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郑乾正端起一口大锅，将小羊羔的一些羊杂碎放进去，准备做肉汤喝，而一旁，药无悔拿着一些药材也准备放进去，用作驱寒用。
裴钱则坐在一边，督促着其他女子。
“小青，你可得烤仔细了，否则半夜狼来了，我可不保你啊。”
名叫小青的女子，浑身颤抖。
“干，干爹你可别吓我，我一定好好烤。”
裴钱没回答，而是将搂着的女子往前推一推。
“葛兰，你呢，别一天到晚往我身上贴，再动手动脚我把你卖了，信不信。”
葛兰贴在裴钱的怀里，伸着兰花指，一下一下地挑拨着裴钱的衣衫。
“哎呦，干爹，瞧您说的。”
裴钱也不惯着这臭毛病，对殷六晴勾了勾手。
“她今天手脚麻利吗？有没有什么？”
裴钱笑了起来，给了对方发挥的空间，来试探殷六晴的城府，以及这些女人的想法。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可关乎生死，男人女人都没区别，和路边的一条狗，被扒了皮的畜生，都没区别。
殷六晴在裴钱耳边说了什么。
裴钱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去。
还剩14个女人，其他的都死了，剩下的也有些不太老实的。
看两天再说，有用的话就直接留下，没用的话，直接宰了。
裴钱冷眼看着坐在黑暗中打坐的郑心安。
不过没想到啊，对方居然能活下来。
也不算意外，毕竟师父收她为徒了。
感知到裴钱的视线，郑心安睁开眼睛，她也盯着裴钱。
裴钱吹了吹口哨，丝毫没有在意，围着营地打转。
时不时眼睛往女人的胸和屁股看，做出一副好色的样子。
一些风骚的，就很开心，等不及上位，在这片营地获得话语权。
一些腼腆的，则很害怕，但心里又有一些期待。
唯一比较不同的，就是殷六晴，她看出来了一些什么，但是她绝不敢声张。
她不信奉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她只知道，这个世界，强者为尊。
而她现在一没权势，二没地位，一介女子之身，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仰仗裴钱。
至于营地的另一位医生，她万万不敢招惹，对方能救人也能杀人，并且对方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至于那位裴钱的师父，殷六晴只觉得，像是裴钱这种杀人不眨眼，还戏谑地看着那些女子送死的恶人，能成为他的徒弟。
那么郑乾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这重要吗？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管住眼睛，管住嘴巴。
少听少看少说，多做事。
“啪。”
殷六晴吓了一跳，有人打了她的屁股一下。
她回过头，看去，正看到裴钱色眯眯地看着她。
裴钱勾了勾手，就搂着她的腰向营房走去。
殷六晴面露红晕，有些紧张，她清楚之后会做什么事。
到了营房。
裴钱眼神变得很冷漠。
“你是个聪明人，殷六晴。”
殷六晴跪在裴钱身前，丝毫不敢违抗。
“贱婢不明白干爹在说什么？”
裴钱点点头，他慢慢蹲下身，与殷六晴对视。
“少听少看少说，多做。
无关他们好坏，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就行了，你和那个哑巴团圆圆不一样。
你很聪明，既然如此，谈谈你的想法。”
裴钱将殷六晴的想法说出来，对方想到的，他都知道，卖一个弱点，对方就屁颠屁颠跟上去了。
到底还是个权贵家的小姐，懂这些礼数，可在北原，这有个什么用，这地方的恶劣要超过她的想象。
那一波人的死，就是一场献祭。
献祭给「长生天」。
杀了那一伙奴隶商人，说是为民除害，可在北原人眼里，这就是砸人家的摊子，人家是正经生意。
这地方的诡术也多，虽说自己也解得了，可自己不乐意。
凭什么老子就得为一群不认识的人，打生打死呢。
你是个女人，你很弱，你被人贩子卖了？
跟老子有个毛关系，老子小时候被饿死冻死，也没人在意，现在老子发达了，就得帮你，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殷六晴浑身颤抖，开始缓缓脱衣服。
裴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殷六晴。
“哦？”
殷六晴本身姿色就不错，再加上是权贵家的小姐，带着一丝腼腆，此时凹凸有致的身体，更是让人勾引起欲望。
“干爹~。”
殷六晴叫了一声，足以软了任何一个男人的耳根子。
“真他妈老把戏，色诱罢了。”
裴钱骂了一声。
“也别把我当成正人君子，只是我觉得很恶心，搞得跟畜生一样，满脑子只有交欢。”
裴钱这一声说出口，就迅速接近殷六晴的脸。
殷六晴的呼吸，甚至能吹到裴钱的脸上。
“之后我会怎么做?再猜一猜，你刚才想的应该是，我还有什么筹码。
我如何讨得这个男人的欢心，他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不，或许说，他对所有女人不都感兴趣，是因为有心理阴影。
那我应该攻心吗？示弱还是要自尊自爱。”
裴钱说出了很多，并且，他还停顿了一下，给了对方的思考空间。
但殷六晴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既然什么都做不到，那就听天由命。”
裴钱最后说了一句。
殷六晴还是跪倒在地的姿势，只是身体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北原的寒冷，还是对裴钱的畏惧。
裴钱看出来了，他用脚挑起一件衣服，给殷六晴披了上去。
“你，还算不错。”
“这些女子中，能想到这一步的人，只有你，但你不是最强的，或许是先天的优势吧，你做不到像我那个该死的小师妹一样。
但你会动脑，不错。”
殷六晴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暖和了一些，她抬起头看向裴钱，对方是在恩威并施，要控制自己吗？
“恩威并施?不是，我对你们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宰了都没事。”
“殷六晴，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殷六晴瞪大眼睛，她有些惊讶于对方的脑回路，为什么转到这里了。
“觉得我年纪不大，学不到什么？嫌弃我吗？”
殷六晴急忙摆手。
“没，没这回事。”
“那你的意愿呢？”
“我愿意拜您为师。”
裴钱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你今年多大。”
殷六晴道：“今年正一轮有五。”
“我比小两岁，平日里，你还是叫我干爹，咱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就称呼我师父。”
“你也别光着了，现在也不和规矩，等晚饭后，行拜师礼，我就传你一门手段。”
“剩下的那些女子，也是你日后的班底，好生管着就是，算是你的入师仪式。”
殷六晴穿上衣衫，之前脱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现在听到对方之后的话，有些惊喜，甚至对方还要做自己的师父。
那么现在倒是有些不伦之嫌。
“之前脱的快，现在倒不会穿了，稀奇，我也先出去了。
等你收拾好后，再出来。”
裴钱说完，就转身离去。
随后，当殷六晴整理好衣衫后，她走出营房，那些女子看她的眼神有些变化。
现在，她有了个新身份。
管裴钱叫干爹，那干爹的女人叫什么，叫干娘啊。
之后自己的好姐妹，现在成了干娘。
就跟皇帝后宫里，有皇后，太妃，华妃 ，嫔妃，还有宫女。
这段混乱的关系如何处理，算是裴钱给殷六晴的第一个考验。
而这仅仅是开始，后续学奇门诡术，还有商贾之学，以及和人情事理的打理，都算是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