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淮腿上的纱布早就掉了,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抱着人共赴云雨。
一直到后半夜,路桐彻底昏睡,萧君淮仔细清理、抹药,然后从背后把人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眼睛刚闭上,想到什么,从床头柜上解锁路桐手机。
“老婆,以后不要看其他男人了好不好?”
路桐怎么可能回答。
萧君淮手指长按视频,出现删除字样,停了一会儿,锁屏。
他不该私自删除她的聊天记录。
头埋在路桐脖颈后面的头发里,闻着馨香入睡。
路桐即使很累,但还存着理智。
萧伯父伯母来帝都,他们不能把人丢在小舅舅那里就不管了。
“别动,再睡会儿。”手在她小肚子上揉了几下。
“伯父伯母还在小舅舅那里,不能再睡了。”在他怀里翻身。
这一翻身,没忍住“嘶”了一声。
萧君淮瞬间清醒,“还疼?”用温热的手掌给她揉腰。
路桐想到昨天他的疯狂,气得瞪他一眼。
她身上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还有那些称呼,她现在想把他耳朵咬掉!
“不气,我给你揉揉,接着睡。”
“不能再睡了!”
“爸妈他们要去拜访帝都的几个亲友,不会来打扰我们。”
他没说他们要拜访的是帝都四大世家的人。
新婚第一天他不想提起之前的人。
“真的?”
“真的,我让彭沂跟着他们一起呢,睡你的。”
路桐这才闭上眼睛,她真的好困。
她每天睡觉时长是足够的,但是都不是正常时间睡的觉。
这样不利于她调养身体,睡过去的前一秒她还在想不能再这样了,她还一次药都没吃呢!
睡着的女人像是小猫一般在萧君淮身前拱了几下,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睡得香甜。
萧君淮唇角荡漾出笑意,闭上眼睛,手还在她后腰处揉着。
一觉睡到下午一点。
路桐是被打扰才醒的,感觉到冰冰凉凉的东西抹在她私密处,大惊,“你在做什么?起开!”
“乖,别动,抹药好的快一点。”
“不要你给我抹!”腿踢了几下。
萧君淮穿着蓝色睡袍,握住在他眼前踢来踢去的白嫩小腿,“我是你合法老公,有证的。”
把被子盖在她脸上,“害羞就把头蒙住。”
路桐生气的捶被子,虽然不是他第一次给自己涂药,但还是不好意思,没有把被子从脸上拿开。
在被子里闷闷的说了一句:“以前你没证。”
萧君淮:“……那也是订婚之后。”
他心情非常好,和平时的内敛不同,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路桐感觉到抹完药快速跑下床,结果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萧君淮眼疾手快拦腰抱住,吓得他心脏都要停了。
“都怪你!都怪你!”拳头在他身上捶打,感觉不解气,一口咬在他肩膀。
“怪我怪我,老婆不气了,是老公错了。”
萧君淮心疼的吻掉她泪珠,感觉到咬合力度越来越轻。
“这边没地方咬了,那咬另一边?”
路桐松开嘴,他肩膀上全是牙印,少说也有七八个,有的都青紫了。
“是我咬的?”声音小小的,听着就让人心疼。
但是这话让萧君淮又好气又好笑,“除了你,谁能看到我肩膀?又谁会咬我?”
他在外面住的时候很少,就算是住了也会让人守在门前,就怕有人不怀好意给他送女人!
结果她问是不是她咬的?
路桐有点心虚,手指戳那个颜色最深的牙印,“那疼不疼啊?”
萧君淮想逗逗她,说疼,又没舍得,声音带着笑意,“我老婆给我的,怎么会疼?”
“你……你好好说话!”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你不是我老婆?”
这个称呼他想了很多年了,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出口,他当然要叫了!
“你叫我名字,桐桐这个名字就很好听呀~”
萧君淮笑得恣意,宽厚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桐桐好听,‘老婆’最好听,”
“哼!”路桐扭头,结果发现,“这一个肩膀为什么没有牙印?”
“这不该问问你吗?”就只咬他左边肩膀,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应该反思的是你,如果你没那么过分是不会被咬的!”路桐义正严辞。
萧君淮煞有其事的点头,“我反思,下次老婆说慢点的时候我就慢点,说停的时候就停,说不要的时候就……”
“你闭嘴闭嘴闭嘴!”
路桐又是捏他耳朵又是捂他嘴的,气的脸都红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淮哥哥居然是这样的!
这么……这么讨厌!
她想不出别的形容词,觉得自己被骗了。
什么芝兰玉树、什么优雅从容、什么内敛高贵、什么绅士风度,通通都是假的!
“你骗婚!”
萧君淮被口水呛到,没想到她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怕她一激动再摔下去,抱着人往床里挪,还用被子把她脚盖上。
很有耐心地问:“我怎么骗婚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才领证第一天你就原形毕露,就是骗婚!”说得可委屈了。
萧君淮:……说得倒是没错,以前他哪里敢让她知道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
爱上了世交家小八岁的妹妹,关键是这个妹妹单纯的很,一度把他当长辈,他只能克制,想着等她成年自己再表明心意。
“你以前不是我老婆,像今天这样对你是耍流氓。”
路桐手摆弄他腰间的睡衣袋子,嘟着嘴不说话。
“那要不你罚我跪搓衣板?”
注意到路桐眼睛亮了,萧君淮继续哄:“或者遥控器、榴莲皮,你看看你跪哪个能让你消气?”
路桐眼珠转来转去,她想到视频里的动作了。
如果让淮哥哥穿西装腿叉开跪在地上……
萧君淮好笑道:“想什么坏主意呢?”
路桐抬头,入目是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笑容和煦,眸光盛满深情,里面全是她的倒影。
她见过他和别人谈笑风生的模样,也是温和的,但更像是戴了面具,待人谦逊有礼,沉稳通透,只有熟悉的人知道,他从没把那些人看在眼里。
“想什么呢?”皑雪压青松般的嗓音尾音上扬,带着缱绻情谊。
路桐粲然一笑:“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啦~”
“老婆心疼我啊?”抱着人去盥洗室。
路桐傲娇道:“才不是心疼你,是家里没有搓衣板和榴莲皮。”
萧君淮想说家里有遥控器,但又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