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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槿安被推了一把,将将稳住身形,便听身后传来窸窣议论声。

“这状元郎又来纠缠沈姑娘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面。”

“是啊,人家沈小姐好歹是相府小姐,受的也是无尽宠爱,竟然被他那般对待。”

“如今想想,当初我竟然还为这种人说话,我都恶心自己。”

墨辞回过身,那些人立马噤了声。

他侧目,紧紧凝着眼神医馆,咬牙切齿,手指甲已然嵌入掌心。

他一番好意过来提醒,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领情面。

可如此境况,与其妄想得到长公主的偏爱,沈清玥才该是他最好的选择。没想到短短时间,她愈发厉害,这时若能倚仗相府,他的未来必定平步青云。

失去沈清玥和相府这个靠山,他不甘心!

黎槿安转身离开,才走出去没几步,金芝突然出现将人拦住:“长公主有请。”

黎槿安脚步微顿,只得应下。

一路随同上了酒楼,才进房间,一巴掌便重重打了过来。

黎槿安稳稳挨了一巴掌,微弓着腰,恭敬站在原地,不敢反抗。

眼前墨瑾瑜穿着华贵,脸上染着怒色收回手。她冷笑:“黎槿安,倒是本公主小瞧了你!”

“若非本公主正好在这,还真不知道你私底下做的勾当。本公主帮不了你,让你离不开她了,是也不是?”

黎槿安垂眸,眉宇紧锁:“公主误会,我之所以前来,只为试探沈清玥口风。”

墨瑾瑜冷笑,神色狐疑道:“哦?”

“既然如此,你可探出什么来了。”

黎槿安抬眼,摇了摇头。

“她对我极其防备,一点细枝末节都不愿透露。”

墨瑾瑜冷唇微勾,缓缓走到黎槿安跟前。她抬手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审视目光落在他脸上:“你最好真是这般做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骗。”

说罢,她收回手,转过身去,慵懒坐在椅子上。

“昨夜那事处理的如何?”

“还未得到回信。”

墨瑾瑜睨了他一眼:“既然没有回信,你便亲自去做。”

她便要将他思绪尽数攥在手心,免得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黎槿安应下,正欲离开,又被墨瑾瑜喊住。

她阴郁目光落在黎槿安膝盖:“膝盖受伤,可曾用过药?”

提起膝盖,黎槿安便觉得疼。

方才沈清玥随意包扎,用了不小力气。本就受伤的膝盖哪里经受得了这般折磨?

黎槿安没回头:“随意包扎过了。”

墨瑾瑜懒懒抬手,金芝才从怀中取出一瓶金疮药。

“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公主殿下特意带来的。”

黎槿安回身道谢,这才瘸着腿离开。

是夜,大理寺。

一道黑色身影缓缓朝着内部走去,墨色之中,他披着披风,看不清模样。

一路打点后,便到了囚牢最深处。

门锁被打开,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季峰被锁链束缚,囚服之上道道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只这一日,为了逼出他口中秘密,便用了几道酷刑。

听到动静,他堪堪抬头,目光落在男子身上。

他哑然开口:“你是……何人?”

男子缓缓取下披风,露出一张沉稳凝重的脸来。

黎槿安凝着季峰:“你不用知道我是何人,只需知晓,今夜我会救你出去。”

想起昨夜那人所言,季峰面露警惕:“李代桃僵?”

黎槿安“嗯”了一声,回身,便有人拖着一具与季峰身形相似的尸体进来。

季峰眸中诧异,恍惚之间,身上捆着的锁链已然被解开。

浑浑噩噩之下,季峰已被披上披风,一路带出大理寺。

一番赶路,已然距离帝都愈发的远,一行人这才停下。

季峰迟疑道:“我们如今是要去哪?”

黎槿安回眸:“自是送你离开是非之地,不过在此之前,你当告诉我,埋下的书信,到底在何处?”

季峰脸色微变:“被我埋在遇袭处旁边的森林之中,唯一的一块巨石之下。此事无人得知,我断不会背叛长公主。”

“没有撒谎?”

“我怎么敢?”

黎槿安收回视线,目光沉沉,而后独自往远处走去。

余下季峰留在原地。

他正欲开口,锋利长剑顺势刺入身体。

他瞳孔微睁,诧异回眸。

只见那手握长剑之人,便是救下他的人。

那人拔出剑,便要再刺下去。却有两道身影出现,与他们打作一团。

很快,便将几人消灭。

季峰跌倒在地,眼前模糊。朦胧之际看清眼神那道深蓝色身影,便是墨辞。

墨辞快步走来,伸手扶住季峰。

季峰苦笑:“未曾想到,最后救下我的人,竟会是瑞王殿下。”

他心中庆幸,好在留了那么一手。

墨辞眉头紧蹙,紧盯着季峰。见他吐出一口血来,面色痛苦。此刻气若游丝,怕是已无力回天。

“季峰,本王并不想要你的命。你若不说,便真应了那些人的愿,带着秘密走。”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季峰痛苦摇头,满脸绝望:“大理寺地牢之中,有……我……要说的……”

话音落下,季峰也闭上眼睛,没了气息。

大理寺地牢?

墨辞松开季峰,拧眉看向轻舟:“命人去查。”

他倒要看看地牢之中到底有何物。

让轻舟安排人将季峰尸体送回大理寺,墨辞孤身回到王府。

殊不知,在二人离开后,远处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黎槿安瞧见方才发生之事,眯了眯锐利双眸。

他距离远,瞧着,季峰应当是立刻死了,没透露什么出去。

翌日清晨。

轻舟将纸张放在桌上:“主子,这便是地牢之中找到的。”

“就在地牢角落,是新刻的,藏的很深。”

墨辞修长手指拿起纸张,仔细看来。

上面的图案不像字,又不像画,一时竟然看不明白。

他蹙着眉,突然想起与沈清玥约定之事,便将纸张叠起放在怀中,起身更衣。

“备马车,去沈府。”

待沈清玥穿戴整齐,出府,便看到马车在外相候。

刚上马车,便对上墨辞目光。

“王爷到的早了。”

“与你相约,早到一些也无妨。”

沈清玥闻言,悄悄偏过头去,心中莫名有些奇怪。

墨辞轻笑,这才从怀中取出纸张,递给沈清玥:“正好得空,你来瞧瞧这上面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