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所以您先前的提议,都是为了引李玉上钩,才故意那样说的?”
任千行恍然。
原来那只是阁主的计策,并未打算真的将宗门建立在巳城镇的原址上。
这也让在场一众长老略微松了口气。
说来也是。
阁主聪明绝顶,怎可能作出如此荒谬的决策。
如此,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赵宏却摇了摇头,道:“是,但并不完全是,我的确有意将宗门定在巳城镇,内可剿灭境内妖邪,外可抵御妖邪入侵。”
还有一个目的,赵宏并未说出口。
那便是将夜郎国灭国!
泯灭人性,倒戈妖邪的国度,本就不应存在。
他要借着夜郎国的辽阔土地与各种资源,让自身麾下势力,真正拥有与妖邪抗衡的实力,令其下子民有个乘荫之地。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要与越国分庭抗礼。
既然赵正要顾全大局,平衡旗下各方势力,那他便平衡给他瞧瞧。
届时赵正若再阻挠他复仇,那便战到底!
“这……”任千行等一众长老,在听到阁主的话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毕竟他们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
赵宏神色放缓,继而道:“我知道各位心里有诸多顾忌,但没关系,我会一一将之消除。”
“今日我在此正式宣布,陈老将担任我星辰阁大长老职位,常驻于星辰阁。”
“陈老?”任千行带着不确定地问:“该不会是云水谣那位仙台境的前辈吧?”
“正是。”赵宏点了点头。
得到赵宏肯定的回应,一众长老先是一愣,紧接着露出满脸的激动之色。
在此之前,除去任老等少数几位知晓阁主拥有法象境傀儡以外,其余长老只知,星辰阁最强者,当属半步法象境的代阁主桃红。
加上他们这些天罡境长老,星辰阁于大越境内,已能称之为超强的一流势力。
但若是与超一流势力相较,无疑相形见绌,更遑论能与华夏各大国抗衡,且扩张速度极快的妖邪联盟,星辰阁拿什么与之抗衡?
但此刻,阁主无疑是给在场所有长老吃下一颗强力定心丸。
拥有仙台境大能坐镇的星辰阁,将一跃成为傲视群雄的超然势力!
成为超然势力中的一员,这是他们一直以来想都不敢想,只有在梦里才能够实现之事,今日竟实现了。
有宗门内各种修炼资源加持的同时,还拥有仙台境大能庇护,无疑大大提升他们晋升法象境的几率,从而踏入顶级强者行列。
光耀门楣,扬名立万!
毫无疑问,如此巨大的诱惑力,绝对值得冒险一试!
“阁主,我为先前的犹豫,给您赔罪!”又是任千行,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赵宏,朝着赵宏深深鞠躬。
“诸位的犹豫,乃人之常情,任老和各位都不必如此。”
赵宏淡淡说道:“我身为一阁之主,自当要为阁中所有弟子负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星辰阁建成之后,必将成为龙兴之地,天地灵气汇集之地。”
“据我估算,届时星辰阁地域之内,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至少是外界的两倍,于其内修炼,事半功倍。”
又是一颗重磅炸弹!
在场诸长老又一次被赵宏的言语冲击到,直抵心脏。
他们的心脏狂跳,显得格外兴奋,欢欣鼓舞。
如果他们没听错的话,阁主要在星辰阁中建立一条灵脉?
然而。
相传太古时代,天地初分,混沌分化,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某些特殊之地,在这一过程中形成灵地,吸引大量灵气汇集,历经岁月的洗礼沉淀,方才逐渐形成灵脉。
此等灵脉乃是天地自然的产物。
又有史书记载,某些蕴含奇异物质的天外来物砸落大地,也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作用下化为灵脉。
灵脉不仅可助修士修行,亦可滋养土地,孕育灵物,维持灵阵,乃是天下间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至今被各大超然势力所占据,他人无法染指。
故而,众长老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
人为创造一条灵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实现。
或许,阁主所指,并非灵脉,而是其他未知手段。
“的确不是灵脉,但胜似灵脉,到时候诸位便知道了,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你们只需记住,我陈宏绝不食言。”
赵宏并非故意卖关子,而是解释起来颇为复杂。
而今星辰阁几乎所有最高战力汇集于此,本就冒着暴露和几分团灭的风险,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计划和决策传达到位。
“另外,某些人不要认为成为我星辰阁长老,便觉得自己的位置就稳了,从今往后,我宗将实行末位淘汰制。”
末位淘汰,也是赵宏兼权尚计后才确定下来的制度,此制度在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武道世界再契合不过,更能激励宗门弟子积极向上之心。
很大程度上,能够让宗门快速更换优质的新鲜血液,以防某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固化不变。
然,在场的所有长老,包括小桃红在内,都从未听说过这种制度,皆是目露几分疑惑地看着赵宏。
赵宏挑重点讲解。
“末位淘汰制,简单而言,便是宗门内所有大小职位,无特殊情况,席位数量均保持不变,每两个月将会进行一次交叉考核。”
“如在座的各位长老,若连续两次考核都位居末位,便降职为大执事,原有席位,大执事之中,能者居之。”
“阁主这么一解释,属下便明白了,此制度对宗门的长远发展,的确大有益处,我第一个赞成。”
任千行不由暗自惊叹,也不知阁主的脑子究竟是什么长的,竟能想出如此新颖且合理的制度。
至于末位淘汰,他并未为此担忧,而是转眸望向场中的某一位身着墨绿长袍的老者。
巧的是,在场大多长老也几乎同时看过来。
墨绿长袍老者嘴角顿时微微一抽,微怒道:“都看着我做甚,该不会真的以为,老夫真的很弱吧?”
“不不不,我们绝无那个意思。”
一众长老连连摆手否认,嘴角却难掩笑意,使得墨绿长袍老者瞬间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