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爹!我错了!
江琉越想越惊慌,跪在慕青沅面前,拉住她的衣摆,“祖母,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呀。”
慕青沅拉起他,坐在自己边上,“祖母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挽歌妹妹?”
江琉听到慕青沅这么问他,眉宇间有一丝羞涩,脸上又染上了红晕,他都要娶挽歌妹妹了,他肯定是喜欢的了。
“祖母,我当然喜欢,喜欢挽歌妹妹了。”
江琉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干脆将头靠在慕青沅身上。
慕青沅沉思片刻,最终下定决心,“这样吧,只要你能考上举人,祖母就豁出这张老脸,去替你求娶挽歌!”
“祖母,我想要做个江青天呢,考上举人肯定是必须的呀。”
慕青沅哦了一声,“那你想怎样?”
江琉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想现在就定下来。”
“那可不行,你身上又无功名,且年纪尚小。”慕青沅边说边摇头,“不可不可。”
江流像个委屈小狗一般,抓住慕青沅的衣袖不停摇晃。
花嬷嬷看得眼皮直跳,赶紧上前将慕青沅从江琉的手中,解救出来。
“少爷,可是今日发生了什么?”
江琉忙不迭点头,气愤道:“祖母,你不知道,今日我与挽歌妹妹说话时,却遇到了徐玉川。”
“徐玉川?”
花嬷嬷解释道:“老夫人有所不知,此人是朝中徐首辅的嫡孙,原先也是在锦绣书院读书的,想来与傅院长也有几分师徒情谊。”
原来如此,慕青沅点了点头,所以这小子是江琉情敌?
提到徐玉川,江琉就讨厌,他皱着鼻子道:“祖母,挽歌妹妹还管他叫师兄!”
慕青沅戏谑地看着他,“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想要娶挽歌?”
“我不喜欢挽歌妹妹和他说话。”
慕青沅笑得前仰后合。
江琉以为慕青沅在笑他,脸上有些恼怒,“祖母,您怎能这样?”
见江琉恼羞成怒,慕青沅赶紧止住了笑,拉住他的手道:“你怎能这么霸道?挽歌难不成只能和你说话?”
“祖母,实在是徐玉川那人看起来太过恶心了,所以我才不喜欢的。”
江琉回想徐玉川看傅挽歌那黏腻的目光,恨不得把他打成猪头!
“祖母,您快说,您同不同意?”
慕青沅眼中带笑,安慰他:“你别急,挽歌身子不好,她父母肯定不会让她太早嫁人的,趁这段时间,你就好好读书,待身上有了功名后,祖母立时帮你去求亲。”
江琉有些紧张,毕竟徐玉川那厮可不小了,“那会不会晚了?”
“祖母向你保证。”
好不容易劝走了江琉,慕青沅心情大好地品茗。
“白薇,你替我去跟大夫人说一声,琉儿和挽歌的事情,不许传扬出去,更不许告诉琉儿。”
白薇脆脆应了一声。
花嬷嬷笑着看她,“您可真有办法。”
慕青沅嘴角翘起,“我吃的盐可比那小子吃过的饭还要多,对付他,小菜一碟。”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花嬷嬷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少爷性子纯真,奴婢是担心少爷与傅姑娘之间只是兄妹之情。”
“怎么会呢?”慕青沅笑着开口,“你没看到琉儿见到挽歌的时候,有多开心吗?挽歌也愿意哄着他,我瞧着他们十分合适呢。”
花嬷嬷闭口不言。
慕青沅挑眉看她,“你家老夫人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以前,她就凭着她的眼,抓过很多对偷偷谈恋爱的学生。
晚饭时分,江珺等人终于回来了,几人到房中均是不言语,就连吃饭都很沉默。
慕青沅低声笑了,“今日生意如何?”
江珺撇了撇嘴,“祖母,今日除了我们交好的姐妹外,多是些看热闹的人。”
她们躲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除了暗自着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秦月华轻声安慰道:“咱们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她们现在只是还不知道,等明儿咱们的名声传播出去,生意一定会好起来的。”
江瑶也跟着点头,“是啊,二姐姐,你别急,今儿才是第一天呢,我们都别急。”
几个姑娘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安慰打气起来。
慕青沅乐呵呵地看着她们。
果然,很快几个姑娘又重新打起精神。
慕青沅看着她们,忽然想到好像没有看到江云舒。
“月华,你娘呢?”
秦月华咦了一声,诧异地看着她,“我娘不是晌午就回来了吗?”
慕青沅点了点头,“这样啊,我说怎么没有看到她呢。”
她看了眼天色,对着几人说道:“你们也快回去吧。”
晚间,既白悄悄来到慕青沅房中。
“老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慕青沅颔首,“很好,今日咱们给他们来了一场敲山震虎,明儿就该引蛇出洞了。”
花嬷嬷担忧地看着她,“老夫人,您又何必以身犯险?”
慕青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心已决,你不必劝我。”
既白跪在地上,“属下定当誓死守卫老夫人。”
云澜院。
江知砚坐在床边,下午慕青沅的话,忽然在他脑中响起。
他爹会来找他吗?
云安郡主看着江知砚皱眉,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小声问道:“夫君,怎么还不睡?”
江知砚这才回过神,拉起被子,躺在床上,“这就睡了。”
浓郁的夜色笼罩京城,江知砚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江知砚忽然叫喊出声,惊醒了身边的云安郡主。
云安郡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轻轻推了推江知砚,“夫君,你怎么了?快醒醒。”
“爹!我错了!”江知砚猛地坐起身子,惊慌大喊道。
云安郡主赶紧起床,点亮房中的烛火,又倒了杯茶,放入江知砚手中,“夫君,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云安郡主关切的声音,将他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云安?”
“是我,夫君,你怎么了?”
江知砚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无碍,做了个噩梦罢了。”
“什么噩梦?”云安郡主小心问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在喊爹?”
江知砚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握住云安郡主的手,“别多心,继续睡吧。”
待熄了灯后,江知砚长叹一声,心中默道:“爹,我错了,您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