厮也全都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那些躺在地上的侍卫则是默默挪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秦氏终于彻底发作，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凌朝歌，你陷害渺儿，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玷污渺儿的名声……”
秦氏发作到一半，凌朝歌就冷声提醒她：“母亲还是小声些吧。如今也只是府里头这些人知道妹妹这些污秽之事，您作为当家的老主母，还能封一封底下人的嘴，您若是再这样嚷嚷下去，回头让外头的人听到了，妹妹的名声可就彻底保不住了！”
凌朝歌说完，再不理会两人，转身就走。
“凌，凌……”
秦氏彻底被凌朝歌气狠了，终于是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母亲……”
顾钿渺立刻扶住秦氏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