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
一大妈胡翠兰一声尖叫响起,屋内顿时乱做了一团。
紧接着,胡翠兰就扑到了易中海跟前。
“当家的,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聋老太太年老成精,大风大浪也经历过了,但此时见着易中海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来,她也坐不住了。
连拐棍都没有拄着,快步来到了胡翠兰的边上。
她是真害怕易中海有个三长两短,没了易中海给她养老,她以后得日子可不好过。
除开胡翠兰和聋老太太,贾张氏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她虽然惦记着易中海的遗产,但也不是现在啊。
易中海八级钳工,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是一百块钱左右,要是易中海活些年头,那她们家得到的遗产不是更多。
还有一点,胡翠兰现在也还活着,就算易中海现在死了,易中海的遗产也得先在胡翠兰手里过一遍。
这娘们身体一向不好,没少吃药,再加上又没有工作。
等把她送走之后,易中海的遗产还不知道缩水到什么程度。
贾张氏扑到易中海边上,扯着易中海的衣领子就是一阵摇晃。
“老易啊!”
贾张氏一嗓子嚎的,比胡翠兰刚才的声音还要大出不少。
一时间,胡翠兰连易中海都没管了,扭过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贾张氏一番。
这是他男人,贾张氏喊得那么大声干嘛?
要不是胡翠兰能确定贾张氏跟易中海之间没有任何问题,说不得她都得怀疑了起来。
刘海中看着易中海喷出来的那一摊鲜血,忍不住咂舌道:
“老易这气性也忒大了点,前两天才刚气晕过去,这次直接吐血了。”
闫埠贵看着地上那一摊血迹,心中则是琢磨着,这得吃多少营养品才能补回来,起码也得十多个鸡蛋吧?
屋内众人,各有各的心思。
最后还是胡翠兰率先反应了过来,她朝着方别说道:
“方大夫,求求您给当家的瞧瞧,他这......”
胡翠兰说着,就连自己都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脸皮子臊得慌。
刚才易中海还算计着方别,现在还要求着方别救他。
不过这次倒是不用方别出手了。
易中海刚才要是没吐出那口老血,怕是还有些麻烦,但他那口血吐了出来,反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所以在胡翠兰话音落下的时候,易中海呻吟一声,就睁开了眼睛。
“当家的,你总算是醒了,刚才可吓死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易中海睁开眼就看见胡翠兰,聋老太太和贾张氏蹲在地上围着他。
易中海接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摇了摇头。
“先扶我起来。”
胡翠兰扶着易中海站起来坐了下来,缓和了一阵之后,易中海也感觉好受多了。
“让大家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胡翠兰有些放心不下,她问道:
“要不还是请方大夫给你把把脉?”
胡翠兰一说起方别,易中海心中那叫一个窝火。
刚才缓和了一点,气急之下连咳了好几下。
还没把气给喘匀,易中海就急忙说道:
“不用了,我没问题。”
“那易师傅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告辞了。”
方别倒是省事了,说完转身就走,到了门口,他又说了一句。
“哦,对了,明天我义诊,到时候王主任也会来院子里,等她来了之后,我一定把易师傅的事迹讲给王主任听,争取让王主任给易师傅写一张奖状。”
奖状?
狗屁的奖状!
一间房换一张奖状,还只是街道办一级的。
怎么看,这也是血亏。
更何况方别明显没有这么好心。
真以为他看不出来,不就是想通过王主任把分房的事给彻底定性。
易中海被方别给气的直哆嗦,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好受了一些。
他看着方别还站在门口,直接把头扭像了一遍,根本就不搭理方别。
方别看着易中海没事,有些遗憾的咂吧了一下嘴。
以他的医术,就算易中海真出了什么事,他也能把易中海弄醒跟他继续对线。
等方别离开之后,其余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易中海家里。
聋老太太在关心易中海两句之后,也在傻柱的搀扶下回了后院。
最后,房间里就剩下了贾张氏没走,她见着这会儿人都走完了,终于开口说道。
“老易,你没事儿了吧?”
贾张氏忽然关心起了易中海,这让易中海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劳烦老嫂子费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贾张氏一点头,“没事儿就好,你现在赶紧把钱给我吧。”
易中海眼前一黑。
这他么的,他刚才还琢磨着贾张氏良心发现了,结果在这等着他呢。
晦气!
易中海暗骂一句,但脸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从衣服兜里取出了十块钱。
“这些钱够了吧?”
贾张氏从易中海手里接过钱,欢喜的点头,
“够了够了,都够买俩三个月的止疼药了。”
收了钱之后,贾张氏心情大好,她又继续说道:
“老易,方别那小子也实在太可恶了一点,简直是缺德,你放心,虽然这次咱们失败了,但只要是对付方别,我还是站你这边的。”
易中海才没心思听贾张氏说这些废话。
他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老嫂子,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现在想休息了。”
......
到了第二天,易中海歇了一晚上,身体上的虽然没那么难受了,但心里面依旧是闷得慌。
不过这属实正常,这院子里,无论换做谁,就这样白丢了一间房,说不得表现的比易中海还要夸张。
这会儿易中海推开房门就看见傻柱挎了个包袱,神色匆匆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早啊,易叔。”傻柱率先打了个招呼。
易中海有些心不在焉,勉强回应道:
“柱子,你这一大早的背着包是准备去提亲?”
傻柱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嗨,提亲先不急,我今儿是去保定。”
听到保定俩字,易中海心跳陡然加快。
“保定?好端端的,都要结婚了,你跑保定去干嘛?”
“前两天方别帮打听到了我爹的消息,今儿我去就是找我爹去了,假我都请好了,这次不把他给弄回来,我就不姓何。”
说着,傻柱挥了挥手,“行了,易叔,火车就快到点儿了,我就不陪您多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