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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是祭祖之日。

天刚微微亮,萧泽便乘着马车,带着宗亲王室和文武大臣,浩浩荡荡地前往城外的皇家太庙祭祀。

因祭祀先祖一事,向来仅由男子来做,夏时锦便落得清闲,与一众妃嫔留在了宫中。

待到下午,夏时锦正旁观邢贵人她们打麻将时,忽然有个小太监行色匆匆地跑到了千禧宫。

“启禀皇后娘娘,各位小主,祭祖回程的路上,遭遇到了刺客。”

几名妃嫔立马扔掉手中的麻将,凑到那小太监前急声追问。

“皇上怎么样,可有伤到?”

小太监一副跟死了亲爹亲妈似的表情:“皇上手臂上中了一箭,九思公公已命人传了太医去。”

“啊?皇上伤得严重吗?”

......

其他人都在关心萧泽死活时,夏时锦第一时间担心的却是秦野。

这种遇到刺客的时候,打头阵的都是他们这些人。

也不知他有没有事。

“此番遇刺,死伤之人可严重?”夏时锦委婉地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据说是死了几个禁卫军和锦衣卫,但对方目标明确,就是冲着皇上来的,所以其他大臣和宗亲王皆平安无事。”

夏时锦本还想再问点什么,鹂妃和邢贵人等却急不可耐地催起她来。

“皇后娘娘,咱们快去看看皇上吧。”

所幸萧泽并未伤到要害,箭伤处理好好后,便服了药睡下。

夏时锦瞧见秦朝少将军守在养心殿外,却始终未见秦野的身影,一颗心不禁又悬起来一些。

待从秦朝身旁经过时,她顺便搭了一句话。

“怎么不见秦统领,可是保护皇上时受了伤?”

秦朝恭敬躬身行礼道:“谢皇后娘娘关心,秦野他身子不适,今日告假在家,未能护送皇上去太庙祭祀。”

“可叫了太医去瞧?”夏时锦又问。

“已经找太医去看过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染了风寒,在府上休养几日便可。”

知晓秦野无事,夏时锦也就放心了。

回到千禧宫之后,她叫来了富贵公公,以奖赏秦朝护驾有功为由,让他送了些补品到秦家的将军府上。

本想着这下有些日子要见不到秦野了,没想到当日夜里,人就来了。

见到秦野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夏时锦先是一惊,随后便心疼得不得了。

“你这怎么弄的?”

夏时锦紧忙又同阿紫吩咐道:“快去煮了两个鸡蛋来。”

殿内一剩下二人,秦野便躺在夏时锦的腿上,将脸埋在她的腹部。

“你这么躺在,本宫怎么用鸡蛋给你消肿?”

夏时锦轻轻拍了下他的肩,严声命令:“正过来。”

只要能与夏时锦在一起,秦野是怎么都好。

他乖顺地转身平躺在夏时锦的腿上,仰面看着她。

夏时锦则拿着剥好皮的鸡蛋,在他青肿泛紫的脸上来来回回滚动着。

她算是看明白了,秦野哪是感染风寒,分明是跟人打了架。

“竟然还有二公子打不过的人?”夏时锦调侃道。

秦野抬手,手指跟着他的目光,在夏时锦的脸上轻抚移动。

“不是打不过,是二公子让着他。”

夏时锦又问:“为何让着他?跟你打架的又是何人,告诉本宫,本宫找人替二公子出气去。”

秦野笑了,只是笑容透着苦涩。

“因为二公子欠他的。”

夏时锦目光温柔缱绻地与秦野对视了一眼,见他不愿意说那人是谁,便也未再多问。

“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本宫说。”

秦野轻轻地“嗯”了一声。

静静地凝视了夏时锦半晌后,他又喃声问她:“若二公子是个忘恩负义之人,阿锦可会嫌弃?”

见手中的鸡蛋已经不热了,夏时锦便将另一个熟鸡蛋拿起,继续在秦野的脸上滚动消肿。

“本宫是三观跟着颜值走,什么恩不恩,义不义的,只要二公子对本宫实心实意,就不嫌弃。”

温热的大手仍在轻抚她的脸,秦野笑问:“何为三观?”

夏时锦想了想,跟秦野解释三观的概念,那话可就长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多酱酱酿酿一会儿。

于是她就随便搪塞了一句。

“三观就相当于良心。”

鸡蛋又滚了几圈,夏时锦问秦野:“感觉好些没,还疼吗?”

“感觉还不是很好。”

秦野故意娇气起来。

他握住夏时锦的手,将她往别处引:“这里有点疼,劳烦娘娘帮忙消消肿。”

“用鸡蛋?”夏时锦忍俊不禁,总感觉怪怪的。

一双丹凤眼缓缓眨了一下,染上绯红的欲色。

只见秦野喉结滚动,情难自已道:“都行,今夜,二公子全由娘娘随意玩弄。”

夏时锦故意玩笑道:“绑起来,抽小鞭子也行吗?”

“甚是期待。”

秦野起身坐起,继续引导夏时锦的手,而另一只手则轻抚她的侧颈,偏头吻了上去。

鸡蛋又滑又热,熨帖得体内的欲望不断地在膨胀。

能怎么办?

秦野也不想对不起萧时宴。

可让他将夏时锦从心中割舍丢弃,真的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一生难得中意之人,秦野只想恣情纵意,与夏时锦这样甜蜜一天是一天,不惧未来,享受今朝。

骂吧,就让萧时宴骂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当个伪君子,也比当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要强得多。

他愿意用其他来偿还萧时宴的救命之恩,包括这条命,但唯独夏时锦不行。

......

与此同时,使臣所住的番馆内,檀香缭绕,萧时宴坐在烛灯前执笔抄经。

暖黄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淡化了那阴沉的戾气,温和了他原本俊美的容颜。

是时,有人入内拱手禀告:“启禀王爷,安排在秦府那边的人来报,秦二公子今夜出府,去了皇宫,但......入的不是正门。”

抄经的笔顿住,萧时宴盯着那写到一半的字,眼神骤然变得沉冷阴鸷。

他深吸一口气,堪堪压下那股火气。

将那毛笔搭在砚台之上后,萧时宴同手下吩咐道:“给宫里那人送个信,找个合适的时机,把秦二公子和皇后的事,透漏给......”

萧时宴思忖了片刻,他邪魅一笑,选了个最合适的人选。

“婉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