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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我与仙子不两立 > 第二十二章 皓首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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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积累善功,自赎出山而去,自谋出路。”

“但是自谋出路很少会有人选,除了散修不易外,也是因为落榜两考的弟子大多都是练气期,一旦出山就要交回《霓霄吐纳法》”

“要知道《霓霄吐纳法》一经修炼,就是我等的本命同参。”

“一旦失去,就等同自绝于仙途,毕其一生,修为再难有精进!”

“每一本《霓霄吐纳法》都是金丹大修亲笔手书,蕴含真意,若是出了山,就再难得到此本!”

“当然,在散修手里也可以买得到别的练气,乃至筑基功法,但是,重修玄功,又有谁能轻易取舍。”

说到最后,气氛转而沉郁,每人都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些许迷茫。

酒能解忧,与尔同销万古愁。

陈疏言又问道:“不知诸兄修为如何?”

……

席散,夜色中,陈疏言踉跄而行。

今日不虚此行!

陈疏言感觉自己确实是需要消化一下今日所闻。

偌大的一个宗门宛如一个帝国,其内门弟子就像是公务员,外门弟子像是事业编,外门弟子候补像是差额事业编,杂役弟子嘛,就是国企员工了。

回想二十一世纪的社会格言——宇宙的尽头是考编!

诚不欺我。

回到自己的住所后,实在是太乏了便倒头就睡。

翌日,山中水石潺湲,风竹相吞,炉烟方袅,草木自馨。

人间清旷之乐,不过如此。

在这样的美好的清晨,陈疏言听着山上传来的晨钟阵阵着衣而起,开始了未来将会重返很久的日常。

去真武观练早课,继而去阵院刻录符阵,日复一日!

三个月后,陈疏言的修为依旧是练气三层,好似并未有寸进,由不得他感慨仙路艰难!

本来还是想拼搏个内门弟子的想法也淡了,似乎外门弟子也行……

山中无岁月,一转眼,又是六个月过去,来此间近一载了,陈疏言也已经十六岁。

修为依旧——练气三层,似乎有点境界松动的意思,进度为99\/99,但是四层的大关依旧如同山岳一般盘桓着,难以看到希望。

此时经过这一年的打磨,陈疏言进取之心似乎更淡了,有时候也会觉得当个国企员工也好,也好。

起码修行资粮还是有的,“毕业”就分配工作,这在现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呀。

对的,陈疏言已经把目标下放到做个杂役弟子。

虽然修为寸进,但是善功倒是水涨船高,因为陈疏言以【存思】的状态刻录符阵的效率异常的高,每每都是三天就完成同僚们一旬的工作量,以此竟然也有了小小的名声。

人称“阵院快手”。

是个搞笑的万儿,陈疏言对此报以苦笑。

阵院里其实有许多布阵材料如阵旗、阵盘、灵晶,上面刻画了阵纹散发幽幽宝光,陈疏言每每经过摆放这些物品的地方时都会不那么刻意的瞟上一眼,然后再记忆住阵纹的画法……

但是也因为没人教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至今为止都没有画出第二道阵纹,无奈只能作罢。

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练功之余百无聊赖,就又兼职了经院的一份抄书的低等差事。

是因为字好而被录用,倒是意外之喜。

经院抄的也是《道德经》《南华经》《三宝洞藏》这些道藏典籍,一些书籍积年翻阅,已经是破损不堪了,陈疏言做的就是把它们一一再誊写一遍。

何以不用玉简记事,盖因玉简造价高昂,皆是作为母版放在宗门的传承殿,轻易不会示下。

如此以来,又是经年倏忽。

陈疏言抄书百卷,闲暇之时更是把其中道藏翻了个遍,当得句学富五车了。

这一日,陈疏言照常抄书,待写到《水经风物注》时突然间停下了笔。

他明显感觉到这书有些不对。

《水经风物注》乃是山川地脉堪舆望气之法,却言辞多以景色风姿迭丽而入手,实在是令人费解。

陈疏言又看了一眼作者——紫霞真君。

听都没听过的名字,可能是早就坐化了的宗门古代大能?

陈疏言决定不再多想,静心先把书抄完。

待抄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两寸厚的《水经风物注》只是个总纲,而后的各目分注才是正文,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倒是想不到这竟然是个长篇累牍的大部头!

抄写数百万字的书并不是个容易活,但陈疏言现在有真气加持,他自信能够在三个月内抄完。

只是等到了快抄完的时候,陈疏言才突然醒悟过来,这他妈的哪里是经注,明明就是门法术才对!

得益于陈疏言超强的记忆力,他在抄书的时候一直是用的“入虚境”也就是遁入虚极的状态,所以一直可以保持超然物外的姿态,故而让他在数以百万字的行间,从不同的书目中提取出显得突兀的一句,乃或是一字竟然可以串联起来,就组成了另一本书来。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以观其复。

也只有陈疏言这样的虚极静笃天赋神通才能在细微处观察到异样。

经院里并没有法术书,都是些经文道理,谁会把法术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这里?

道藏相当于词典,而法术就是学术论文,这两者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关系。

这些都可以不提,毕竟是旁枝末节的,重要的是陈疏言想要尽快隶定这门法术到底讲得什么。

陈疏言把《说文》《仙云录》等书重新放到案头,掌起长明灯,除了每日领取辟谷丹外,所有的时间都留在这间隔断间里。

算是真正做到了“我与蝉声为伴,留灯一盏,不食烟火人间。”

陈疏言用“入虚境”的法门,表面上看是在抄书,实则是在心中推演《水经风物注》,外间的同僚看到,也只会觉得这是个书呆笔匠,没什么好惊讶的。

又是一个月后,陈疏言才停笔。

“一月印千江之水妙应本虚,尺镜含众像之辉圆融无碍。”

“天一生水宝妙枢。”

陈疏言现在境界低微,并没有看出这是什么功法,只是大概有个猜想,可能是水系的,也许是身外化身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