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章清婉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他的话。
“章副总,你能不能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跟谢止盈谈条件,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说完,她转身就走。
“为了公司利益?”章承轩嗤笑一声,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信你就怪了。”
她这么赞同自己针对清远,无非就是想打压谢止盈罢了。
以为他看不出来?
不过他也得找人好好查查,看看章清婉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了,怎么智商一下子进步这么大。
这女人在背后是不是又想憋什么坏水。
她越是表现得无懈可击,就越说明有问题。
章承轩烦躁地在原地踱了两步,最终还是压下火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眼下,跟清远集团的谈判才是重头戏,不能因为章清婉分心。
……
回到办公室的魏明勋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跟谢止盈说这件事,结果突然屏幕上方就弹出了一个消息通知。
【清远集团管理层疑现重大动荡!总裁谢止盈能力遭质疑,内部腐败或成主因?】
什么玩意儿?
魏明勋眉头一跳,立刻点开。
这是一篇发在最大的社交媒体上的一篇帖子。
魏明勋快速看着,发现通篇都是捕风捉影、含沙射影!
一会儿说谢止盈决策失误导致技术泄露,一会儿又暗示她利用职权为自己和亲信谋取私利。
言辞凿凿的,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
更离谱的是,文章里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些子虚乌有的“桃色新闻”,把谢止盈描绘成一个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女人。
魏明勋越看越火大,手里的杯子“砰”地一声被他重重放在桌子上,水都洒了出来。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低声咒骂一句,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而且是冲着止盈来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浏览完整篇文章,试图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文章写得很“专业”,引经据典,还煞有介事地分析了一通清远集团最近的股价波动,弄得好像一切都“证据确凿”!
这些所谓的“分析”,分明就是断章取义、恶意解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怒火。
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系止盈,看看她那边的情况。
拿起手机,魏明勋迅速拨通了谢止盈的号码。
嘟——嘟——电话响了几声,终于被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谢止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平时清冷干练的语气不太一样。
“止盈……是我。”魏明勋语气放缓,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静一些,“你……你没事吧?”
这话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魏明勋怕她乱想,继续开口,话说的很是温柔。
“那篇文章别太往心里去,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电话那头继续沉默。
魏明勋等了好一会儿,谢止盈的声音才传来。
“多谢魏总了。不过,这是清远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儿,我能处理好。”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没给魏明勋任何回应的机会。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魏明勋捏紧了手机。
“止盈,你别总是这么逞强…我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你?”
他对着空气低声说,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心疼。
一夜之间,舆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清远集团成了风暴中心。
第二天,魏明勋盯着财经新闻上的股价数据,脸色铁青。
清远的股价一路狂跌,跌幅触目惊心,远远低于章氏集团。
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章家那帮人,内斗归内斗,但清远是止盈的心血,动清远,就是碰他的逆鳞!
魏明勋拿起之前瘦猴搜集的关于章承轩的那些“黑料”,直接大步朝外走去。
一路上,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谢止盈昨晚那疲惫又倔强的声音。
明明很难过,却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的,就不能稍微依靠我一下吗?
魏明勋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但更多的是心疼。
来到章承轩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门。
“进!”里面传来章承轩略带不耐烦的声音。
魏明勋直接推开门,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啪”一声,将一叠打印出来的东西摔在桌面上,纸张散开了一些。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办公椅上明显愣住的章承轩。
“章承轩,”魏明勋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碴子,“昨天晚上开始,网上那些针对清远的脏水,是你让人泼的吧?”
章承轩挑了挑眉,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最上面一张纸,扫了一眼,上面是一些Ip截图和交易转账分析。
他嗤笑一声,随手将那张纸扔回桌上,摊开手,靠回椅背,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相。
“魏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章承轩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清远集团家大业大,有点风吹草动不正常吗?怎么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扣?再说了,就凭这几张破纸?”
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年头,想伪造点东西黑个人,还不容易?”
“说不定啊,是哪个眼红的,想看我们两家斗起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魏明勋冷眼看着他,“伪造?”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身体前倾,贴到章承轩面前,眼神锐利如刀,“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以为我不知道?嗯?”
“我们前脚刚谈完合作占比的事,后脚清远的股价就跟跳水似的往下掉,网上铺天盖地的黑料,把止盈……把谢总说得那么难听!”
魏明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告诉我,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撑着桌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隐现。
章承轩被他突然逼近的气势弄得稍微有些不自在,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甚至还带着点被冤枉的无辜,“魏总,你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