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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讨不到便宜,索性换了话题。

“害死萧夫人的那个贵人的画像,冷宫中有人认出来了。”

“是已故姜嫔身边的管事女官。”

老夫人皱眉,“姜嫔?”

季临渊点头,“嗯,就是你家姚大爷之妻姜夫人的嫡亲姐姐。”

老夫人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

“她和书瑜是自小的手帕交,关系亲密得很。”

姚子骥比她镇定些,“未必就是姜嫔授意。”

季临渊也道:“据查,萧大人夫妇去世后十日,姜嫔难产,生下慎贞公主后,撒手人寰。”

“姜嫔并无要杀萧夫人的理由,且在萧夫人去世后,相继离世。”

“依晚辈拙见,姜嫔娘娘难产怕也有背后之人的算计。”

老夫人坐在大椅上,叹了口气。

“那孩子也是可怜。”

“慎贞公主后来由谁抚养?”

这事季临渊不必查就知道,“在魏贵妃膝下。”

姚子骥目光深沉,“若非内阁首辅的位置如今是郑士耽的,我都要怀疑,背后之人的目的是内阁首辅之位了。”

“你继续查。”

季临渊看向他,“若是发现和魏贵妃有关呢?”

姚子骥老神在在,“那她就没有再活着的道理了。”

季临渊恭敬地行了告退礼,离开了姚家。

萧尽染并不知道这些,她回到闲花阁,看见来人是鹤一。

“青鹿怎么样了?”

鹤一拱手道:“姑娘放心,青鹿已经醒了。”

“再过两日,就能回您身边了。”

听见这消息,闲花阁上下都露出笑脸来。

萧尽染问:“中秋那日的剑客,可审出什么了?”

鹤一脸色为难,“姑娘,首尊说了,您若想知道,就亲自去趟别院。”

萧尽染想起来别院那夜,不由得的面颊发热。

“我看他就是找个借口,想诓我过去。”

鹤一笑笑不说话。

厢房里的青鹿除了身子还有点虚,都已经能吃能睡了,还不肯让人把她送回姚府。

谁看不出首尊安的什么心。

还好他跟了首尊多年,脸皮练的厚。饶是被萧尽染拆穿,也能不动声色。

萧尽染瞥了他一眼,“那剑客对季书白恭恭敬敬的,由着我拿他做人质。”

“是荣国公府的人吧?”

鹤一抿着笑:“姑娘还是亲自去趟别院吧。”

萧尽染眼珠转了转。

外祖母那头套不出话,那不如问问季临渊?

“山雁,备车。”

萧尽染一到别院,先去看了青鹿。

她脸色有些白,“姑娘,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山雁将手里东西放下,“姑娘心里记挂你,瞧瞧,给你拿了这么多补身子的。”

青鹿由衷道:“多谢姑娘。”

萧尽染握着她的手,“该是我谢你。”

“别说这些客套的了,好好养身子,想吃什么就让人告诉我。”

同青鹿叙了会话,从房间里出来,萧尽染看向鹤一。

“季临渊呢?”

“让我过来,又不露面。”

鹤一还未开口,季临渊便从正屋里走出来。

“不打扰你看望青鹿,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他手里拿着供词,递给她,“你要的东西,进屋坐着看吧。”

萧尽染扫了一眼,就看出那是剑客的供词,纸张上还带着血迹。

她跟季临渊进了屋,仔细看那供词。

“国公夫人的人?”

季临渊点了点头,“季书白丢了世子位,季南漳有意捧庶子袭爵,她把恨意都放在了你身上。”

“别小瞧了她,怎么说,她也姓魏。”

和荣国公府斗了这么久,萧尽染倒是忘了,这位国公夫人也不是吃素的。

魏家一门两贵女。

大房长女入宫,贵为贵妃。

二房幼女嫁勋贵,成了现在的国公夫人。

上一世,魏贵妃膝下的五皇子,就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

她记得,萧桃儿曾说过,五皇子身后有魏家和荣国公府,荣登大宝指日可待。

到那时候,季书白这位荣国公就是从龙之功。

现在想来,五皇子这一脉,早和魏家、荣国公府绑在了一起。

季书白丢了世子位,没了袭爵之权,魏家也不会满意。

“呵……”

萧尽染想起自己那个梦。

梦里,除了肖像季临渊的人久了自己之外,荣国公府无一人生还。

王权富贵都成过眼云烟。

要她说,勋贵的面子不顶事,姻缘血脉早就的联盟更不顶事。

“杀了我就能让季书白长脑子了?”

季临渊觉得她有趣,“这话从何说起?”

在他的别院里,萧尽染没什么不敢说的。

“他们觉得季书白丢了世子位是因为我,可实际上,明明是因为他没脑子。”

“要是靠他们这样的头脑,选个有血脉的皇子就能争上皇位,猪都能上树。”

这话说得狂悖不羁,季临渊愣了片刻没回过神。

“萧尽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尽染面露不屑,“当然知道。”

“如今朝堂,阉党内廷一脉支持太子,勋贵魏太师一党支持五皇子,清流内阁一支支持七皇子。”

“结党而争,争的不就是那个位置么。”

她眼神冷傲,“至于你,我外祖父和你结盟,表面上看他年事已高,你只听命圣上,但实际上……”

她顿了顿。

季临渊见她迟迟不说,只当她是顾及长辈不好开口。

“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不敢说了?”

但萧尽染不说,是因为她不知道了。

谁让她上一世活的时间短又局限,季临渊之后如何,她全然不知。

更不用说,外祖父的选择早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她放下供词,“话扯远了。”

“魏家和荣国公都想要我的命,连填补他们可怜的面子。”

“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听她几句话就能辨清朝野局势,季临渊不敢小瞧她。

“你有什么办法?”

萧尽染这几日细细想过了,“外祖父说过,党争之下无大罪,非窃国无以致死。”

“那我便诱其窃国,断其命脉。”

季临渊眼神冷了下来,“这是大罪。”

萧尽染却很坚定,“你户部案为何查不下去?”

“季临渊,你执掌暗阁多年,难道会不知道那些孝敬银子来自何处,最终去向何处吗?”

“昨日我能死,今日青鹿可死,那未来呢?”

“天下百姓皆该死?”

“不,这不是我爹娘教我的。”

“我只知道,党争者,皆毒瘤。”

“若我能让勋贵魏太师一党付出代价,我救的就不止我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