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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救驾之事皇后和五皇子风头正盛。

璟王很清楚如今他越惨,才有机会折服起来调查真相,一步步的谋取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因为要夺得帝位,他便不能娶江慈菀为妻,他既然爱她,就不可能让她做妾。

想到这里,他一口血吐了出来,高内监见鞭子打得差不多了,赶忙让身边的干儿子去搀扶。

“舍王爷,奴才给您叫太医来看看吧。”

“不必了,璟王缓缓的爬起身,扶着胸口向宫外走去。”

夜色如墨,朔风似刀,刮去寂静宫道。

谢泽州有些失神的走在宫道上,一股刺痛的感觉在心口久久难消,让他每一步都踏得迟缓而沉重。

这条路他走了二十几载,第一次觉得那样短,他不知回去该如何面对江慈菀,更不舍得将她拱手让人。

可如今,若他强意留下,最后可能会逼得晋帝对她起杀心。

若是如此,他宁愿得不到她。

月色下,谢泽州的后背渗着血,洇红了布帛,冷风拂过,牵扯着伤口,他身形晃了晃,在夜色中,显得颓废。

高大的宫墙里,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

江慈菀进城以后,就醒了过来,得知璟王未出宫,担心恐有大变,便让峰山送她去宫门等着。

不过多时,夜里下起了鹅毛大雪,将宫门染白一片。

江慈菀茕茕而立,雪落沾下的瞬间带着些许的寒风,吹得她发丝凌乱。

眼看天色渐暗,她的心头一次有了不可预料的焦灼。

上一世,璟王并没有这个时候被请进宫,如今事发突然,也不知是好是坏。

回想到晋帝那些事情,她很担心这次发生的事情可能会不好。

宋裴闻并未回府,而是跟着她一同过来,他刚恢复记忆但并没有立马告诉江慈菀,因为他在等一个机会。

璟王趁危夺走了她,他自然是要夺回来的。

“夜间冷,去车上等吧。”

他拽着她的衣袖,不等她反驳,便把她横抱起来塞进马车里。

“你!你放开我….”

“嘶….”

江慈菀眼红地挣扎了一下,却不小心碰到男人手上的伤口。

顿时,男人眼眸暗沉地看着她,她好似被吓着一样,不再出声。

她很清楚宋裴闻恢复记忆了,所以她可以挣扎,可以抗拒,但要适可而止,更要装得无辜。

无论他们二人如何对峙,她在其中都是无辜的。

她没有错,错的是她“失忆后”璟王勾引她。

宋裴闻即便清醒也不能怪她。

瞧见她低低抽泣的样子,宋裴闻心里莫名地刺痛了一下,将她放在车榻上,想替她擦眼泪,又担心自己太过主动,让她害怕和起疑。

他虽然痛恨谢泽州抢走他的爱人,但并没有叫他死。

论君臣,谢泽州才真正的配得上做一国之主。

当今陛下看似普度众生的仁君,但他很清楚能当上皇帝的又有几个真正好人,而且晋帝还杀了那么多皇兄弟和皇家人。

连他最喜欢的妹妹也送去了和亲。

他捏着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说:“不许哭,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外面那么冷,你伤势还未康复,站在外面容易着凉。”

说完,他伸手给他倒了杯热茶,江慈菀捧着热水抿了一口,好似冷静下来的说:“对不起,宋世子,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是因为….”

“我知道。”宋裴闻不想与她畅聊时提起其他男人,便立即打断她:“放心吧,璟王爷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他转移话题道:“你刚才把我的手给弄到了,给我上药吧。”

随后,男人当着她的面,将衣袖卷起来,血色湿透的绢布出现在她面前时,

她细眉微蹙起来,心里想的是这伤口都透血了,他都不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宋裴闻见她蹙起的眉头,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嘴角,沉声道:“愣着做什么?这伤可是为了救你而受的。”

说着,便丢给她一个白瓶。

江慈菀嗯了一声,放下茶杯,仔细地解开男人手上的绢布,看见伤口如蜈蚣一般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她还是忍不住心头颤了颤,她受过伤知道有多痛,所以有时候她还是挺佩服宋裴闻的忍耐力的。

不过一会儿,伤口就被处理完了,宋裴闻正要开口,外面就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紧接着面前的女子飞快的从他身边离去。

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了背影,他冷笑了一声,心里瞬间空了一大半。

看着被人包裹着的伤口,他抬起来浮过鼻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女子独有的味道。

只是越是想念,他心中那种被人抢了东西的怒意就越强烈。

但在听见外面动静不对劲后,他还是强压下走出去。

江慈菀看见璟王身上的伤,吓得她嚎啕大哭起来。

璟王知道会吓到她,所以特意出来晚一些,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等自己。

原本已经想好了离别的话,可看见她为自己流泪的样子,他怎么都开不了口。

给他一夜,就一夜时间。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血。”

“姩姩别怕,本王没事。”璟王迫不及待的拥着她,但因受伤,身子有些不稳,跌跌撞撞的,下一秒就被一只强劲的手扶着。

是宋裴闻的。

看见他,璟王脸色更加难堪了。

他怎么还在这里?都失忆了还缠着姩姩?

莫不是动了想抢走她的心思。

虽然知道他会失去江慈菀一段时间,可眼下看见这个男人过来抢,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故意往女子身上一靠,扒开他的手:“子筠,夜深了,这次多谢你送姩姩回来,本王有伤在身,就先带着她回府了。”

说着还伸手搂着女子的腰,整个人贴在她身上,看男人的眼神中似有一种不许靠近的警告。

江慈菀正伤心着,刚才还虚弱的男人,这会儿不知道哪里来的牛劲儿拽着她就往马车上去。

甚至不等人说话,就着急的让车夫离开。

宋裴闻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那种痛不断刺激着他,明明是寒冬,他身上却有一股散不去的火气。

是愤怒,是嫉妒,是憎恨,这些最黑暗的东西紧紧包裹着他,叫他心里的占有欲越发的控制不住。

也不知是不是气到了,突然他猛的吐了口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