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机床厂也开始投产没问题后，我就要带战士去哈尔滨。”
教员点点头，有些沉默。
周领导看看教员，对张永道：“去吧。不过一路上要注意安全。”
总司令道：“这些个畜牲，该杀！”
“厂子开起多了这么多的机床，缺不缺师傅呀？”张永问道。
“一台机床一个师傅已经凑出来了。对了，你要去北边，我这就跟杨司令联系，请他找一些师傅，你回来时一并带回来。”
“这样当然好。”
张永听见说起杨司令，就想起自己当初的示警。
杨司令能安然无恙，张永心中自然欢喜，好像这也是自己示警后唯一改变了命运的人。
王芷卉刚结束完一天的工作，跟同事倪素素回到宿舍。
“倪姐，我去打水。”
王芷卉拿上毛巾提上小木桶出了门。
“去吧。我弄饭。”倪素素去了小厨房。
倪素素的家里条件也很不错，刚来时也是非常喜欢洁净的一个人。来到这里后，化妆品用完了又买不着，最后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看见王芷卉现在的样子，就想起了以前刚来到这里的自己。
边区银行的工作人员少，没有食堂，都是自己买菜做饭。
王芷卉要去的河边离宿舍不远，小河边有一片小树林。夏天时，吃过晚饭后去小树林坐坐，吹凉爽的风看满天的落霞，便是倪素素和王芷卉消除一身疲惫的法宝。
然而今天的王芷卉却被吓了一跳。
“王芷卉。”
正蹲在河边洗脸的王芷卉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你是谁？”王芷卉站起来转过身，一个身着八路军军装男人正看着她。
“我是董卓，西凉军统帅。”男子道。
“啊……”王芷卉思想准备不足，脑子一下宕机。
“快回下一句。”男子有些不耐烦。
他为了找到王芷卉和张子恒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到如今也只找到了王芷卉一个人，而张子恒如同人间蒸发，现在都未能找到。
“我是貂蝉，王……”
“好了。张子恒在哪里？”男子打断了王芷卉，问道。
“在泾阳镇分开后我也没再见过他。”王芷卉小声道。
妈的！这小子到底分配去了哪里。
男子又问王芷卉道：“你那里有什么需要报告的情报没有？”
“应该没有吧，他们只是要我写一些章程制度，就连他们边区票的总发行量，银行资金总规模我都不知道……”
“算了。我走了。对了，要是有人看见了我和你谈话，你怎么解释？”
“我就说你是问路的。”王芷卉道。
“你傻呀！你就说是一个人路过看见了你，见你漂亮想跟你交朋友，你拒绝了。”男子道。
“哦，我知道了。”王芷卉低下了头。
男子转身就走。
第二天，边区到处贴上了修理厂的招工告示，主要是面向十几二十岁的男女青年。
张永提供的机床不是很先进，也就是60年代的各种机床。现在的师傅们都能很快上手，工件的加工精度上要高许多。
保护水轮机设备的铁房子建好后，正式合闸通电。有了电力，机床厂的师傅也开始熟悉起新机床，试着加工一些简单的零件，熟悉机床的性能。
一切都上了正轨，却有人惦记上了。
王小东，国党的奸细，通过关系，他已经知道边区有了水电站的事。
这天，他来到了一处窑洞外。
“小东，又来找你哥哥？”一个认识王小东的人打招呼道。
“嗯，好久没见我二哥了……”
那人笑道：“是来蹭饭的吧。”
王小东嘿嘿一笑，掀开门帘进了窑洞。
“小东，正想找你。”床上躺着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对王小东道。
王小东过去脱鞋上炕，拿出烟来递给二哥。
二哥看看门帘，低声对王小东道：“你听说了修理厂招工的事没有？”
“听说了。招学徒而已，难道你听到了什么消息？”王小东疑惑道。
“哼，这件事有蹊跷。”二哥点上烟吸了一口。
“你不知道，这次招工前，上级来我们厂找师傅。你知道，我的技术还是不错的。谁知道我的政审没通过……”二哥指了指旁边空着的两张炕。
“老刘和老孟都过了政审……”
“……政审？二哥，你没通过？”王小东也发觉了蹊跷。
“一个修理厂而已，这么严的吗？”
“这个修理厂难道是兵工厂？不知道造枪还是造炮的。”王小东沉吟道。
“而且附近还建了个水电站，专门为这个修理厂供电。”二哥再次道。
“小东，这里还有个事呢。你说，二哥为什么没能通过政审？”二哥问道。
王小东一愣，道：“二哥，是不是你平常表现出来的觉悟不够高啊？比如，爱贪小便宜或者发牢骚之类的？”
二哥点点头，总不可能是特务的身份暴露了。
两人越聊越发觉得有问题，这个修理厂不简单。
遮盖水轮发电机设备的钢房建好后，外面又用砖围了一层，外表看就是一栋砖房。
隔天，王小东去偷偷看水力发电站，还听到了一点消息，又来找二哥。
“二哥，恐怕这个厂真有问题。”王小东道。
“怎么说？”
“不知道哪个势力的人，带炸药进厂时被抓了。”
要是这个厂就是个修理厂，不会有人会动炸掉它的想法。潜伏一个特务在西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报告总部，看上面怎么决定。”二哥道。
戴老板连续收到了几条讯息都是关于这水电站和修理厂的特别，特务们能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戴老板也能感觉到。
“鸿哲，你怎么看这个水电站和修理厂？”
毛鸿哲道：“局座，我也觉得有问题。修理厂的保密程度很高，我们的人都没有得到一手材料，这很不正常。但进不去搞不到情报也搞不了破坏……”
戴老板突然笑了，对毛鸿哲道：“谁说搞不了破坏？派飞机把水电站炸了不就完了？”
“局座，不可！”毛鸿哲赶紧劝阻。
“现在是合作抗日时期，贸贸然派飞机去炸陕甘宁边区，要是那边抗议起来，报纸再这么一登，局座您会很被动。”
“嘿嘿。”戴老板冷冷一笑，道：“把飞机涂装抹掉，谁知道是我们的飞机？”
“这……”不得不说，戴老板这天马行空的思考想法是毛鸿哲不具备的。
“局座，似乎可以一试啊。”
“呵呵呵！”两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