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安心里叹口气,看来占南徽是真的生气了!
等到邮局要下班了,易安安与祈元宝这才离开。
走出去,祈元宝忍不住安慰易安安:“嫂子,可能占同志忙着呢,来不及回电话。”
易安安笑笑:“可能吧!”
“不是可能,是一定!”祈元宝加重了语气,“嫂子,明天我再来等,等到我去学校告诉您!”
明天是周一,是上课的日子。
易安安摇摇头,有些话,只能她跟占南徽说,祈元宝是传不了话的。
“你知道他的地址吗?我能写一封信给他吗?”易安安问道。
祈元宝摇摇头:“不知道,这样吧,明天我若是等不到电话,我就去找其他同志问问。”
在这里,还有一个总负责人老夏,祈元宝是认识的。
易安安也就点点头。
晚上回去,易安安就连夜写了一封信,她打算明天交给祈元宝,就算是那边不方便透露占南徽的地址,她也将这封信交给祈元宝,让祈元宝想办法寄给占南徽。
在信里,易安安解释了那天与陈妈说那些话的用意,她不是不相信占南徽,只是不想让占南徽有那么大的负担。她不是一个什么都靠男人的女人,她想有自己的精彩生活。
写完信,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写了出来,易安安也就放心了,复习了一会儿才去睡觉。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祈元宝来了,垂头丧气的。
“我等了一上午也没有等到电话,我估计占同志肯定是有别的事情耽误了!”祈元宝说道,“至于地址,我去问了,不能说!”
易安安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将书信拿出来交给祈元宝,“我可以不知道占南徽在哪里,但是麻烦你将这封信想法子寄给他,他看了就知道了!”
祈元宝点点头,看看时间不早了,拿着信离开。
从那天开始,易安安就期盼着占南徽能寄回信来,但是等到四月底都没有消息。
进入五月,学校的学习气氛越来越浓了,这一次成绩考得不好,她也不敢大意,毕竟距离严城大学的历史系还差着十几分,她还要努力一些。
陶老太那边,她还是坚持过去,已经将古画的修复全都学完了,现在正在学辨认古董的真伪。
这一日,易安安在陶老太那边又见到了全都耀。
“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帮我找这两个东西如何?”全都耀拿出两张照片来,放在了易安安的面前。
易安安一瞧见那照片,就直觉地看了陶老太一眼。
这两个物件,一个是民国时期的那个香炉,就是易安安从胡三那边得来的那个香炉,另外一个是清代画家龚贤的作品《山居图》,这些东西,都是陶家收藏的物件。
陶老太笑着说道:“这两个可都是好东西!全老板这是替人家收的?”
全都耀笑着说道:“不瞒你说,我的确是找好下家了,而且我很确定这些东西就在严镇!”
陶老太点头:“全老板消息可靠,说在那肯定是在的,都是好东西!”
全都耀故意问道:“陶老太您见多识广,可见过这些东西?”
陶老太摇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见!”
易安安问道:“就只有严镇这么大的范围吗?有没有更具体的地方?”
全都耀说道:“这个香炉,曾经有人看到在鬼市出现过,不过最近那个贩卖古董的胡三不见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至于这幅画,有人说因为当时的一些事情,是被人故意做旧甚至加盖上其他的画,藏起来了,这就需要寻找人有一副火眼金睛了!之前那几个罐子,可是都是很不错的东西,能看出易同志的人十分厉害,所以这不就想着拜托你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两样东西!”
易安安点点头说道:“那好,我拿着这两张照片让他们找找看,但是全老板可不要抱太大希望,您都找不到的东西,我怕我的人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强龙难压地头蛇,论熟悉程度,还是易同志的人比我们强!经过这几十年的动荡,很多好东西都散落在乡下了,你们走街串巷,可比我们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而且人们也更信任你们!”
易安安点点头,全都耀说得倒是实话,现在大家卖个东西,都要找熟人才敢卖,就怕被拉去批斗。
人们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啊!
“好,那给我一段时间。”易安安说道,“找到了我就联系你!”
全都耀点点头。
陶老太抬眸望向全都耀:“那我拜托全老板找的东西,全老板找到了吗?”
全都耀叹了一口气:“还没有,我也会尽力!”
陶老太笑笑:“还请全老板快一点,再过两个月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易安安这才记起来,陶老太的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她只能跟陶老太再学两个月。
而两个月之后,她也要参加高考!
接下来的日子越发紧张起来,紧张得易安安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更多,偶尔梦回醒来的时候,抚摸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地方,会想起那个一去不返的男人!
此刻首都,占父的事情遇到了一些问题,占南徽这几日都在解决,所以都没有回去之前居住的地方,也不知道祈元宝给他打过电话。
此刻占父站在窗前,望着占南徽离开的身影,微微皱眉。
这几日占南徽虽然在帮着他处理事情,但是看得出来心不在焉。
他这里不能与外界联系,不能收到信,不能与外界打电话。
外面的电话也打不进来。
但是看得出来,占南徽一直想出去。
今天他的事情稍微解决了一些,占南徽就迫不及待地出门去。
“咚咚咚!”慕容意敲门进来,“领导,南徽已经离开了!”
占父淡淡地点头:“我看到了!他的心思一直不在这里!”
“那边收到了一封从严镇来的信,是那个女人通过老夏寄来的,老夏不敢做决定,将信交给了我!”慕容意上前,将书信拿出来,双手交给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