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起沈清秋,二人回到凤仪宫后。
沈清秋将自己经历的一切都跟姜黛音和盘托出。
听完这一切之后的姜黛音沉思了片刻之后便点了点头。
心底顿时有了打算。
“你放心,这里可不是青仓国,他们翻不了什么浪花。”
“不过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这就不是他放不放过你的问题了,是你想不想放过他的问题了。”
沈清秋面色平静,她眼底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一瞬间开口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对于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她可不是什么圣母。
沈清秋现如今最渴望的就是拥有力量,她有一天一定要杀回去。
让那些人都后悔当初的决定!
“他此行来赤璃国什么收获都没有,就这么回去他估计也没好果子吃。”
“他肯定还要搞事情。”
姜黛音摩挲着手边的茶杯,最后点头说道:“你放心,我先想办法把他弄走!”
“多谢皇后娘娘。”沈清秋不动声色的垂眸。
只是弄走的话,未免还留有后顾之忧。
皇后娘娘太过善良了,只能护着自己,绝不会帮着她动手的。
沈清秋抿了抿唇,心底在盘算着该如何彻底以绝后患。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姜黛音便有了动作。
而封煜刚回到养心殿,孙尚书一脸愁容的跑来求见。
“陛下,这青仓国三皇子外出之时马儿突然失控,使臣和三皇子都身受重伤。”
“据三皇子所言,是沈质子动的手。”
封煜闻言蹙起眉头冷哼一声,“既然是他们自己的家务事,便让他们自己解决便是。”
他一天天给后宫这些人断案都已经够烦了,可不想再替人处理这些劳什子家务事。
可孙尚书闻言脸色难看的紧,他小心开口。
“可是....那三皇子不依不饶,说,要求陛下杀了那二皇子才罢休。”
孙尚书说完这话便沉默了。
不止如此,封煜也沉默了。
他本来对沈清秋满腹怀疑,担心他进了国子监会窃取赤璃国密辛,可如今自家兄弟都要杀自己。
这沈清秋在他心里的怀疑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既是质子,又在我赤璃国,岂是他说杀便杀的。”
封煜对这个一开始就锋芒毕露狂妄自大的黄口小儿没什么好感。
相反,他觉得青仓国以后若是有沈子钰这样的帝王,定成不了什么气候。
可这件事对他来说却是好事一件。
孙尚书点了点头:“臣也如此以为。”
“那...这三皇子他们?”
“既然受了伤,那便谴人将其送回去便是。”
封煜摆了摆手,既然是来看人的,那二皇子也都已经看过了,他们该是理所当然的离开才对。
“是。”孙尚书躬身应下。
心底里却是美滋滋的。
皇后娘娘还真是说对了,让他来找陛下,陛下果真说让他派人把这两个烫手山芋给送回去。
不愧是最了解陛下的人。
孙尚书高高兴兴的走了。
驿站里,沈子钰躺在床上,每动一下都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都怪你们!”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指着同样杵着拐杖包扎着一条腿的使臣骂道。
一堆人出门,毫发无损的居然只有沈清秋。
等自己回去一定要把沈清秋叛国的事情昭告所有人。
看她到时候有何颜面再回青仓国。
“沈清秋,你给我等着!”
下一刻哗啦啦的闯进来一堆人,为首的孙尚书看了一眼狼狈的几人,淡淡开口。
“三皇子,奉陛下的话,我等将派人送您等回青仓国。”
“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快点上路吧!”
孙尚书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句“上路吧”有多么大的威慑力。
总之沈子钰脸都吓白了。
“你,你们别乱来。”
“陛下从未说过赶我们走,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们,我可是青仓国三皇子,你们可别乱来!”
沈子钰吓的磕磕绊绊说着。
孙尚书却是理都不理,让人将他们一起打包丢上了马车,紧接着派了几个人跟着他们来时候的队伍出了城。
直到离京城越来越远,沈子钰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真的被人赶出来了。
“三皇子,这赤璃国皇上实在是过分至极!”
“就是,我们三皇子都在他赤璃国伤的那般严重了,他们非但不慰问两句,反而还把我们赶出来了。”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哪里是一国之君能干的出来的事。”
青仓国使臣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们在青仓国的时候,高低也是被人客客气气对待着的。
到了这里,怎么有种丧家之犬的颓丧感,还让他们敢怒不敢言。
“还有那二皇子,出了事一走了之,连看都不来看我们一眼,真是令人寒心!”
不提沈清秋还好,一提沈清秋沈子钰就来气。
“别说了!”
这次是沈清秋命大,下次她肯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只要一想到他在青仓国提心吊胆的过苦日子,沈清秋在赤璃国过着人上人的日子他就心里来气。
凭什么她能得到那多人的喜欢,自己费尽心机换来的都是利用,没有半分真情。
就连最疼爱他的母妃每次都会在他耳边念叨。
“钰儿,母妃为了你牺牲了你姐姐,还有你姐姐,为了你受了那么大的罪,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想到这些,沈子钰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拳头紧了紧。
队伍晃晃悠悠的朝着青仓国的方向走去。
行至一个峡谷间,马车骤然停下。
“不好,有埋伏!”
前方的路被一块大石头挡住,前方的人清理石头之时,骤然有人放出冷箭。
整个队伍惊慌不已。
“怎么会有埋伏?”
“是不是赤璃国安排的?”
“三皇子,赤璃国欺人太甚,我们回去后一定要向陛下如实禀报这一切!”
所有人都一脸的义愤填膺。
一群人握着刀扛着箭就冲了过来,为首的粗野男人扛着一柄大刀,粗声粗气开口。
“此...此路是我开!此树....树...是...是我栽!”
“要想...想从...从此过,留...留...留...”
“留下买路财!好了大哥,你闭嘴吧!”
另一个精瘦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扶额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