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
李家的男人忙忙碌碌的回了屋子。
好心帮忙却遭了顿骂,两个人心里不由的后悔。
但现在这样也怪不了别人,怪就怪他们太心软。
想到这里,两人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不想再和叶来妹有牵扯。
他们生怕这小子再哭,自己心再一软,指不定又做出什么蠢事儿来。
显然,这次两人精准的猜中了叶来妹的想法。
叶来妹压住心里的怨恨,刚准备好说辞,就见两个男人已经走出去了老远。
“姨夫!等等我!”
可前面的人一听他这话,直接跑了起来。
两人跑的时候连头都没敢回。
为了防止叶来妹跟到家里,两人还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敢回自家。
“你这男人!天都黑了,不知道在家给孩子做饭,又跑哪家说闲话去了?”
“你别管!”
同样的事情在两个家庭中同时上演。
叶来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的恨意冲天。
为什么!他都这么惨了,为什么不肯帮帮他!
为什么那么自私!
心不在焉的他刚进家门迎接的就是一顿暴打。
皇宫里,萧侧君看着床榻上蜷缩成一团的儿子满眼的心疼。
“泽儿,听爹爹的话,起来吃些东西。”
“爹爹,孩儿不饿,您自己吃吧。”
凤玉泽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明显就是哭狠了。
“不吃怎么行,听爹爹的话,起来吧。”
萧侧君说着伸手去扯凤玉泽身上的被子。
“孩儿真的不饿。”
凤玉泽不想让自己父亲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爹爹知道你心里难受,这很正常。”
“但伤心过了,还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否则身体拖垮了,就补不回来了。”
“到时候,最伤心难过的还是爹爹。”
萧侧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着。
好一会儿才把蜷缩在被子里的凤玉泽劝了出来。
“爹爹!孩儿心里真的难受!”
“呜呜~~,我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
凤玉泽说着扑进父亲怀里又嚎啕大哭。
萧侧君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爹爹知道,爹爹都知道。”。
“我泽儿伤心了!错过我泽儿这样好的男子,是她最大的损失。”
萧侧君耐心的哄着儿子。
哭了一会儿,凤玉泽情绪稳定了,感到不好意思了。
他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像奶娃娃一样在爹爹怀里哭。
好丢脸!
看着低头不语的儿子,萧侧君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
“泽儿是爹爹的孩子,不管你多大,在爹爹眼里你都是需要照顾和安慰的孩子。”
“不要不好意思,若是你哪一天突然不依赖爹爹了,那爹爹才伤心呢!”
“不会的!”凤玉泽从来都不觉得会有那一天。
“好好好 ,没有没有。快起来,陪爹爹去用些饭。”
“嗯。”
被开导过后,凤玉泽的情绪也好了不少。
夏安帝寝宫里。
夏安帝斜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听着暗卫的汇报。
“怎么说,丞相是打算送两个儿子去霍然那里。而且,两个儿子还不对付?”
夏安帝的脸上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
“丞相正夫还让身边的虞仆给那个庶子下了绝女药。”
“那药微臣去查过,药性很强且何难察觉。一点下去这辈子就绝了生育的可能。”
暗卫面无表情的继续回话。
“这事儿你先别插手,必要的时候再传出去。”
夏安帝不知道又琢磨出了什么主意,笑的一脸的阴暗。
“再者,朕不希望霍府的孩子是从世家子的肚子里出生的。你明白吗?”
“微臣明白!”
“行了,去吧!”
夏安帝的意思很直白,既然选择了做纯臣,那就老老实实的做。
娶有势力的男子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有孩子。
她还强健,只要她在位一天,就能压制住那些人。
但她怕的是她驾崩以后的事情。
到那个时候,有着世家血脉的孩子,必定会影响霍然。
霍然若是左右摇摆,或者直接倒戈,对于下一任女帝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这一瞬,夏安帝突然就觉得霍然那个出生乡野的正夫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起码,他生的孩子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但她心里还是倾向于让霍然娶自己的九皇子做正夫。
这样一来,霍然就永远站队皇家。
二来嘛,萧侧君膝下就泽儿一个孩子,没有亲姐妹。
也不怕将来影响下一任帝王。
夏安帝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
“陛下,皇贵君求见。”虞侍的声音响起。
这么晚了,皇贵君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
“给陛下请安!”皇贵君将手上提着的盒子递给了虞侍,向夏安帝行礼。
“起来吧,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臣侍做了些桂花糖糕,想着陛下当时夸过好吃,就送些过来。”
皇贵君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是吗?你有心了,拿过来朕看看。”
被人记挂着,夏安帝心里也是高兴的。
“今年新摘的桂花,陛下尝尝?”
皇贵君说着就把装桂花糖糕的碟子送到了夏安帝面前。
“你的手艺,朕是得好好尝尝。”说着她就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一个下肚后,她就停了手。
“味道确实不错,你费心了。”
皇贵君听出她夸的很敷衍,但却装作不知道。
“能得陛下一句不错,是这桂花糖糕的荣幸,也是臣侍的荣幸。”
“你啊!”夏安帝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开口了。
皇贵君知道陛下这是猜出他今日来是有所求,干脆也不绕弯子了。
“陛下,臣侍有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请陛下给臣侍拿个主意。”
他放低姿态的样子让夏安帝很是满意。
“噢?还有什么事情是皇贵君拿不定主意的,说出来朕听听。”
“陛下说笑了,臣侍再如何也只是一介男子,做不了什么的。”
“只是这事情吧,是关于柔佳郡子的。”
皇贵君欲言又止,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柔佳怎么?是规矩学的不好,还是哭闹着不愿意去和亲?”
说到不愿意去和亲的时候,夏安帝脸色冷了下来。
皇贵君心里一咯噔,立马解释道:“那倒不是,柔佳那孩子学规矩很是勤勉,也从没有哭闹过。”。
“只是臣侍私心里想,能不能给柔佳郡子寻几个会些手脚功夫的虞侍做陪嫁。”
话音一落,整个寝殿里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