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哥……
叶烬是桑酒的亲哥哥……
鹤砚礼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往亢奋的大脑神经上涌。
他漆黑黯红的眼瞳蕴藏笑意,心跳很快,又不敢轻易表露喜悦激动,怕桑酒哄骗他,怕他对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亲哥哥理解错误。
鹤砚礼抬手扣住桑酒的后颈,急切粗暴地含吮上她红润的软唇,长驱直入,肆意扫荡,摄取吞咽着他觊觎忍耐许久的清甜。
桑酒温柔地回应着鹤砚礼的凶吻。
窗棂外混杂的大雨闷雷声渐渐模糊,鹤砚礼和桑酒只能听到缠在一起的沉乱呼吸,唇舌厮磨,心跳碰撞,恨不得吞掉彼此的浓烈情意。
一身黑衣的鹤砚礼跪在一袭旗袍的桑酒腿旁,以最虔诚的臣服姿态,仰头贪婪地尝遍她的红唇。
鹤砚礼得知真相后的激动,在这一吻中淋漓畅快的表达。
这几日煎熬得快要发疯的思念,也在这一吻中抚慰津润,骨缝里长势狂肆的荒草不再折磨他,能救活鹤砚礼的药,此刻含在他唇齿。
“甜,桑桑……”
“……再吻一会儿。”
“勾一下,桑桑……”
“好乖……”
漫长窒息的热吻久久才停止。
鹤砚礼得寸进尺,一刻不缓,他湿烫的薄唇,啄吻着桑酒的珍珠耳坠,掌心箍在她细软的腰侧,让她坐稳。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落在桑酒耳畔,透着强悍的欲念和丝缕怀疑的委屈,“……亲哥哥?可是,你之前明明告诉我,他是你的新宠,是你的精神共鸣……”
他喘息粗重,颤音,“桑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相信你?”
被吻到水眸湿漉、唇瓣糜艳、缺氧的桑酒:“……”
桑酒很想甩鹤砚礼一句“爱信不信”,但她清楚,鹤砚礼不是不信,他是想要一个踏实的证明。
证明叶烬是她的亲哥哥。
不是他鹤砚礼雄竞的情敌。
桑酒浅张着唇瓣呼吸,终究还是心疼鹤砚礼,愿意宠着,配合他逞凶过后委屈唧唧的绿茶小心机。
她调子软颤,挑明,“鹤总想我怎么做?”
鹤砚礼浸满欲念的黑眸肃沉,薄唇松开珍珠耳坠,莹白的珠子潮湿颤晃,他打直球,“现在,打给叶烬,开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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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海外筹备新专辑mV的叶烬,时差关系,他正在海边房车上午休,酷暑炎热,沙滩外景的片场高温,至少得下午两点之后再继续拍摄。
叶烬闭眼躺在软床上,酝酿睡意正要睡着时,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把困意搅得干干净净。
他蹙眉,捞起枕边的手机,慵懒的桃花眸睁开一条细缝,在看清来电备注后,那点被扰醒的烦躁,立刻转为荣幸。
开心接起,唱摇滚情歌的嗓音性感温柔,“喂,我们桑公主,终于想起哥哥了。”
电话另一端。
桑酒跟鹤砚礼回了东厢房。
此时,桑酒坐在鹤砚礼大腿上,公主抱的搂法,她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块儿无糖山药糕,喂给鹤砚礼吃。
堵住嘴巴,防止他出声。
叶烬磁性宠溺的声线一从免提听筒里传出来,鹤砚礼眼神骤冷,潜意识里已经习惯性把叶烬视为雄竞情敌。
他嘴里的糕点还没咽,故意似的,又张嘴咬了一口山药糕,薄唇吮蹭过桑酒柔白的指尖,毫不遮掩的恶劣。
桑酒指尖一颤,面颊发烫,嗔了鹤砚礼一眼,警告他老实点。
“什么叫终于,我一直想着哥哥。”桑酒乖声寒暄。
她一向在哥哥们面前嘴巴甜,惯性撒娇,给鹤砚礼听得面色寒沉,眼中的质疑深重,蛰伏着危险。
细腰被大手猛然箍紧。
鹤砚礼掌心灼烫,冷白的手背上青筋微浮。
桑酒暗自腹诽鹤砚礼的醋性,他怎么不想想,音音平时是怎么黏着他撒娇的,有时候喊哥哥都带着波浪号。
当然,波浪也是白波浪,鹤砚礼好似只能听懂她的波浪号,其他人屏蔽。
她水眸含笑,抬手,把剩下的小半块儿山药糕,全塞进鹤砚礼嘴巴里。
专心套路三哥,“哥哥,跨年夜你做的那道菜叫什么来着?爹地妈咪都夸好吃的那道菜,我现在忽然特别想吃,准备点一份外卖。”
叶烬轻嘶,狐疑眯眸,“……不是吧公主?什么爹地妈咪都夸好吃?”
桑酒:“!”
鹤砚礼眉峰压沉。
叶烬反驳,“咱爹爹怎么可能会夸我做的菜好吃!?从小到大,他只会在我出糗摔跤的时候,夸我摔得漂亮!”
桑酒:“……”
好险!差点被三哥的大喘气坑死!!
鹤砚礼沉默,悬于头顶的巨石彻底落地,他幽邃灼烫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连口中除了怪味尝不出其他味道的山药糕,都变得软滑好咽。
没有叶烬。
没有人抢走他的桑桑。
叶烬回答了桑酒想吃的菜名,十分宠溺,“公主今天先点外卖凑合着,再等两天,哥哥这首mV拍完,火速飞去,做给公主吃。”
桑酒勾唇,一双弯亮的桃花水眸高傲地凝视着鹤砚礼,声甜调软,对着电话那头的叶烬说了句谢谢哥哥,又闲聊两句收尾,挂了电话。
鹤砚礼眼神黏腻火热,环在桑酒细腰的大手,早已不知何时没入刺绣旗袍的开叉。
他嗓音暗哑,“公主?”
微微上扬的尾音裹着暧昧。
鹤砚礼的侵略视线会吃人。