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猛的一耳光,孙如锦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痛感打断。
孙如锦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二皇子,这是二皇子第一次打她!
“贱人!本宫这么宠爱你,你竟然要害本宫断了子嗣!简直恶毒至极!”
此时的二皇子眼里哪里还有任何情意,孙如锦不免伤心,她什么都没做过,自己还是个受害者,为什么二皇子不信她?
孙如锦哭着道:“殿下,妾身绝没有害欢姨娘,妾身也从来不知这镯子里藏着什么麝香豆啊!”
“你自己的东西,你怎会不知?”
“这是我离开孙府那日我姐姐送我的添妆,姐姐送的东西我自是喜欢,便日日戴着不离身。我怎知里面有什么玄机?而且……而且我要是知道里面有这种东西,为什么还日日戴着?”
府医道:“殿下,麝香豆对于怀孕的女子易致滑胎,而对于没有怀孕的女子,若长期携带,是会致不孕不育的。”
孙如锦惊的脸色煞白,难怪她这么受宠肚子却一直没动静。是她日日与麝香在一起,已经无法生育了……
此时她再觉得不可置信,也不得不承认,此事必定是孙如珠干的!
孙如珠知道了自己不能怀孕的真相,借机报复她了!
连报复的手段也是如出一辙!
她竟然还看不起那个傻姐姐,傻的原来是自己!
府医的话令二皇子觉得有道理,孙如锦不会冒着自己不能生育的风险来害别人。
这犹豫的功夫,五皇子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若是一个女子心里只爱一个男人,哪怕嫁了别的男人,也宁愿自损身体不为夫家生子,这样的女子我倒也佩服几分。”
好似随口一句感慨,可联想到之前他提到孙如锦爱慕孟良逸的事,二皇子疑心又起。
她这是做不到为孟良逸守身如玉,所以自损身体不肯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眼看着二皇子的神色变了,孙如锦便知他在怀疑什么。
她忙道:“殿下,你还记得妾身曾经说过,妾身自小在家不受宠爱,母亲偏爱姐姐,而姐姐又自私自利,从来不爱护我这个妹妹。不管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她都是先抢了去,她还说我是妹妹,我得到的东西不能比她好。后来她嫁了永宁侯世子,以为夫家地位高,不准我嫁的比她好。可缘分使然,妾身得殿下垂爱,纵是只做殿下的妾室,姐姐仍然觉得我嫁的太好。她见不得我过的比她好,所以才在我的添妆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她料定了只要我无法生育,殿下很快会厌弃我,那么我的日子自然过的很惨。殿下,妾身也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啊……”
五皇子见事情明了了,该搅和的也搅和了,后面是他们私了的事,他不方便在场,便告辞要走。
二皇子倒是有心想和五皇子多聊聊的,毕竟太久没有外头的人进来聊天了。可眼下府里的事,他也确实不方便留客,只好与五皇子道别。
二皇子命府医为孙如锦把脉,果真她身子已受损,没有生育能力了。
孙如锦心里苦涩加绝望,是她先对孙如珠做的那件事,如今才得到了报复。
她好不容易劝服了自己,嫁给二皇子做妾,她是打算好不仅仅只做妾的。只要得二皇子宠爱,日后生下儿子,她就有机会步步上位。等找个时机除了王妃,到时府里只有她会被扶正。
可是若是个不能生育的身子,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正妃的,皇家重子嗣啊!
她这辈子是做不了正室了,也与那个后位无望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
凭什么这么多年被孙如珠打压欺负,她只报复那么一回,却得到这样的恶果?!
而孙如珠,明明什么都不如她,却能稳坐世子夫人的位置?太不公平了!
看着孙如锦伤心绝望的样子,二皇子动了恻隐之心。
大概是往日孙如锦装作纯真小白兔的形象塑造的太成功了,二皇子更相信她是无辜的。
没有去安抚欢姨娘,只派人把事情告诉了王妃,让王妃去处理。自己则拉着孙如锦去了她的院里。
他问:“本宫信你是被你姐姐害的,可是五皇弟说你曾经爱慕孟良逸的事,可是真的?本宫记得在孟府寿宴那日,你本是听说有人要对本宫和孟良逸两人下药的,你当时是不是想去通知孟良逸,却阴差阳错通知的我?”
是,但她不能认!
五皇子都知道了她喜欢孟良逸的事,必定是漏了什么蛛丝马迹。她若一味否认,很难令二皇子相信。
孙如锦脑子转的快,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理由。
“当日我想通知殿下您是真的,也确实还要通知孟将军。通知了您之后我又去找孟将军,却没找到他在何处。至于爱慕孟将军的事,绝对没有,但我想要得到孟将军垂青,最好能嫁给他,却是真的。”
二皇子被绕晕了:“你既想嫁给他,又怎么说不爱慕他?”
孙如锦哀戚道:“殿下难道不知,男婚女嫁有时候未必是因为感情……”
瞧她那默默流泪的样子,看在二皇子眼里,觉得她十分委屈,好似忍受了很大迫害。
“有人逼你?”
孙如锦无奈地点点头:“是我哥哥。他只关心他的仕途,想攀孟将军这根高枝,便让我想方设法得到孟将军垂青。我一个闺阁女子,与孟将军素不相识,我怎么做得出勾引孟将军的事?”
二皇子心想,大概是如锦手段拙劣,碰巧被五皇弟看到,误会如锦爱慕孟良逸了吧。
“我知道哥哥没出事之前,殿下是很抬举我哥哥的。我心里很感谢殿下,可对哥哥,我实在失望至极。所以自从跟了殿下后,我便没与哥哥有往来。孙府出事后,我亦是没有帮哥哥,没的给殿下带来麻烦。”
二皇子认同地点点头,他曾也怕她不忍见娘家落魄而出手相帮,可若他府上的人帮孙家,被父皇知晓是会更生气的。不过她倒是很规矩,真就一点没帮孙家,甚至对待孙家如对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