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哎哎哎，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郑乾正端着碗，看着郑心安着急忙慌噎着的样子，他递过去一大桶羊奶。
郑心安咕嘟咕嘟地喝下几口，才喘上来气，丝毫没有什么淑女的样子。
药无悔在一边慢慢地品尝着今晚的晚餐。
裴钱坐在桌子上，坐姿十分懒散，周围的女子都在忙活着喂他吃饭。
“干爹~，来。”
殷六晴端起餐盘，夹起一块肥嫩的羊肉，放进裴钱倒是嘴里。
“还行，就是味道淡了点。”
裴钱坏笑着，眼神四下地看着。
周围的人，那些女子的性子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算是能做事的主，闹不了事。
自己那个小师妹，还在犯倔，估计现在还想着当什么守夜人，这活一般都是自己和老七轮流干。
哪用的着这小丫头，虽说人狠了点，但还是个孩子。
裴钱看着郑乾，正在示范着「气」的形和意。
这些他都学过，总不能真的对方练3天，比自己五年的功力还猛吧，绝对不能够啊。
殷六晴还在喂着裴钱，不知怎的，一想到今晚就要拜这个人为师，她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流动。
“行了，行了，我自己吃就行。
等晚上来我营房。”
裴钱将后半句话，着重地说着，这周围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一些女子都低下头，窃窃低语着，或是同情殷六晴，或是说着这女子的不检点。
都是一些流言蜚语，但她们是万万不敢高谈阔论的，只要裴钱将视线在她们身上驻足，她们全身都像是被针扎一样，浑身不自在。
裴钱自当是不在意这些的，只是看着殷六晴的脸色，对方面色如常，之前在营房里脱光衣服都事情，仿佛忘的一干二净。
不错，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徒弟。
这脸皮不光是厚，有时候还得不要脸，这外面的一层皮，就是给别人看的。
看得懂别人脸色的人，没有不厉害的。
但要是不看别人脸色，而别人看你脸色的，那才是最厉害的。
就是皇帝。
有时候裴钱想，对方真是够不要脸的。
裴钱跟着郑乾的时候，自己的三师兄，手里提着剑，一剑砍死这皇帝的爹，这皇帝反倒没有半分伤心，而且还挺高兴。
真他妈贱啊，当爹的混到这一步也算是够可以的。
裴钱跟自己的三师兄沈剑心，说想玩玩这狗皇帝。
一开始，自己这三师兄还不乐意，之后还是二师兄发话，自己这三师兄才放过那皇帝的。
裴钱问：“你说当皇帝累吗？”
那皇帝没多说，但其实想法什么的，早就一清二楚了，屁股坐的太高了，都忘记怎么上去的。
朕太累了，全国上下都靠着朕。
还有贪官污吏，要谋反，朕百感交集，来日在后宫游玩，这各个妃子，都是一个政治集团的代表，也自当说不得什么话的。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裴钱将自己的想法说完，那皇帝面无血色。
自己的大师兄，倒是被自己讲的狗屁道理整笑了。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
全部杀光，无论是多么伟大的帝国，终究有倒塌的一天。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这新的，又是一个循环往复。
……。
裴钱吃过饭，就对殷六晴勾了勾手。
“你们也别闲着，吃过饭后，帮我师父收拾收拾，他老人家不说，不代表他看不见。”
裴钱说了一声，以免自己的师父真的全都忙活了。
有时候他就看不懂这一点。
好好一个小老头，手段不少，倒是没什么心气，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知道对方的狠辣，说不定就真的会认为对方就是个庄稼汉。
再一次认识到，人不可貌相。
郑乾在远处，看到裴钱离开。
他也起身，准备了一套茶具，还有上好的中原百岁山离江茶。
将这套茶具交给殷六晴后。
郑乾就接着教郑心安，对于“气”的流动和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