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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一个简易的火堆被生了起来,因为他们三个的手脚都已经冰凉了……

太可怕了……

王福成和刘洪心有余悸地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两人疲惫却又兴奋的神情。

王东虽然也感到后怕,但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们竟然一次打死了三头熊!

这在村里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即便是王东两世为人,他也不曾听人有过如此恐怖的壮举!

王东忍不住咧开嘴笑了,尽管嘴角还有些僵硬,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王福成此刻也是窃喜不已,他低头看着地上那三头熊的尸体,心中既有庆幸也有感慨。

深吸了一口气,王福成站起身来。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和森林的潮湿气息。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到地了,林间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

再不收拾东西,天就黑了,深山老林里夜晚的危险可不比白天少。

“咱们得赶紧收拾了,天快黑了。”

王福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声音之中却掺杂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王东点了点头,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跟着王福成和刘洪一起开始收拾东西。

三头熊的尸体太过庞大,他们根本无法一次性运回去。

王福成蹲下身子,用手中的刀子熟练地剖开熊的腹部,取出了最珍贵的熊胆。

熊胆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绿光,刘洪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只有王东叹了口气。

可惜是个草胆,这三头熊虽然是棕熊,不如黑熊的熊胆价高,但如果是铁胆,其实也能卖一百多。

眼下这草胆,估计就七八十。

接着,王福成又割下了熊鼻子和熊波棱盖,这些都是熊身上最值钱的部分。

刘洪则在一旁帮忙,将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随身携带的布袋里。

看着这如同小山一般的三坨熊肉,虽然他们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清楚,剩下的部分只能等第二天一早再来处理了。

收拾完毕后,三人背起行囊,踏上了回家的路。

深山老林里,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四周的树木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随时会有野兽从阴影中扑出来。

王福成和刘洪虽然心里还有些发毛,但一想到今天的收获,他又忍不住兴奋起来,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王东则显得更加谨慎,他时不时回头看看,确保没有野兽跟上来。

三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清晰,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嚎声,令人不寒而栗。

走了许久,三人终于走出了燕子山脚下的森林,来到了大路上。

三里屯先到,王福成和刘洪跟王东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王东自己则继续往前走。

之前在二道湾屯子里面的时候,几家人的距离还稍微的近一点,眼下搬到了山上之后,这距离却是远了一里地。

王懂回到自家新盖的木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木屋里透出温暖的油灯灯光,二婶早就做好了饭,饭菜的香味从屋里飘出来,勾得他肚子咕咕直叫。

他推开门,看到二婶正坐在桌边等他。

桌上摆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炖菜,还有几个刚蒸好的黄面馒头。

二婶见他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赶紧起身给他盛了一碗热汤:

“今天收成不错吧,怎么回来这么晚啊?你们倒是去哪了啊?”

王东笑了笑:

“燕子山,这边山上有人跟我们抢,所以我们就走远了点。”

坐下后,王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饭菜虽然简单,但在这劳累了一天之后的夜晚,却显得格外美味。

小苗已经出去玩了,屋里只剩下他和二婶。二婶一边看着他吃饭,一边轻声问道:

“今天怎么样?顺利吗?咋还有人跟你们抢?”

王福成点了点头,嘴里还塞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还行,挺好,是海河村的人,他们那边山上不知道咋地没啥东西了,所以就到咱们这边来抢地盘了,不过也算是好事,没他们把我们地盘占了,我们也不会去燕子山,今天在燕子山,我们三个打了三头熊,不过这会儿带不回来,明天一早再去收拾。”

二婶听了,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三头熊?这么多?很危险吧?”

王东笑笑:

“没有没有,还好。”

就算是今天再危险,他也不可能对二婶说,让二婶白白担心的。

吃完饭,王东正打算去睡觉,二婶却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

她蹲下身子,轻轻地把盆放在王东脚边,柔声说道:

“累了一天了,泡泡脚吧,能解乏。”

王东坐在木屋的炕边,手里捧着二婶端来的那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他低着头,看着盆里微微晃动的水面,热气蒸腾上来,熏得他的脸有些发烫。

二婶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

“东子,你别不好意思,我们母女俩现在可是白吃白住在这儿,要是不干点活,村里人得说闲话的。”

二婶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长辈特有的威严。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帮王东脱鞋。

王东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慌乱:

“二婶,您别忙活了,我自己来就行。您是长辈,哪能让您给我洗脚呢?您歇着就行,别累着了。”

二婶听了,笑了笑,却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坐在了炕边的木凳上。

她看着王东弯下腰,自己脱了鞋袜,把脚放进热水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

热水浸没了王东的脚踝,他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随即又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疲惫都被这温热的水一点点驱散了。

二婶坐在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有些飘忽,似乎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道:

“东子,你赵叔和香玉进城好几天了吧?是不是还得一周才能回来?”

王东点了点头,脚在热水里轻轻动了动,水波荡漾开来。他低声回答:

“嗯,大夫说还得再等几天,估计还得一周左右。”

二婶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她犹豫了一下,又追问道:

“你赵叔这病……不是肝炎吧?要是肝炎,应该不会治疗这么久的。”

王东听到这话,心里一紧,脚在水里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知道,二婶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瞒得住赵洪生这个当局者,可是却瞒不住她这个旁观者。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二婶,其实……赵叔得的是肝癌。”

二婶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了衣角,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东子,你瞒着是对的。你赵叔之前疼得厉害的时候,甚至想过死,那段时间他意志消沉得很,整个人都快垮了。要不是你来了二道湾,带他去城里治病,他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王东听着二婶的话,心里一阵酸楚。

他想起了赵洪生那张苍老而憔悴的脸,想起了他每次疼得蜷缩在炕上的样子,想起了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的倔强。

王东很清楚的知道,赵洪生是个要强的人,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更不愿意拖累别人,尤其是他自己的女儿香玉!

二婶的声音打断了王东的思绪:

“东子,眼下你得赶紧和香玉把婚事办了,生几个孩子,让他看到外孙子外孙女出生。说不定他心情一好,病也能好得快些。万一……万一真治不好了,那也能让他瞑目啊……”

说到最后,二婶也是忍不住低下了头。

王东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复杂。

他低下头,看着盆里的水,水面映出他有些模糊的脸。

他知道二婶说得有道理,但他心里却有些迟疑。

前一世的他,因为经商被骗,欠下了一屁股债,香玉跟着他吃了很多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一世,他只想好好赚钱,让香玉过上好日子,不再受那些苦。

而且,赵洪生每一次治疗的费用都不低,动辄就是一百多块,他根本没心思去搞什么婚礼。

但这些话,他不能对二婶说。他只能点了点头,含糊地应道:

“二婶,您说得对,我会考虑的。”

二婶见王东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伸手拍了拍王东的肩膀,轻声说道:

“东子,你是个好孩子,香玉跟着你,我放心。你别看赵洪生他当你面不说你好话,不给你好脸色,但其实背后,他也一直夸你,说你是个有担当的人。”

这话,二婶敢说,王东不敢信。

赵洪生那种性格,的确是可能这样认为,但是他绝对不会这样说的。

二婶也没有多待,叹了一口气,嘱咐让王东别等水凉了再出来,随后就回了自己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