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000年后,位于中山北路的两个院子面临拆迁搬迁。徐进端索性把店给关了,四个用了十来年的服务员,一人给了十万补偿给打发了。
两个院子一共拿了1800万政府给予的补偿款,徐进端回村里蹲着了。
而沪市的拆迁房,也面临回迁。徐进端直接要了补偿面积同等的写字楼,共3000平米。签完合同,拿到各项契证后,徐进端直接去了中介,交由中介统一处理,他只每年收房租即可。
承包的百亩林地,这几年由于加栽了各类果树,也成了整个片区本地水果供应商之一。
之所以不是唯一,那就是他懒,那么点林子,他不可能真砍了竹林种水果。
要知道他蛋糕房生意火爆的原因还在于他用的都是他自己山上产出的竹制品,且还都是一次性的。
所以,砍竹林种果树更是不可能的。
目前,百亩林地中的产出足以供给他蛋糕房所需,多余的还能卖给周围商户,这平衡感不要太好,他又为何要打破这种平衡?
2006年,刚满50岁的徐进端见到了被他喂养过两天的许天启,即宋清莉和许澈之子。
这一世的许天启高大英俊、一脸正气,头顶有着一团淡淡的紫光。
“帅哥下午好,请问要来点什么吗?”服务员小妹很热情地招呼。
许天启环顾四周,看到站在柜台后在玻璃工作间、看裱花的男人一指:“我找他。”
徐进端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从工作间出来,站定在许天启跟前。
“爸。”
徐进端皱眉不说话。
许天启继续开口:“这声爸是我欠你的。宋清莉和许澈一周前过世了,是在去国外谈生意回来时飞机失事亡故的。”
徐进端点头,淡淡道:“你节哀。”
许天启:“我调来Z省了,就在不远处的117医院。”
“嗯,来份提拉米苏?”
“好。”
许天启话音还未落,服务员很有眼色的带着许天启去了二楼安静的角落。
看着眼前大份提拉米苏和徐进端面前超大份冰淇淋,许天启有些呆,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来了一大口。
之后就再没停下过勺子,一直到把正常三倍量的大份提拉米苏干完才意犹未尽的放下勺子。
“难怪给我指路的学生们都说,要吃你家蛋糕一定要趁早,否则卖完就只能等第二天的。”
“受过苦的孩子都喜欢甜食...”
“以后能每天吃到你亲自做的蛋糕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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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端的爱民蛋糕房一直开到他60岁这年。
关张前一天他店里的蛋糕、饮料一律免费供应,虽然现在的客户早已不是刚开张时的那批客户,可他依然感谢这些富有朝气的孩子们!
这天营业一直到学校打熄灯铃后才关门。
店里的设备、桌椅等都被收进空间,这里即将委托村里出租。
2016年房租早就从二十几年前的2万一年,涨到如今的近20万一年。
虽然他已是60岁大爷,可看上去却和40岁大叔没啥区别,但他还是决定只做包租公。
每天游走林间的日子不香吗?
这十年里,许天启一直在117医院,只要有空每个月都会至少过来一次看望他。
无论他如何不喜欢,许天启依旧我行我素,之后徐进端也不管了。
因为系统告诉他许天启觉醒了前两世记忆,他就当他是移情了。
这天,两人在徐进端13-9的院子里晒太阳喝茶,徐进端问:
“你都快40了,这么多年我也没问过你结婚了没?”
“没,不结!”
“嗯?你奶奶能应?”
“奶奶在我大二时就没了。”
“所以,你更应该找个人结婚。”
“你呢?为什么不结婚?”
呵呵,这是攻防互换!!
“你为什么不结,我就为什么不结。”
“我觉得结不结就那样。你看我外公,我还没出生就因工伤事故没了,只剩我外婆;我爷爷是在我去x省新生报到路上没的,我奶第二年就没了。宋清莉和许澈吵吵闹闹一辈子结果也因飞机失事走了。你说结婚有什么意思?”
徐进端没吭声。
因为他没立场。
“爸,我这辈子就在这陪你到老。”
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第二天,许天启给徐进端送来四只警犬。
两只是退役的警犬夫妻,还有两只是他俩被淘汰的孩子。
这天以后,每天上山,徐进端身后都会跟着四只狗子,俩小奶狗还不满两个月,有时走累了,徐进端也会一手一个抱着俩,若是去没人承包的邻山,徐进端更是会把俩小家伙一前一后地绑自己身上。
家里也因为他几乎每天上山肉食多了起来,其实也就只是些野兔、野鸡,因为其他野生动物都是禁止猎捕的。
转眼又是3年过去。
在花国70周年庆时,国际新闻被一条消息刷屏:脚盆鸡所有神厕被焚烧殆尽、三军驻地所有武器库、核潜艇失踪、国库700吨黄金被盗。
一夜之间脚盆鸡成了秃毛鸡。
这一天花国的国庆阅兵尤为喜庆、震撼。
徐进端的农居小院中,两人四狗排排坐看得尤为认真。
这一年,许天启和往年一样在小院住了三天后,回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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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端总以为,自己这一世会比许天启先离开这个世界。
却不曾想,许天启在72岁那年还在医院门诊的他就那么突发心梗走了。
徐进端接到通知时,整个人都麻了。
‘主人,许天启是自己走的。’系统说完这一句后,任徐进端再怎么问都不再说话。
也罢!
徐进端在h市风水最好的陵园买了两块相邻的墓地。
一块是许天启的,一块是给自己的。
许天启下葬这天,来了很多他的同事和学生。
徐进端一一致谢,待人离开后,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早做的菜。
规规矩矩的八菜一汤、茅台二两,一个手诀、一段咒语后,徐进端轻轻擦拭墓碑上照片,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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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某个凌晨,国家各大储备库出现数百吨黄金和大量物资;国家一号、二号首脑桌上同时个放着一个相同内容、相同大小材质的木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叠叠打印的账单和一张签了字的捐赠书。
账单合计栏赫然显示着数百亿刀乐的数值和数百吨黄金来源的流水。
捐赠书上龙飞凤舞的签字不是‘卢爱民’又能是谁!
同一天,徐进端逝,享年9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