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庄岳的人将那批红酒运到了酒吧。
看着一箱箱摆放整齐的酒,我心中虽仍有隐忧,但更多的是对酒吧未来的期许。
当第一瓶红酒被开启,醇厚的香气弥漫在酒吧的每一个角落,顾客们的称赞声不绝于耳。
“南老板,你从哪儿寻来的这好酒,味道太绝了!”常客张哥举着酒杯,满脸笑意地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嘴角上扬,客气回应:“偶然结识的渠道,只要大家喝得开心就好。”
随着这批红酒的热卖,酒吧的客流量与日俱增。
原本略显冷清的角落如今也坐满了人,收银台的营业额数字不断攀升。
员工们脸上洋溢着喜悦,我也逐渐放松了警惕,沉浸在生意好转的喜悦之中。
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那个夜晚,酒吧如往常一样热闹非凡。
人们在舞池中尽情摇摆,酒杯碰撞声交织成一曲喧嚣的乐章。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热闹的氛围。
“救命啊!有人中毒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孩面色惨白,口吐白沫,瘫倒在桌子旁,周围的人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快叫救护车!”
我一边大喊,一边冲了过去,试图查看女孩的情况,但她的症状让我惊恐万分,脑海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庄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看着混乱的场面,脸上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南老板,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吧?”庄岳缓缓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
我愤怒地瞪着他,“庄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酒没问题吗?”
庄岳冷笑一声,“哼,南老板,你太天真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
只要你乖乖把酒吧低价卖给我,我可以让这件事就此平息,否则,明天整个城市都会知道你酒吧卖毒酒,让顾客中毒身亡。”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双腿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苦支撑的酒吧,竟然因为一时的贪心,陷入了如此可怕的绝境。
“庄岳,你不能这么做!这是陷害!”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心中既愤怒又懊悔。
庄岳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证据确凿,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你吗?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考虑清楚,明天给我答复。”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不知所措。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酒吧外响起,官差也随后赶到。
我机械地回答着他们的询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女孩被抬上救护车,生死未卜,而我,仿佛已经能预见自己的未来——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一夜之间,我仿佛苍老了十岁。
庄岳的威胁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酒吧。
庄岳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他靠在吧台上,手里把玩着一杯红酒,看到我进来,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南老板,考虑得怎么样了?”庄岳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咬了咬牙,“庄岳,你赢了。我同意把酒吧卖给你。”
庄岳满意地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转让合同,签了吧。”
我颤抖着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落下,都仿佛是在埋葬自己多年的心血。
“很好,南老板,以后这里就和你没关系了。”庄岳收起合同,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
我望着空荡荡的酒吧,心中一片死寂。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庄岳,你以为这样就能逍遥法外吗?这毒酒是你提供的,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付出代价!”
庄岳不屑地笑了笑,“证据?你别做梦了。
不过,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那女孩其实只是喝了点安眠药,装成中毒的样子。
但现在,这酒吧已经是我的了,你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说完,庄岳大笑着离开。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但很快,我便抹干眼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我绝不甘心就这样被他陷害,我一定要找出证据,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四处打听庄岳的消息,试图找到他的证据。
我联系了之前的朋友,甚至花钱雇佣了私家侦探。
终于,在一个月后,我得到了一条关键线索。
原来,庄岳一直在进行非法的酒水交易,他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低价酒,然后进行改装,再卖给像我这样的商家。
而那批导致女孩“中毒”的红酒,正是他在一个地下作坊里加工的,里面添加了一些对人体有害的物质。
这时候,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是陈侦探,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你赶紧过来,有至关重要的事。”
我心猛地一紧,匆忙起身,打车直奔约定地点。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只见陈侦探坐在桌前,神色凝重。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随后推过来一叠资料,“绑架轩轩的幕后黑手,查出来了,是苏柔。”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苏柔?
她是轩轩妈妈,怎么会做出如此狠辣的事?
“证据确凿吗?”我声音颤抖,不敢相信。
陈侦探点点头,“千真万确。”
“她利用手下制造假象,混淆视听,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了关键线索。
她的动机,很可能是出于商业利益的报复。”
我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复杂!
想起与轩轩为数不多的交集,她总是笑意盈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谁能想到,在那温柔表象下,竟藏着如此险恶的心?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抬起头,目光坚定。
既然知道了真相,就绝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可是,她又毕竟是轩轩的母亲啊,作为母亲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又该如何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